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一开始,贺将军又一次提出立太子之事,当然,此时他指名了是立大皇子为太子。而刘大人也这不相让,立刻站起来,提出立四皇子为太子。容妃的老父亲,也是二皇子的外公,平常少有上朝,今日特来上朝,只为立太子一事。
容老先生是先帝手下的得力将帅,跟随先帝南争无数次,军功远在如今的贺将军之上,只是多年不上朝,势力大降,但在朝中,各大臣都很尊敬他。容老先生一直忠心于皇室,就是容妃当年打下冷宫,容老先生也为说半月话。
“皇上,老将在上朝之前,特意了解了齐王和秦王的作为,老夫认为,秦王比齐王更适作为太子人选。”
北皇轻笑,道:“老将军请说。”
“我北国一统南北之后,可说是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平定。如今更需要一个拥有仁心的君王。齐王聪慧过人,秦王睿知稳重,但相比之下,秦王更有仁心,更能让百姓信任。这点,皇上可看看在四位皇子皇女当中,谁能更得到弟妹的信任便能得知谁更有仁心。”
贺将军闻言,立刻反訤,“皇上,容老将军此话不对。大皇子从少就跟着丽嫔娘娘,而二皇子与三公主都跟着皇后,加之四皇子本就是皇后所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比大皇子长,因此,三公主与四皇子和二皇子更好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北皇听后,点了点头,“贺将军说得也对。”
容老将立刻又道:“皇上,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可看出秦王比齐王更适合作太子。”
“老将军请说。”
“齐王府与秦王府都是同一个时间入住。两府之中都有宫女与侍卫,皇上可派人去两个王府走走,便可知,在秦王府之中,所有的下人都将秦王府视为自己家一般的爱珍;而在齐王府之中,下人就是下人,谈不上任何的爱珍之意。从五府之中,就可得知主人的不同之处。”
北皇听后点了点头。
贺军将立刻道:“皇上,臣不同意老将军的看法。下人管理,只有不同方式,这便不能说明什么。如说齐王府中下人的管理有问题,臣只说一句,这天下之中,那府的下人管制有皇宫中严格,那么是否就可说我北国的帝王都不仁义?
臣到认为,齐王府在短短三天的时间,能做到上下管理有制,反而更说明了齐王有治国之材。”
北皇再次点点头。
慕容剑在容老将军未说出话之前,向前说道:“皇上,贺将军说的没错。我北国地阔,人多,没有好的制理,定会一团乱。齐王能在二三天内将齐王府治理的整整有条,相信多培养,之后一定是难得的治国之材。臣支持立齐王为太子。”
方大人,李大人,还有司徒大人相互讨论之后,纷纷点来,站了来支持齐王。
容老将军毫不相让,坚持支持立秦王为太子,而部分跟随过容老将军的老将领,也纷纷站了来支持秦王为太子。
这刘大人是一心看好四皇子,见如今趋势两边倒,他暂收意见,见势而为。而对于齐王与秦王,他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单方面觉得二位都不适合作君王。齐王太过重权势,仁心不足, 就如容老将所说;面秦王,太过阴暗,更不适合做君王。
北皇看着殿中,齐王的支持者与秦王的支持者各不相让,却已无法说到对方,最后,这就早朝只有不了了之。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却始终没有个结果。北皇看上去是越来越急,而实际却是心里早有数。
虽说,前朝立太子之事是越演越烈,而北皇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好。难得今日阳光明媚,冰月与三公主亲自为北皇做些点心。四皇子便陪着北皇下棋娱乐。
四皇子落下一子,看向北皇轻道:“父皇,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立谁为太子?”
北皇惊讶,对他轻笑,“敬儿为何如此说?”
“因为,父皇看向去不是那么烦恼啊!”
北皇听后,大笑,“你啊!还真像你母后。是啊!父皇心里早已定了人选。”
“竟然好此,父皇为何还要让众臣争论呢?”
北皇落下子,抬手摸了摸四皇子头,轻道:“这就是帝王这术。敬儿,你要记住,做帝王不是只有仁心就够,还要能治住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私心,只有治住了他们,才能达到治国之效。你明白吗?”
四皇子大悟,开心笑道:“孩儿明白了,父皇是想让大皇兄的支持者与二皇兄的支持者相互制衡。”四皇子突然又皱起了眉,轻道:“可是父皇,如果大皇兄与二皇兄的人都不相让,那他们都做不了太子,那谁来做太子呢?”
