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瞒得那么死,为什么还会被知道呢?
但现在远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闵家这两尊大佛。
医生还没过来给他处理伤口,他就开口示弱道:“妈,你这是听信了哪些小人的谗言?我可没有干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闵家和清嘉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都记着,一定是有人在造谣我,想要破坏我们两家的关系。”
管家就站在不远处伫立着,见状想躲着上楼把那个阿娜挪到另一个地方去,以免被发现。
不料闵老太太人虽老,眼神却好得不行,看到这管家鬼鬼祟祟的样子,她马上就高喝一声:“俊彦,管家有问题,跟着他赶紧上楼看看。”简凡想阻止却拦不住人,没一会儿闵俊彦就上楼一个个房间踢开,然后抓到了那个在简凡床上的女人。
阿娜身上的睡衣还处于半敞开的状态,发丝凌乱脸上和身上的吻痕都还没有褪去,刚刚经历了什么分明可见。
闵老太太一看到她这副样子,气得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和简凡都狠狠打上一顿。
被揪出来之后,阿娜连忙抱紧简凡的胳膊:“老爷……老爷,阿娜好害怕啊,您要保护我啊。”
简凡脸上稍有疼惜,却碍于闵家人的面不好表现出来,他伸手将人推开轻咳了一声:“把你身上的衣服穿好,丢人现眼像什么样子。”听到老爷不站在自己这一边,阿娜委委屈屈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站在一旁,整个身体都是瑟缩着。
对待男人这方面上,她自有一套媚术,也懂得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装可怜,总能惹得男人格外怜惜她。
这件事上,她和简凡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她巴不得这件事能闹多大就多大,这样她就可以趁机上位成为简家的正牌夫人。
到时候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呼风唤雨好不快乐。
呵斥完阿娜之后,医生也过来给简凡处理脖颈上那一大片被烫伤的皮肤,处理完之后简凡连连低头示弱:“妈……我也是个男人,也有些时候会不甘寂寞,但我真的没想过给任何人名分,在我心里只有清嘉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既然阿娜已经被发现了,他再掩饰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在人面前承诺不会另外娶妻。
反正这个阿娜也是不够格当简家的正室,也就只能当个暖床丫头供自己消遣消遣罢了。
在他心里,简家的主母还是只有出身高贵的女人才能做。
听到他想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话,阿娜瞬间不乐意了,她故意装作呕吐的样子,假性呕了半天才用含冤带屈的小眼神看着简凡。
“老爷……我肚子里都已经有您的孩子了,您怎么可以弃我们母子于不顾呢?小时候算命先生曾经给我算过,我若是有孩子那必然是一举得男的命,我会给你生个儿子将简家的家业世世代代的承袭下去啊……”
女人娇柔的模样快把简凡一颗心都炼化成绕指柔,他又惊又喜地问:“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找医生看过了吗?”
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老来得子,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大喜事。
阿娜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老爷……我肚子里的是你的亲骨肉,求你了,可不可以留下他?我可以不嫁给你,只要您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就可以。”
倘若是男孩子的话,简凡怎么也不可能让人一辈子背负私生子的骂名。
看着这对狗男女恶心的模样,闵老太太当场被气晕了过去,闵俊彦见状连忙让人把奶奶送到医院。
临走时看着简凡的最后一眼,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实在是太可怕了。
闵俊彦刚刚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就活别了他,在人走后好几分钟简凡都是心有余悸的。
阿娜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撒娇:“老爷,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高兴。”简凡听到孩子的事情心里稍稍安慰了点:“别怕,我会保护你们母子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们去。”
即使后面的路有多难走,他也不能把握不住这个孩子,他当场承诺道:“阿娜,只要你为我生下一个儿子,我就娶你。”自古以来都是母以子贵,在这些大家族里亦是如此。
听到这句承诺,阿娜激动得整颗心都要膨胀起来,她也相信自己一定会一举得男,从此挤进上流社会成为贵太太,摆脱过去低人一等的生活。
事后简凡也喊来医生让人为阿娜诊断,力求此事的真实性。
实际情况诚如阿娜所言,她怀孕一月有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男胎。
如此消息使得简凡恨不得大摆三天宴席庆祝,虽是顾忌着闵家人和外界的流言没有如此大操大办,但他仍旧在家里为阿娜好生庆祝了一番,也送上了一整套钻石首饰给人当奖赏。
他一边亲手给人戴上项链一边说:“阿娜,这条项链配你最合适不过,等以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我再给他打一整套的平安锁作为出生礼物。”
阿娜心里美得不行,搂着人腰在餐桌上就是一阵撒娇:“老爷,您对我真好,阿娜一定会好好服侍您,让您每一天都得到满足的。”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关键时期还是要以孩子为重,你以后是当简家主母的人,自己也要稳重点,凡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浮,知道没?”
尽管他还是挺喜欢这女人轻浮的样子,但该提点的话也不能少,否则以后带出去也只会丢他的人。
阿娜连声应是,脸上挤满了讨好的笑:“老爷说的都对,阿娜都听您的安排。”
怀中娇媚女流乖巧至此,两人又共同孕育一个男胎,简凡一连好几天都是笑容满面的。
明明妻子和女儿才去世不过那么几个月,这男人竟也有笑得如此开怀的时候,公司里那些人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的人觉得他在强颜欢笑,有的人认为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妻女的死,还有的人断定他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