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皇儿一定会用功读书,决不会让母后失望。”南宫莫说。
“好,好。有你这句话,皇后算是放心了。”皇后看着儿子,眼中充满了慈爱。这份慈爱观在了旁人的眼,到成了一道刺人的光芒。
“皇后娘娘好雅兴,看得妹妹我又羡慕又难过。”丽妃依是一身紫衣,就连头上的发饰也未有改变,可既便如此,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彻底变了。她向前给皇后行了礼,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皇后从头到脚的欣赏了一遍丽妃的身姿,笑了笑。在这皇宫之中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不是皇上的宠爱,而是皇嗣,尤其明明得到了,又突然失去的这种,更为能让人改头换面。瞧瞧,这眼前的丽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妹妹那里的话,妹妹如花似月才让本宫羡慕。”皇后轻应。后让大皇子南宫莫先行退下,请丽妃入了座。“再说,要说羡慕,本宫这里有什么好羡慕的,隐月宫里头那位才是真让人羡慕的。不只皇上像初为人父般的开心,就连太后都不是一般的看待。听说今儿个一早,太后就让秋水亲自送去了发簪。想妹妹那会有喜,太后也待妹妹好,可不见太后如此之好。”
话间,皇后不着痕迹的查看着丽妃的表情,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气愤难忍。可没多久,丽妃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中的那团火依然燃烧的很旺。
“妹妹福溥,那能得太后那般疼爱。可娘娘就不一样了,娘娘可是后宫之主,理应得到太后的疼爱才是,可……”丽妃就止打住,看向皇后,轻笑不语。
“你……”
皇后轻怒。
丽妃不为所动,不急不忙的站起来行礼,陪罪。“娘娘,妹妹也是诚心之言,还望娘娘不要生气才是。”
硬是压下心里的这团怒气,退下身边伺候的宫女、奴才,笑道:“起来吧!如妹妹所说,本宫确实气这隐月宫太过得意,如果妹妹不怪本宫在梁王之事上未能助成,本宫愿与妹妹一同为隐月宫消消火。”
提起梁王之事,丽妃心里一沉,气自己自竟然轻信了她;可这脸却依然保持着淡淡笑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娘娘既然也有此意,妹妹到是一计,可助娘娘消火,也能解妹妹这心头之恨。”
“哦!”皇后轻愕,“妹妹请说。”
丽妃伸手,点了怀茶水,在桌上写了二字“南王”,收回手,后笑道:“听说南国近年来,年年丰收,想必定是牛肥马壮,百姓安乐。想当年,月妃为了南国,不惜离开皇上,可见她对南国之情,真是情真意切。如今南国见好,可惜她却无法亲身感觉,亲眼目睹,真是可惜啊!”说到止,拿起桌上刚换上的茶水,轻喝了一口,后道:“你说,这南国去不了,可南王是生……龙……活……虎的,为何也不来看看月妃呢?”
“妹妹说的是,看皇上是太开心了,忘了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不只是宠爱,还需要亲情。”
“娘娘体贴入微,宫中姐妹无不敬佩。妹妹身子还未能完全忧愁,有些累了,在此先告退了。”
皇后点了点,带着笑,目送丽妃离去。
“娘娘……”巧儿明白丽妃之间,待丽妃一走,立刻向前。
皇后没有给巧儿说话的机会,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果然更狠。本宫算是小看了丽妃。放心吧!本宫会小心,再说,对她来说,月妃才是最恨的人,因为月妃才是夺她所爱的人,不是本宫。”
入幕后,李连说太后身体不适,太医去看了,开了些药。北皇原本说是要和月妃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如今变成了一起去探病。进了慈宁宫,里面除了几个宫女,不见一个太医。太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秋水正在给太后准备药水。北皇一见,怒道:“太医呢?太后身子不适,太医怎不在旁边待候?”
宫女们立刻跪了一地。太后闻声,看向北皇,轻道:“不要怪她们,是哀家让太医退下的。”
皇上接过秋水手里的药水,在太后床边坐下,一边给太后喂药,一边道:“母后身体不适,太医理应候着,怎么让他们退了呢?”
太后喝了一口,因苦而紧皱眉,“哀家这身子骨如何,哀家自己清楚。太医守不守还是这样,人老了,身子就不管用了,还不如清静点过。”
“母后怎说这样的话,让儿子听了难过啊!”
