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眨眨眼,完全不能理解权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舒服”?
现在不是权嗔受伤了吗?
如果不舒服也应该是权嗔不舒服啊,她才不会不舒服呢!
白释原本是这样想的,但是衣裳从她的身上落下来的时候,白释发现这个事情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权嗔的手像是有什么魔力,白释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
“唔——”白释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虽然她不清楚权嗔究竟在干什么,但是……
为什么她好像变得好奇怪?
身体好像……不受她的控制了……
权嗔却只是笑笑,温柔地吻着白释的唇角,声音也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阿释乖,等一下就好了,嗯?”
白释并不觉得舒服,只是觉得很奇怪,不光是她,她觉得权嗔也很奇怪。
就在白释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赶快离开的时候,权嗔笑笑,那个笑容有些妖媚,白释有一瞬间的失神。
“阿释好漂亮。”
为什么……会突然说她漂亮?
白释并不明白权嗔的意思。
或者说,来不及明白。
“唔——疼——”白释猫叫似的出声。
权嗔轻笑,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少女的柔嫩的肩头。
“嗯,我知道。”
你知道?!
你知道个鬼你知道?!
白释原本是想要骂权嗔的,但是她后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太累了,又好疼。
权嗔动作那样粗暴,却又那样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阿释……”
“阿释……”
“阿释乖,阿释不哭好不好?”
“阿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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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允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白释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
他没有问白释昨晚去了哪里,只是看向白释,见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便问她怎么了。
白释眨眨眼,看向墨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墨允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白释,也不着急催她,只是在一旁看着她。
白释想了想,开口道:“师父,两个人应该怎么交合?”
墨允:“……”
墨允耳尖通红,皱着眉头看向白释,然后用手敲了敲白释的头。
“哎呀,好疼……”白释有些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看向墨允。
墨允清咳一声:“小孩子家家的,这种事情不要随便问。”
白释不懂,但是白释点点头。
只不过白释觉得哪里不太对,然后开口道:“可是师父,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啊……”
墨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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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还是这样过着。
有序或无序,白释就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跟着墨允一天天地帮助那些人看病拿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几天,白释总感觉自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墨允做的饭也总是吃不下,有的时候吃了一些东西好像还会全部吐出来。
只是白释不想让墨允担心,所以每次都是强打着精神,吐也在墨允看不到的地方。
不过后来,墨允还是发现了。
那一日,墨允让白释从药柜里拿药,白释应了一声,踩着凳子想要往高处去拿那味药,但是还没等够到,白释一阵头晕眼花,就这样直直地昏了过去。
“阿释——”
昏迷的时候,白释似乎听到了墨允焦急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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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有意识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身边有什么人在对话。
一个声音似乎是墨允,另一个,白释没听出来。
“墨大夫,您说您行医这么久,夫人怀了胎怎么也没有发现啊?”
“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接下来的时间,墨大夫要帮助夫人安心养胎才行,医馆那边有我们几个打下手,墨大夫不必操心。”
“多谢几位了。”
“……”
白释睁开眼睛的时候,墨允刚把人送走,看到白释醒过来,墨允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白释眨着眼睛看向墨允,墨允也看向她。
半晌。
“阿释,你要做母亲了。”墨允缓缓开口,语气中似乎没有多大的情绪。
白释有一瞬间的恍神,她疑惑地看向墨允,似乎不太能明白墨允的意思。
什么叫做……她要做母亲了?
墨允叹了口气,揉了揉白释的头:“你想生下来吗?”
神与凶兽结合,能够生下孩子的几率,几乎渺茫。
墨允只是看向愣怔的白释,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白释好像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她张张嘴:“我……有孩子了?”
那种感觉似乎很奇妙,白释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墨允点点头,声音柔和了下来:“对,你有孩子了,你要做母亲了,阿释想要这个孩子吗?”
如果她想要,他就会尽全力保下来。
半晌。
两人都没有说话。
墨允没有催促,只是俯身看向她,眼中是令人安心的神色。
又过了许久。
“我……我不知道。”
白释这样说,声音颤抖。
凶兽从来都是独自走在天地之间的。
自从天地初开以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凶兽是孤独的,因为他们会面临着随时的战争,随时的鲜血,和随时的离世。
这些事情,都是要凶兽独自去承受的。
所以,白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没有凶兽这样过,所以,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办。
白释看向墨允,碧蓝色的眸子闪过迷茫的神色。
“墨允,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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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白释都没有出门。
她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墨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按时给她做饭,保证她的饮食。
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白释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沉默不语,看向墨允:“墨允,那位仙人为什么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将那些孩子留下来呢?”
这几天,白释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