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流言蜚语,目标也是正中洛煜霆的,但也有人挑了简妍兮来对付。
或者说有点智慧的女人都知道该怎么狠狠报复一个人,那就是让他永失所爱,如今这个记者妈妈就是秉承着这个心态,她想一匕首把简妍兮的喉咙给割破。
因为这位母亲已经是接近癫狂的状态,故而谁也不敢招惹她,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对她都是退避三舍的状态,就连一旁的行人也是离她远远的压根就不敢靠近。
毕竟这可是可以见血的匕首,这女人明显神志不清了,试问谁敢招惹?那不是嫌命太长了吗?
“简妍兮到底在哪里?她怎么还不出来?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以为藏着就可以了吗?她害死了我儿子你们知道吗?我儿子才二十五岁,刚毕业没多久的年龄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剥夺了我们作为父母唯一的指望,难道她以后就不会有孩子吗?为什么她不能够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她到底还是不是人?”
“就算是狗也有一丝丝良知和狗性吧,为什么她明明是人却没有呢?她凭什么连杀人都不用受到一点惩罚,凭什么?
简妍兮闻讯赶来,她先是让安保人员疏散了这一条廊道,避免无辜人员受到伤害,然后才与这位陷入癫狂情绪的记者妈妈做对峙。
“有什么话我们大可以好好说,我没有害死你的儿子,如果你冤杀了无辜的人,岂不是给你的儿子枉添杀孽吗?”
的确是枉添杀孽,因为这件事她也是无辜受害者,但她也不可能说出真凶是谁,就算说了也不能怎么样。
听到她的话之后,记者妈妈一阵狂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现在还有脸说你自己无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但凡你有点人性都不至于这么说吧?去死吧你!”
话音刚落,她双手攥紧匕首朝简妍兮方向刺了过去。
这种毫无武力的人,简妍兮丝毫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打掉了她手上的匕首,然后让安保人员将她牢牢控制起来。
即便已经受制于人,这个记者妈妈还是不肯服输:“你这个天杀的女人,你是要遭天谴的,你死后一定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用我这一辈子诅咒你!你不会好过的!”
简妍兮看着她眼底也没有多少怜悯之心,她的共情能力一向不太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她为儿子报仇这种毫无头脑的行为,她不能理解,更不可能同情。
一切让她同情的因素都应该建立在没有损害到她的个人利益上,而眼前这个没有理智的母亲明显已经损害到了她的自身利益。
她对安保人员吩咐道:“将她送去公安机关吧,以恶意伤人罪起诉她,不用客气。”
既然对方都已经想要杀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客气呢?再客气下去岂不是给对方下次继续害你的机会?
记者妈妈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在骂,但那又怎么样了?和她有什么干系呢?她总不至于把这疯子的话听进心里去。
“以后再面对这一类闹事的人,直接按照我的方式去处理。”
之后,她这样吩咐了下去。
面对这些以为闹事就能威胁到他们的人,实在没必要心慈手软,过多的同情和心软相当于变相的纵容。
长此以往,损害的还是自己的既得利益。
她这狠绝的处理手段一下子就被广泛传扬开,说什么的都有,但到底还是震慑住下一批还想来闹事的人。
医院里的人对她这个行为有敬佩的也有反感的,毕竟这种极端手段很难得到全部人的认同。
“误,这简医生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这样处理事情呢?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我们西部就是很牛逼很厉害吗。
连一点点曲折的中庸之道都不肯取,我真是担心西部以后要完蛋啊。”
“这简医生医术好我是承认的,就是这其他方面实在是不怎么样。哪有把人送公安机关处理的,这不是加深矛盾吗?
这种事情要是我肯定会选择私了,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能小事化无就小事化无。”
“是啊,没必要将矛盾扩大化处理,纯粹给自己遭黑而已,也不知道我们医院还能再承受几次这样的风波,万一哪次就天塌了呢?我看我们也应该尽快找下家,看看新的出路了。"
其实他们说的也略微夸张了,倒也不至于此。
不过就连一院之长顾津安也是不太看好简妍兮这个做法,甚至来到人办公室想要和她说道一番。
“简妍兮,你应该先安抚一下那个人的情绪,而不是马上用这种没有回旋余地的手段去处理,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是不是?”
简妍兮斜睨人一眼:“是她先不给我留余地,那我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
我这个人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她都快要把我杀了难道我还不能和她计较一下?”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反正她是不能理解的。
“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但人家毕竟孩子丢了也是事实,她就是来出出气,有时候凡事忍忍就过去了,又何必太计较呢是不是?”
顾津安这个人吧,就是缺乏了一点杀伐决断的气概,为人太过柔和,做事讲究一个“和”字。
殊不知,正是他这样的性格,才最容易被人牵着走,最容易受人欺侮。
毕竟人性向来都是如此,只挑好欺负的来欺负,那些不好欺负的人你看有多少人敢惹?
“你说我计较?你倒真有意思,你这样也不合适吧?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这么喜欢做大好人的话那你自己做个够吧。到时候被人打死你是不是还得说一句谢谢你打我?”
简妍兮被他气得直想翻白眼,这一个个都是些什么人?
怪不得西部医院内部存在这么多弊端,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因为这个作为院长的领导者就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