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地睡一觉!
阿鸿终于肯放过她了,犹豫地点点头,终于让她离开。
-------------------------------------
白释回到子午住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不清楚子午有没有回来,又不敢试探,只好悄咪咪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白释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准备上床休息,一转身就看到子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
“啊——”白释大喊一声。
看清楚是子午后,白释凶巴巴地瞪了子午一眼:“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子午眯眼看了一眼白释,白释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不再与子午对视。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子午对视的时候,都有一种被看透的错觉,太吓人了!
子午叹了口气,目光到底温柔了一些。
“阿释,你去哪里了?”子午柔声问道。
白释挠了挠头,想了很久终于开口:“我……就是,随处转转。”
子午要被气笑了:“刚刚不是说累了?想要回来休息?”
白释强词夺理:“就是突然不累了,想要到处逛逛嘛!子午你问题好多哦!”
她都快编不下去了……
子午见白释不愿意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好吧,那你早些休息,不可以再乱跑了知道吗?”
“知道啦,子午好啰嗦哦,像老婆婆一样……”白释嘟囔着。
子午无奈地笑笑,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待白释将门关上之后,子午的神色才变得逐渐凝重。
大概是她命中总有这么一劫,就算他想要帮她避免,也避无可避。
-------------------------------------
第二天白释早早地醒了过来,她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真的是,最近似乎总是在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事情白释分明都没有经历过,但是所有的梦境都像是现实一样真实。
太奇怪了。
白释挠了挠头,随即从床上起来了。
子午说今日他有些事,要下天界一趟,白释嘴里叼着小鱼干,含糊不清地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哦?”
子午摇摇头:“不必了,只是一些小事,等事情解决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白释眨眨眼,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早点回来是指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子午闻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想了想答道:“大概,要到晚上了吧?”
白释眨眨眼,一脸无辜:“那子午走了,我的午饭怎么办?”
“……”
子午要气笑了。
原本以为白释是关心他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头来居然只是因为自己吃不上午饭?!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子午没好气地说道。
“不成!会饿!”白释反驳得理直气壮。
子午无奈地扶额:“祖宗,你不会想让我现在把你的午饭做出来吧?”
白释一脸无辜:“有什么不可以的?”
嚯,这小家伙儿吃白食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小祖宗,您可是凶兽,凶兽都是辟谷的,哪有凶兽像你这样,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落下的?”
白释凶巴巴地瞪了子午一眼:“你不给我做饭的话,我就去你的莲花池,将你那半池的莲藕全吃了!”
子午皱皱眉,却十分无奈。
“真要吃?”
子午神色认真地问道。
“真要吃。”白释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吧。”子午笑笑。
准确地说,是勾唇坏笑。
“是你说要吃午饭的哦?”
-------------------------------------
“……”
如果白释知道,子午会将她送到权嗔这里来吃午饭,白释觉得,她这顿午饭,不吃也罢!
无妄天君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容颜,他垂眸看向白释:“中午想吃什么?”
子午将她送过来,说是要让他照料她一天。
说她中午一定要吃东西。
白释咽了口唾沫,急忙朝着权嗔摆摆手:“不不不,我、我我我,我中午又不是很饿了,可以不吃的……”
权嗔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向白释,金色的眸子带着白释看不懂的情绪。
“子午让我照顾你。”权嗔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有些僵硬。
白释一口银牙咬碎!
子午个臭家伙!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他那一池子的莲花,一棵也别想保住!
白释朝着权嗔尴尬地笑笑,欲哭无泪。
权嗔公事公办地继续开口:“所以,你中午想吃什么?”
白释大脑一片空白,半天只说了一个:“鱼。”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鱼啊!
随便对付两口不就得了嘛?!
想到这里,白释连忙想要改口,权嗔却已经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嗯?!”白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权嗔。
金色的眸子落在了少女碧蓝色的眸中。
那双眼睛太漂亮了,世间最美丽的蓝宝石,最清澈的九天之水,似乎都没有她的眼睛清澈透亮。
权嗔重复一遍:“中午吃鱼。”
白释那一瞬间也是呆住了,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楠曦宫外种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梧桐树。
据说凤栖梧桐,虽然白释从来没有见过这棵梧桐树引来凤凰,但是这棵梧桐树在权嗔的宫里,这本身就是一件比吸引来梧桐更令人惊讶的事情。
这棵梧桐树很大,也很粗,即使是白释的凶兽形态,在法相天地的情况下,估计都不会比这棵梧桐树更高。
这棵树,怎么说也应该有几百万年的历史了吧?
白释看向那棵梧桐树,有一瞬间的失神。
注意到白释的目光,权嗔循着白释的目光,视线也落在了那棵梧桐树上。
“天君大人,您这棵梧桐树是什么时候种下的?”白释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