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丢光了皇族的脸,顿时怒火中烧,看着楚柴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这才有些舒心。
可这事归根到底还是余朝欢惹的祸,先是前天让皇族丢了脸,又是现在,这个废灵根故里可没少耍心机,一个废物也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反了天了!
厉声询问,“你今日触犯了皇家威严,你可知罪?”
“故里不知。”余朝欢面不改色,“故里不过是送了颗龟心给太子爷,怎么就触犯了威严?”
又想诬陷她,没门!
神色一冷,“皇上,你常年虚汗,十指斑白,一年四季手脚冰凉,时常晕倒。此乃儿时旧病,若不根治,怕是会…”
哪怕话没说完,众人也懂得其中的意思。
这句话想盆冷水,泼灭了楚焱的怒火,“你…懂得医术?”
他的病确实是从儿时遗留下来的,可寻医问药多问,也是治标不治本,到了晚年也是愈发的严重,有时会长时间昏迷不醒…
他自以为没法医治了,准备放弃之时,竟有人准确的说出他的症状,倒让他燃起一丝希望。
“略知一二。”余朝欢看了眼楚扶风,谦虚而道:“在八王爷这般的神医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故里公子不必谦虚。”楚扶风温和一笑,双眸含着打量的意味。
这个故里绝非他看到的这般简单,丝毫不惧怕权威,敢放毒迷惑人心又敢直视天子的眼睛。那一身姿,透露着世外高人高深莫测的气质,又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是洞察世间万物的明珠,一眼便能穿透人心,给人一瞥惊鸿的惊讶。
“父皇,既然如此,不如让故里为您医治,或许能有所成效。”
“好。”
余朝欢随一行人进了营帐,在众人的注视下,从袖中拿出一卷银针,对着楚焱的头部利索的下手了。
三下五除二,数十根银针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楚焱的后脑勺和额头。
楚柴桑十分担忧,“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为何父皇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朝欢冷眼一瞥,让他闭了嘴,她最讨厌不懂医术的人怀疑她的技术,“你行你上啊!”
“太子哥哥,还是不要打搅故里的好。”楚扶风出来缓和气氛,余朝欢才继续扎针。
好一会儿,种人都在看着余朝欢慢慢的旋转银针再将其拔出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
待银针全部拔出来,楚焱也正好醒了。
她道:“皇上可探探温度。”
“朕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头部进入,游走全身,现已手脚温暖,神智也不想从前那样混沌了。”
“恭喜父皇!”楚柴桑三人齐声祝贺,困扰楚焱多年的旧病终于根治了。
楚焱龙颜大悦,一时忘了生气,呵呵笑道:“没想到朕寻医问药多年,竟在偶然之下根治了多年的顽疾。故里你有大功,必须赏!”
又问:“故里公子师承何人啊?”
“故里并无师父,只是在梦中偶然顿悟,本以为无所用处,不想在今日能够为皇上排忧解难,实在惶恐。”
要是被爷爷奶奶听到,估计又会逼她把所有的草药名和功效用法都背下来。好在爷爷奶奶不在。
“如此说来。故里是自学成才了,莫不是天意?”
“故里不知,兴许是因为看在废灵根的身份,老天爷不忍心吧!”
这都什么理由…她可是无神论者,现在讲的都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