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夜炳天不解:“我为什么不能打她的主意?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
“她有男朋友。”洛煜霆声音略沉。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比不过她男朋友吗?大不了我就把她抢过来。"夜炳天这个大少爷性格,从小想得到的东西都有人双手捧到他面前,更别提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洛煜霆也有点恼火:“她的男朋友是苏念,也是我的好兄弟,我绝对不支持你抢我兄弟的女朋友。”
闻言,夜炳天感觉自己脑子都有些打结了,这事怎么还这么复杂?他不就是看上了一个女人想追到手吗?怎么这些关系网还会那么牵扯?
“不是……他是你兄弟我也是你朋友啊,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他全然没有个先来后到的觉悟,一味地胡搅蛮缠。
洛煜霆都无语了,只坚定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也不允许你继续打沈轻轻的主意,你最好离她远点,趁早死了这份心。”
夜炳天是满怀希望而来的,他没想到会被败兴而归。
如今他也是一肚子气的坐在客厅上,一点都没有高抬贵布要离开的意思:“我就不信简妍兮和你是同一个想法,我要等她回来看看她是怎么一个态度。”
“你想自讨没趣的话,随意。”洛煜霆被人拱出一肚子火气,接下来的时间也没再瞟人一眼,转而拿起一本金融杂志捧在手中翻阅起来。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书本的翻页声,气氛尴尬得很。
夜炳天在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简妍兮才从外面回来。
一进来都还没坐下,夜炳天就不停的嚷嚷:“简妍兮,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都要等到天荒地老,有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咱两交情这么好,你也不忍心看我挫败的对吧?”
这一股脑的话说愣了简妍兮:“挫败什么?”
还没等夜炳天继续叭叭,洛煜霆一语打断道:“追不到沈轻轻,他挫败。”
一句话,再联想到今天在拍摄会场以及沈轻轻后来对她说的话,简妍兮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她没有多作思考,马上表态:“沈轻轻已经名花有主,你去找别的更适合的女人吧,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
这段时日以来,苏念对沈轻轻的好,她作为旁观者是完全能看分明的,至于眼前这个大少爷估摸就是一时兴起,算不得什么真心,无所谓和他浪费时间。
经她这么一说,夜炳天就更不乐意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配不上沈轻轻吗?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我要是得到了她,肯定也会对她好的。”
每个男人在追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人设,如今他正处于这个现状。
“你有病吗?感情的事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对方喜不喜欢你的问题。你们之间根本就谈不上喜欢,就谈匹配不是很可笑吗?”简妍兮嘴上像连环炮一样的回思:他。
“那总要让我们试一试啊,试都不试一试,你们又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上我呢?”夜炳天有些时候就是个自大狂,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天底下就没有女人不喜欢他,他有足够优渥的背景条件。
简妍兮发现和他说不通,索性指着门口:“走走走,马上离开我家,懒得听你说这些废话。”
倘若这夜家大少爷真的掺和进来沈轻轻和苏念的感情中,那无疑会变成一段三角恋,而且还是会在网上引起重大反响的三角恋,到时候对崛盛和沈轻轻的事业都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对他夜炳天倒不会造成太多的负面影响,但是其他人却都要被波及。
一听到要被轰走,夜炳天满心的躁火就蹭蹭蹭冲上脑门顶:“不就是让你们帮我追一个人吗?不帮就算了,你们居然还赶我走,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你们两人了。”
他这话说得格外暴脾气,身患躁郁症的他脾气原本就不算好,如今被人一撵,隐忍多时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帮,我们绝对不会帮你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轻轻对你更没有一点兴趣,你要是继续纠缠她的话,也只会让她更加厌烦而已。”
沈轻轻和她在一起的好几个小时里,基本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用来吐槽夜炳天的,足见这个人有多不遭人待见。
她如今所说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更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去给崛盛和沈轻轻的事业道路上制造难题。
然而,夜炳天的斗志却被这些话给一次性全部激了出来,他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会得到她的人和心,就算你们谁都不支持我,我也会凭我自己的努力打动她。”
"……你随意,你喜欢就好。”好话歹话说尽,这人仍旧是固执己见,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被轰出去的夜炳天丝毫没有气馁,一心想着如何制造惊喜打动美人芳心。
沈轻轻人生二十多年来,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到如此大的惊吓。
同样是在拍摄现场,一辆直升机停在他们拍摄的上空不断呈圆弧状盘旋,一时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很快,机舱的窗口被打开了一个,上面陆续撒下来一堆玫瑰花和心形卡纸,除此外,他们还在半空中朝下燃起礼炮,这声响撼动了他们这一大片区域的工作人员。
有人捡起那些卡纸看,发现上面写满了表白的诗词,有人更是念了出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落款处都是夜炳天的大名,而每一张卡纸无一例外的是,上面还有沈轻轻的名字,这一场“惊喜”是为谁而准备的,已然不言而喻,在场人都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