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回到冰月的身边,静静的等候着。太医们正紧张的为冰月把脉。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慢,北皇站起来,来回度步,以缓解焦急的心。霜儿与小雨守在一边,就连茶水也顾不上去倒,焦急的盯着脸色苍白的冰月与谨慎的太医们。
好不容易,为冰月把脉的太医放下了冰月的手,转身面向北皇。
“禀报皇上,贵妃娘娘失血过多,加之一些陈年旧伤未能愈,才会晕倒过去。现血已止住,只要静养便可。臣等开些上等的补药,为娘娘调补身体,只要娘娘定期滋补,身子定有好转。”
“贵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北皇已在冰月床边坐下,看着冰月的脸,心痛难表,恨不得可能代她伤。
太医再次调了方向,面对北皇,“娘娘伤得太重,一时半会是醒不来,至少要到晚上才能醒。”
得知冰月没有凶险,北皇总算是放心了些,可心里这块大石还是没有落下。他退下了所有的人,就连霜儿与小雨也退了。独自守在冰月的身边,紧紧握住冰月的手,轻轻说道:“月儿,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有事。你若有事,将来谁来保护我们的敬儿?朕多么希望能看着敬儿长大,看着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可朕怕老天不会给朕这个机会。月儿,朕真得不愿让你那累了,可如果有一天,朕在不适时的时候走了,敬儿需要你来保护。所以月儿,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
北皇太过激动,话落,引起来一阵的咳声。北皇用手巾轻捂嘴唇,咳后,手巾上出现一块鲜红的血色。他轻皱眉,将手巾收进衣袖,取出袖中的小瓶,倒出一颗丸子,服了一去。一会,呼吸顺畅了很多,也不再咳了。
芙蓉阁上,在禁卫军的帮助下,二皇子顺利的抓到了黑衣人。蓝卫当场将黑衣人押至隐月宫,禀报北皇。
北皇让霜儿与小雨守着冰月,亲自在隐月宫大殿审问黑衣人。
“拿掉他的蒙脸巾,朕要看看他到底是谁?”北皇冷声道
蓝卫立刻拿下来人的面巾,当即认出此人。
“皇上,这是坤宁的侍卫,臣见过他,他叫郑洪”
“坤宁宫的人怎么会去冷宫?谁派你去的?”北皇怒瞪郑洪。
郑洪一口咬住,没有派他去。
“没人派你?你为何出现在冷宫,还是这样的一身衣装?”
“奴才……奴才前几天不心,经过冷宫时,将一样重要的东西掉在了哪,去冷宫找东西。”
“什么东西?”
“——是,是块玉。”
“既然是去找玉,那这身衣装怎么解释?”
“……”
郑洪无言以来,只好闭口不言。
北皇冷冷的看着郑洪,似乎郑洪所说的每一句,他很清楚真假。他盯着郑洪转了一圈,眼中的冷意似乎可以川透血肉,直射心脏。久久后,再次冷道:“蓝卫,带他下去,好好审问,真到说出为止。”
郑洪闻言,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心里暗骂着,皇后怎么还不来救他。
蓝卫领令,“是,皇上。”侍卫拉起郑洪时,蓝卫突然又问,“皇上,臣想起新做的审问工具,本想让来审问敌。您看,可否让让来审问郑洪,也好作改进,达到生不如死的效果。”
“任何方式兼可,朕要在明天下朝后第一时间看到结果。”
“是。”
蓝卫立刻命侍卫带郑洪入刑场,心里计算着是不是一开始就用新审问工具。郑洪没胆,还未出殿门,并大叫着:“皇上饶命,奴才什么都招,救皇人饶命。”
郑洪被再一次的放了下,跪倒在北皇的根前。
“说,谁派你去冷宫的?”北皇冷道
“回皇上,是皇后派人传的密旨。”
“为何去冷宫?”
“回皇上,几天前,皇后派朕去杀了容妃,奴才不小心将宫牌丢在了冷宫,今日是来确定宫牌的下落?”
听到郑洪的这些话,北皇收紧拳头。声音更回的冷漠而遥远:“为何刺杀容妃?”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听说,是因为容妃手里握有什么东西,皇后娘娘怕这些东西为到贵妃的手里,所以——”
“皇后让你杀月华贵妃?”
黑衣人沉默了会,他在想着,如果说出来是他不小心伤到了贵妃,皇上会怎么处置他?然而,他又想到,北皇曾在贵妃床前守了数月,让太医轮置,为贵妃守夜,北皇一定非常非常的爱贵妃。如此以来……
“是。”
北皇咬了咬牙,积累以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大声冷道:“来人,传皇后。”
“是。”
冷宫发生的事,皇后早已知道。郑洪的被抓,一直让皇后坐立不安。如今又听到皇上传召,这心里已些有谱,只是她依然不死心,心想着,只要来个死不认帐,相信皇上也不会因为郑洪的一面之词而对身为一国之母的她怎样?打定主意后,皇后稍稍的安心了些。
“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微微附身,行礼。
“起来吧!”北皇手一挥,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皇后,朕问你,你可认识郑洪?”