北皇满意的笑着点了一下四皇子头,轻道:“敬儿认为呢?”
四皇子正要想出个所然来,这时,冰月与三公主拿了些点心过来。
“敬儿,好了,别再粘着你父皇下棋了,你这棋术,可不是你父皇的对手。”冰月笑道
四皇子很不甘的别过头,“才没有,父皇也才胜了我一局。”
“是吗?”
“那当然,不信,你问父皇。”
北皇经四皇子这一提,才发现,五局下来,他真只是多胜了一局。北皇心里暗惊,这四皇子确有超出常人的智慧。随后,北皇心道:“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网若撒得到位,这收网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第二天早朝,不待贺将军等人发言,北皇便来了个先发制人,当即让李连暄结旨。旨意非常的简单,只是告诉各位大臣,太子人选以定,《太子之旨》现已放入大殿之上的大扁之内,若他日有何不测,手持密旨者,方可取出《太子之旨》,当即暄告天下。
此旨以下,殿内有人点头称赞,有人皱眉苦思。北皇将殿内所有人的表情尽收入眼中,知而不言。
而众人中,最为气愤的自然还是贺将军与慕容大人。下朝时,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一眼,接着先后离开了大殿,出了宫。
齐王自成亲之后,对贺如灵也算是疼爱有加。除了读书习武的时间,其他空闲时间几乎陪伴着如灵。此时,两人正在后园之中欣花绘景。
管家在距齐王与王妃一米远处通报,“王爷,王妃,贺将军与慕容大人求见。”
“快请。”齐王即道,后对贺如灵道:“灵儿……”
“王爷去吧!祖父与慕容大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同时来找你,臣妾没关系的。”如灵轻笑说道。
齐王点了点头,送给如灵一个感谢的微笑,随后快速离去。
贺将军与慕容剑在管家的引路下,早已在齐王的书房等着。贺将军来回度步,神情很不急躁;慕容大人相对安静很多,独自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品着茶,不由发出轻赞。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品茶?”贺将军见状,很是不满。
“什么时候?没什么时候候啊!”慕容剑轻笑道,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地方。
“什么没什么时候。刚上朝上,皇上都暄旨已立了太子,而我们却连太子谁都不知道。”
“这是好事啊!”慕容剑依然一脸轻笑,“不知道,也就是谁都有可能是太子,这不是好事吗?”
“你……”贺将军停下步来,气愤地看向慕容剑,无语以对,“老夫懒得理你,真是话不对机,半句多。”
慕容剑也不多作解说,由着贺将军想去。
“贺将军、慕容大人,你们来了。”齐王快速进入书房,心里虽急,脸上依不失微笑。
贺将军急向道:“今日朝上,皇上已暄了旨,太子已定了。”
齐王不由握紧手掌,急促问道:“是谁?”
“旨意只是确定太子已定,却没有说是谁?”贺将军道。
“没说是谁?”齐王复述,转入深思之中。
贺将军再次进入急焦之中,“齐王,你在皇宫之中生活那么久,你可知皇上的意思?皇上所说的太子之定,是真的定了,还是……”
“贺将军有所不知,我虽住在皇宫内,但少见父皇,更别说单独交流。若说了解,将军与慕容大人每日上朝,可能比本王更了解父皇的意思。”
“这……”贺将军哑然。
齐王转向直静坐不语的慕容剑,轻道:“慕容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慕容剑放下手中之怀,看向齐王,“以本官看,皇上下了旨,就定是有此事。至于他为何定而这暄……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皇上所选之一情况特殊,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候;二是,怕被选之人变成众人之睽,变成其他人的眼中之盯。”
“慕容大人说的是。但话也说回来了,如今连太子是谁都不能得知,接下更是不知如何安排才好。”说完齐王轻叹一声。
“那可未必——”慕容剑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虽说皇上并没有暄告太子是谁,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知道。”
“你有什么办法?”此话出自于贺将军之口。
慕容剑停了一下,看了贺将军一眼,随后速着微笑轻道:“三位皇子都学过治国之道,然而治理一国可不仅仅只是如此,还需要帝王之术。我们只需要知道皇上将帝王之术传入那位皇子,便可得知太子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