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活着的人才应该被放在首要位置。
但是这一切他都没有拿来和简妍兮辩驳,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还会有其他理由来驳自己。
最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简妍兮也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心下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吧,自己受多少苦遭多少罪都不要紧,只要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平安喜乐就可以了。
殊不知,洛煜霆早就做好了和她一起赴死的准备,这辈子他们必须同生共死,这是男人内心的信念。
在照顾好简妍兮之后,洛煜霆也没有继续休息下去,他知道当时在场陵园的人还有一个顾津安,他打算去医院问个究竟,看看简妍兮隐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但当他知道了她隐瞒的事情是什么之后,一时间他什么都懂了,苏念这是……往她心里最痛的地方刺了下去。
一时间他的双手都紧紧地攥成拳头,恨不得将苏念从病床上揪起来狠狠收拾一顿,但是一想到对方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又忍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要找我转达歉意呢,原来居然是这样。”他恨恨地说下这句话。
在老婆这件事情上,哪伯是兄弟都没有情面可讲,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的人。
顾津安不断安抚他:“苏念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病人而已,我们也应该多体谅他一下,到时候他从医院出来了,我们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在他的安抚下,洛煜霆才逐渐平息下来,没有马上去和苏念计较这件事。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的苏念也一连狠狠地打了七八个喷嚏,他摸了摸打完喷嚏后的鼻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好默默拉紧自己身上的被子。
之后,洛煜霆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三日后的西海岸,我们必须多出动一些人马去收拾简芷颜,以免发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意外。”
顾津安点头后一边思考一边开口:“按照常理来说,简芷颜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么大工程的盗墓事件,而且还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她一定有同伙,但是她的同伙是简家人还是闵家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把这些事情往木泽身上想,看见此人到底隐藏得有多隐秘,一般人压根发现不了他在这件事上的存在感。洛煜霆冷下神色说:“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简家又如何,闵家又怎么样,哪怕是这两家再次联合起来,他也谈不上一个“怕”字。
在两人商讨该如何对付简芷颜的时候,另一边的小公寓里,简芷颜正跪在地上接受着木泽一轮又一轮暴虐的鞭打。
木泽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警告过这么多次,这个女人骨子里居然还是这么不安分,甚至将所有的苗头都对准了简妍兮。
打着打着他就打红了眼,也顾不得简芷颜身上是多么的伤痕累累,一鞭子继续狠狠地抽落人面颊:“没想到你要害简妍兮的心居然还不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抽死你,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还真别说,这种事他是真的能够做出来,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简芷颜起初一直都是被动的挨打,哪怕被打得再痛她也只是痛呼两声没有求饶,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杀意之后她才开始求饶。
“不……不要杀我,我没有想过要害简妍兮,我只是借此把洛煜霆引出来而已。简妍兮孤身一人来西海岸的话,洛煜霆一定不会放心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他引到轮船上然后把他弄死。”
“到时候我那姐姐就可以为你一个人所有了,难道这不是你的心愿吗?我是在帮你弄死洛煜霆,这样你就能够得偿所愿了,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其他心思了。”
她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唯恐眼前这个嗜血的男人当真想着要杀了自己。
听到她为自己辩驳的话,木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的话我可以信几分?你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吗?”
所谓准数,实际上连一分的信任度都没有。
但是简芷颜想活,她不想死,她跪在地上求饶:“主人,饶我一条贱命吧,我还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的,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想报仇,我知道你不想简妍兮受到伤害。没关系啊,我只要洛煜霆死就好了。”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如果我这件事出了岔子,你完全可以在事后杀了我,我这条命你什么时候拿去都可以,但是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主人……其实说一句大胆冒犯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不干净了,我还真是想把自己献给你啊,我很喜欢你,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这么优秀的人呢。”
千穿万穿彩虹屁不穿,简芷颜深谙此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满足木泽作为一个男人那颗骄傲自负的心理,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是有多吸引人。
只有在捧高了对方的情况下,她才有可能得到一线生机。
一切都会在不久后有一个终结,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
她已经不想活着也没办法好好活着了,所以只能在死之前再拉一个垫背的。
木泽那颗男人的心确实被狠狠地满足到了,一时间也没了打人的那股狠劲,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起来吧。”
另外他也把闵家一直在找她的事情告知:“闵家的人是真的担心你,他们一直都很想找到你,如果你想通了打算收手了,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将你送回闵家,以后你也可以好好的结婚生子平安度过。”
不知为何,木泽罕见地动了恻隐之心,哪怕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她和简妍兮有着天壤之别,却还是可怜这人失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