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我面前白光一闪,我又一次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梦境之中。
只不过这次我不再是躺在安排上的女人,而是被关在房间里的。
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个牢房,可这半大不小的牢房里面满满当当塞了近百人。
我连抬头都很艰难,鼻腔中是血腥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言的腐朽。
吸了吸鼻子,门口忽然传来脚镣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2049。”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数字,幸好我不是,我是2051。
一个看着不过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被推了出去。他的胳膊已经没了半边,一只眼球空洞洞。
他们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这样摧残吗?
我看见那个小孩被带走,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不能发出声音。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权何在?
“你应该不是这里的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我转过头一看。是个双目失明的老人,他的牙齿已经掉了大半。
但是幸好他的四肢是健全的,我不禁有几分诧异抬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啊,你应该不是我们这群人的其中之一。你是来自遥远地方的灵魂吧!”
我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忽然亮了几分:“那你一定可以救我们吧!”
我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他挣扎着起身拉住了我的胳膊:“救救我们吧,我已经在这里困了将近200年了,每天都在遭受这同样的苦楚。”
他的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烁,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不是我穿越了时间,而是他们没有走出时间。
可我连我是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她的眼睛中满是渴求,我的心自然是为之动容。
“2051出来。”
他拉着我还想说什么,之前那个冷漠的声音从门口的那边传来,我的胳膊被人拉住,直接拖到了外面。
这里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他们的脸被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只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露在外面。
我走过了一条又长又黑的通道,最终来到了之前呆过的房间里。刚才我就是在这个房间醒过来,然后又被拖到了外面。
“让她试一下这个细菌吧!我感觉她这细皮嫩肉的反应应该很明显吧!”又是哪个别扭的男声,而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之前敲断我腿的女人。
男人说完之后便出去了,可女人看着我的笑容中充满了诡异。
我只觉得这双眼睛莫名的熟悉,我应该是见过的。我又能在哪里见过呢?
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起一个试管走到了我的旁边,试管直接倒在了我的脖颈一侧,灼烧般的疼痛让我瞬间惊声尖叫了起来。
和刚才不一样,这次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着的。这是我的身体,是我的皮肤。
在这里死亡也会是真的死亡!
可我的四肢被紧紧的禁锢着,哪能再动一下呢?
“你是意外闯进来的第一个人哦,我可要好好对你。”女人的声音故意放的轻柔,可其中的寒意却让我全身颤抖。
我没办法忽视身体上的疼痛,更没办法忽视那个女人手中拿着的针管。
这个针管足有小臂长。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热,那块白玉牌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纹,狐狸从那中钻了出来。
他依旧是之前那副仙风道骨人模人样,只不过面色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好看。他赶紧把我搂在他的怀中,抬手在我的脖子处按了几下。
那已经被腐蚀的冒黑烟的皮肤立刻像被划开一样,不再朝着周围扩散。狐狸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我的。”狐狸声音冰冷。
“那又如何?她可是天女命格。只要杀了她,我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功力呢。“女人朝着自己的指尖吹了一口气:“滚开,要不然今天你们都得死。”
“让你的主子过来再跟我说这话吧,就你一个小小的分身而已。”
狐狸冷哼一声,手中金光大盛,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身前,只见他摇手一挥,那把剑朝着那个女人便飞了过去。
那把剑戳中了女人的眉心。在接触到女人的瞬间,这个空间也像是被刺中的一般迅速瓦解。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又回到了之前和李天在的那个房间。李天倒在旁边不省人事。意外的是小七却还站着。
小七见我醒来眼中猛地亮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孟雪红,快给我一点你的精血。”
“不用。”狐狸一把拉开小七拉我的手,长剑虚空一划一个金色的符咒飘到了李天的身上。
李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充满了茫然:“刚才我是怎么了?”
“你们刚才已经把阵眼给破了,然后由于这个大阵的保护机制孟雪红被转入了异度空间,而你的灵魂被他封印了。”狐狸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我的手。
“现在我跟你们不好解释,再多呆一会儿,我们三个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但是我不知道出去的路。”李天挣扎着起身,将小七叫会了自己的体内。
“我也没想到你的胆子真的这么大,什么都不明白,就敢做出这种事情。”
狐狸口中虽然说着斥责李天的话,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粘在我的身上。这眼神中没有斥责反而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我想起刚才所经历的一切,还有脖子上传来的刺痛,一时间竟觉得委屈不已。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眼泪大地大滴的落了下来。
狐狸一愣,应当也没想到我会是如此反应。
他咳嗽了一声将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之下:“你……你哭什么呀,这我不是已经来了吗?“
“那你刚才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害怕。”我用手捶着他的胸口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