“难过也没法,哀家说的都是事实。”说着,转向一边的月妃,“如今啊!哀家只盼着月妃肚里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哀家见到你父皇也好有个交待。”
月妃向前,轻道:“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保养身子,让孩子平平安安的来见祖母。太后要好好休养才是,这样才会好的快。等孩子出生后,才能逗您开心不是。”
太后开心笑道:“月妃说的对,哀家是要好好休养,哀家得看着这孩子出世。”
冰月点点头,看着太后此样,又想起母亲司空夫人和姐姐瑞王妃,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原本说要将发簪还回太后,可如今怎么也说不出口。太后不知,见冰月别过头,悄悄难过擦泪,心里多少有几分感动,轻叹,“人生啊!就这么回事,好与不好,都是一生,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哀家这一生,值了,值了。”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临别之言,让北皇听了心里更难过。“母后……”
“好了,你们别这副表情了,看了,哀家心里不舒服。对了,皇帝,月妃进宫也有数年,一直未晋升,如今她身子骨也好多了,又有了孩子,是应该晋升了。”
“是啊!朕也有此想法,母后身体不适,才未提起。现母后提起,儿子就说了。儿子想封月妃为月贵妃,母后看可好?”
“哀家也正此意,就封了吧!”
冰月转声谢过太后与北皇,道:“月妃太后恩准得封,实是万幸。如果可以,冰月想请求待孩子后出生之后再受此封,否则月妃会心有不安,不敢受此封。”
“哀家没有看错,月妃是个懂事的人。日后,就算哀家不在了,也相信月妃定能帮着皇上解忧,安天下百姓之乐。”太后伸出手。冰月向前将自己的手放于太后手心。
“月妃只是一个后宫妃子,那有什么本事能为皇上解忧,不过月妃会尽自所能,伺候皇上,这否许也算是为天下安乐尽了一点微溥之力吧。”冰月道。
太后含笑点头。
秋水上前,“太后,太医请脉的时候到了。”
“让他进来吧!”
北皇与冰月退到一旁候着,太后坚持让他们离开,说是冰月有孕在身,不要太过劳累,让北皇陪着冰月一起回了宫。这如今,谁都看明了。连太后也是铁了心,一定要保住月妃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更是谨慎备至,步步让人陪着月妃,生怕是有什么意外。冰月这心里能不明吗?
回宫后,她不忍轻叹。想要孩子只是她的心愿,却不想这孩子还未出生,就已成了权术之争的筹码。这心里实在是难过,她到宁愿这孩子能够像一般普通家庭的孩子,或许有很多不如意,但至少是自己在把握。可如今呢……
“怎么呢?”北皇见她轻叹,轻拥入怀问道。
冰月对北皇笑道:“只是感叹时间之快啊!转眼数年以过。”
“是啊!我们都不再是天山相遇时的我们。好在,你还在朕的身边,以后也会在朕的身边,这以知足了。”
临日,皇后叫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糖点,算好了时间上御书房,请求面见北皇。算算日子,确实有些时日未见,北皇便让李连宣了太后,两人一同下棋。几局下来,竟然意外的平了局。
“皇后近来棋艺精进了不少,如今朕与皇后下起来,也得小心几分。”北皇道。
“皇上说笑,那是皇上在让着臣妾,不然,以臣妾这棋艺那能与皇上对上局。”皇后看了一眼正落子的北皇,轻笑,小心道:“月妃近来可好,臣妾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她。”
北皇抬头看着皇后,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皇后一边观局,嘴角带着一丝随意的笑,随后认真落下棋子。
皇上收回视线,快速落了子,“月妃身体弱,朕让她少出宫。”
“是啊!妹妹入宫时身子骨就不好,又远离家乡和亲人,如今有了孩子,又不方便走动,可想她心里该多想念南王。”说着,不由轻叹一声。“当年,臣妾在怀着大皇子时,尽管母亲三不五时来宫里走动,可这一离开了,心里就挂念,恨不得索性回娘家呆着。”
北皇心里轻轻一颤,责怪自己竟然没有想到,月儿在此时会更加的想念家人。和皇后结束棋局后,北皇刻命蓝卫去一趟南国,必务请得南王来北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