“郑洪?皇上说的可是本宫宫中的侍卫郑洪?臣妾只是知道宫中有这么一个人,但并没有真实见过,也或许进入坤宁宫时,见过一面,确实不记得了。”皇后轻笑,一脸从容的样子。
一边的郑洪听后,急了,跪着爬到皇后的脚下,喊道:“皇后娘娘,你怎么会认识微臣呢?微臣跟着你近十年了,为你办过大大小小数百件一,你怎么可以说呢?”
皇后立刻后退几步,看着地上的郑洪,一脸惊讶,“你是谁啊!本宫从来没有见过你,又如何派你去做事了?”转向北皇,又道:“皇上,臣妾治理后宫,难免得罪一些嫔妃,皇上不能听信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而怪罪臣妾啊。”
“娘娘,你怎能如此对奴才,多年来,奴才忠心为你作事,想不到关键时候你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如此,奴才也无需再为娘娘隐瞒什么。”说完,郑洪表情变得坚定,再次转向北皇,“皇上明查,奴才手里有巧儿姑姑与皇后娘娘当给的信物,以及最近时间的密旨。”
蓝卫从取下郑洪从怀里取出的包袋,打开。里面确有一支凤偑和二封传信。蓝卫将此物呈给北皇。北皇查了凤佩。眼神变得更加的阴沉。随后又拿起传信,二封信都是有关冷宫容妃的信件,其中一封,便是刺杀容妃之令。
皇后见状,之前的从容立刻转变成紧张,看上皇上,“皇上,臣妾曾没有给过什么密旨,臣妾是被陷害的……皇上……”
北皇将所有的证物再次交于蓝卫,冷声道:“来人,将皇后禁闭在坤宁宫,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不得进入坤宁宫。待月华贵妃醒来后,再择日审问。”
“是。”
“郑洪刺杀容妃与月华贵妃,押入大牢,待审定罪。”
“是。”
皇后派人杀害容妃,伤及月华贵妃,却只是禁足坤宁宫。看着不整个过的二皇子,心理非常的不甘。他一口气跑回平常练功的地方,带着满身的愤怒,使出全力的功力挥剑;随着一剑剑的挥出,枝叶满天飞舞,待他停手之后,整个院中像是刚经过暴风催损般的惨不忍睹。
三公主在隐月宫的前殿附近看到二皇子,见他脸色不对,急跟过来,亲眼止睹这一场如暴风的发泄。终于,二皇子停了下来。三公主轻轻走到二皇子身边,轻道:“二哥——”
二皇子没有转向,以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蹲在地面,死死的看着面板。“为什么?为什么皇后杀了母妃,伤了月华贵妃,却只是禁足,为什么……为什么……”
三公主闻言,轻颤。其实早想过有可能是皇后,但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皇上既然如此的偏袒皇后。
“二哥,母妃死的好冤啊!”
“……”
“二哥,我们要怎么办?连贵妃娘娘都无法让皇上治皇后的罪,我们要怎么办才能为母妃报仇?”
三公主轻泣着,此时,她的心情有如海谭死水。
二皇子转向三公主,一手轻抱住她。“一定会办法的,一定会的。”
冰月的寝宫,北皇坐在冰月的床前等待着。小雨与霜儿在一边伺候着。除了负责为冰月治理身子的太医,其他的太医都已离去。
北皇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头也不回的问着:“太医,为何贵妃还没有醒?”语气中中却带着威严与焦急。
“回皇上,快了,娘娘应该快醒了。”
太医的话刚落,床上的冰月便有了动静,眼睛与手动都轻轻的动了下。
“月儿——月儿——”
北皇轻唤。
“小姐——”
“小姐——”
小雨与霜儿听到北皇轻唤,立刻跑了过来。
不知是因为轻唤声,还是因为伤口的刺痛,冰月紧皱眉头,久久才睁开眼来。
“月儿,你醒了,是不是伤口很痛?朕立刻向太医给给你看看。”北皇急道,说完便要太医来看看。
冰月无力的笑着,“皇上,不让了,臣妾不痛,让太医回去吧!臣妾只是有些累。”
“那么好吧!”北皇挥了挥。太医轻轻告退这。
“皇上,臣妾没事。二皇子与三公主刚失去了母妃,更需要皇上,皇上去看看他们吧!”
“朕知道,你才刚醒,朕多陪陪你,明天再去看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