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风明知故问,他与余乐棋同时名医,医术还在余乐棋之上,自然知道她的小动作。
余乐棋这么做目的不明,且她余乐棋从不会表露自己的想法,不知她究竟心向那方,亦不知她是正是邪。
余朝欢微微摇头,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这一笑,似释然又似得意,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不知为何,楚扶风看到的她是逆光而坐的,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柔中又有一丝坚定。
……
将、军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从上而来的狂风撩、拨着门口朱红色的灯笼,烛火一闪一闪的,本是无人的门前,忽然多了三人。
朱雀本就以朱红色为主,加之天色又晚,红烛摇曳,早就融进了黑暗中。
“你去别处待着,没事别来烦我。”
“呵,女、人,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灵宠的?”朱雀挑、衅似的拍拍翅膀,它的体积十分庞大,宽大的街道勉强容下它,如今又张翅示、威,直接把灯笼拍掉了。
余朝欢:“…你要再不走我马上用这火烤了你。”
朱雀:“一切好说,我马上走!”
朱雀又不傻,今天余朝欢那小心思可把它吓个半死,要是再缠着她,指不定下一秒就被她吃掉,所以,跑才是最好的办法。
楚扶风嗤地一笑,“六小、姐的灵宠当真好玩。今天夜色已晚,本王就先行告退了,待明日定会请六小、姐到府上做客。”
楚扶风翩翩离去,余朝欢抬头看着将、军府,不是很想进去。她刚从里面出来没几天,又要进去让耳朵遭罪,但余乐航回来了,父子多年未见总要叙叙旧的吧!
“四哥,我想去外面的客栈住着,你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她不勉强自己,说完就朝客栈走去,谁没走出几步,余乐航便跟了上来。
“六妹,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余家的儿女,我们没必要会这陌生的将、军府。从今以后,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余朝欢眼眶一热,竟然有泪水就打转,这不是她的眼泪,是原主的。原主虽然死了,但残魂还遗留在体、内,时常影响她的情绪。
原主大概是接受了她的这个哥哥吧!余朝欢是这么想的,擦去了自己的泪水,同余乐航找了家客栈住下。
她询问了店小二,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所有人都要早早的起身恭迎楚柴桑娶亲,余朝欢对这个没兴趣,又不是强制要求。
随便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榻上,想不明白楚柴桑成亲为什么要把她叫回来,想让她出丑吗?亏还是楚焱想出来的。
余朝欢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忽然想起很早之前要做的事,就瞬移到了乱葬岗,给原主起了个衣冠冢,立了个墓碑,刻着“将、军之女”四个字。
给原主上了几柱香才离去,原主死得很不甘心,却一直爱着楚柴桑,明天就是楚柴桑的大婚,她有些害怕原主的残魂,故此才会连夜处理这些早该处理的事。
这样一来,原主对这个世间的怨念消了一半,她与身体的契合度又高了几分,不必再受制于原主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