我放大了瞳孔,可苏离却不再继续透露,他的神情有些诡异:“不好说。”
“吱吱吱……”
崭新的窗户传出了刺耳的声音,窗户框上面的不锈钢像被什么东西划过。
李娜身子一缩,竟扑进了李天的怀里:“昨天就是这个声音!”
“你能松手吗?我假发都被你拽掉了。”李天一把推开李娜,将自己的假发扶好。
如果不是他这副模样,我都快忘记了,第一次见李天时,他就是一个傲慢的胖子。
头顶的灯早就灭了,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只有我们几人。李娜扒拉着我,而我的手被苏离放在手心。
苏离的另一只手中提着长剑,不是我的错觉,从那监狱出来后,苏离变化很大。
哐啷!
窗户一声巨响,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从底下冒了上来,又猛地露出了一双黑乎乎的眼睛。
“啊!”
李娜一声尖叫,手顺势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苏离应声转头,眼身冰冷:“手拿开。”
“啊?”李娜一愣。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苏离手中长剑一挥,李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惶恐,身子颤抖。
再也没人理会李娜,我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她却连忙摆手,独自坐在了一边的床上。
窗外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我眉头一皱,莫非看我们这里人多,怕了?
“不好!她要上那女人的身!”
李天一声大叫,我连忙转头,却见李娜的脑袋低着,身上却荡漾起了一层黑色的雾气。
这是……被附身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苏离手中长剑高举,金色的符咒从中飞出,硬生生的打在了李娜的身上。
可李娜也仅仅只是身子抖了一下,下一秒,她猛地抬头!
原本清纯可人的面容变成了惨败的颜色,一双眼睛满是红色,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她的头发猛长,但也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只见她径直走到了房间的中央,手中的长发朝着天花板的位置甩了一下。
长发将李娜吊在了空中,头发的下端穿过了她的脖子,我看不清李娜的脸色,但却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在变得微弱。
“赶紧救人啊,愣着搞什么!”
我惊呼一声,一八章拍在了苏离身上,苏离手中早就结了大印,可和刚才我看见的一样,这个落在那东西的上面没有半点的作用。
李天的手法和苏离出奇的相似,好家伙,他们不是一个是驱魔人一个是狐仙吗,咋还师出同门呢?
“你就不会别的了?”李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苏离停了手中动作:“现在用不出来。”
“那怎么办?”
总不能让我像那天的李娜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人在面前死了吧?我不能接受……
不等两人有什么回应,我将中指放进了口中,使劲一咬。
血珠子从我的指尖浸出,忍着心中的害怕,我将那滴血甩在了李娜的头发上。
“滋啦啦……”
烧焦的声音从头发的上面传了出来,连带着一种焦了的味道。
有用!但是,杯水车薪……
想要用这种办法把头发全部烧断,恐怕我就得失血而亡。
“我来吧。”
“好家伙,有办法怎么不早点说?”
一个稚嫩清冷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就补了一句。
说完之后我愣住了,李天愣住了,苏离也愣住了。
“不是你弟弟?”苏离看着李天,李天看着我。
“不是我!”小七猛地探出了头:“连我的声音你们都不知道?!”
那……是谁啊?!
“是我。”
那东西仿佛能听懂我的想法似的,回应的那叫一个及时。
面前光芒微动,一个淡淡的青色身形在我面前浮现。
面容恬静淡雅,身上气质浅薄。关键是……让我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他……是……是我在蛇妖的幻境中看到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我的身边。
那人现身的瞬间,苏离的眼神闪烁了几分:“上次在宾馆搞鬼的是你吧。”
“是我。”那人的声音也像他这个人一般,温润如玉:“我叫阿玉,本是这世间最为普通的蝼蚁,得蛇妖百年供奉,如今算是地仙。”
“狐仙都破不了的,你能破?”苏离还没开口,李天又拿出了他那副傲慢的模样。
“在下自然不如狐仙,只倒是这一身本领刚好与之想克。”
苏离拉着我向后退了一步,给阿玉腾了位置:“别废话了,人一会没了。”
阿玉见状也不多言,只见一股子淡绿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上荡漾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在了那黑色的头发上。
“滋滋滋滋滋……”
烧焦的声音和味道一并喷薄而出,李娜的身子猛地落下,发出一声闷响。
我们几个连忙迎了上去,将李娜翻了过来,她的半边脸都变成了黑色的。双眼禁闭,光是看着是没有活人的气息的。
“没死。”苏离抬手探了探鼻息,朝我点了点头。
我心中略微落了几分,李天神情却依旧严肃,只见他盯着阿玉:“这就结束了?”
“罪魁祸首呢?”
阿玉人如其名般温润,受到了这般质问也只是缓声回应:“我不知……我只知道我的能力中有种可以驱邪的。”
“只怕不是单纯驱邪。”苏离言简意赅。
比起之前狐狸的那副模样,长时间维持人形的苏离看起来高冷,情绪稳定。活脱脱的男神形象。
阿玉一愣,但却低下头点了点:“嗯,是要以曾经蛇妖供养我的灵魂为代价的。”
“好家伙,以命换命?”我一愣,我可明白灵魂是什么意思的。
阿玉的一张脸变得通红,我一时间说不清楚我的感情。他的能力来的不耻,可他也确实救了李娜。
“算了。先把她送医院吧,打电话。”
事情最终结束的莫名其妙,李娜被医院带走了,而我作为第一当事人自然要陪同。
只是我实在不满意,李天躲在楼道厕所里,躲过了一劫。
“这是烧伤,说,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