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在说什么……”
夏侯渊勃然大怒,跳起时厉喝道。
“这话是不好听,可是少帅,老帅又不是夏侯家亲生的,您和玉央小姐也没有血缘关系,她嫁给您,远远要比嫁去江北利大。我是真不明白傅夫人这是怎么想的,胳膊肘往外拐,白白便宜了靳家那个庶出的小子,难道您甘心呀?”
胡兢知道这话逆耳,他呢,是老大粗,也没少帅那种纯纯的心思,有的就是那样一个想法,想要这个人,就先占了再说,女人再厉害,总归还是女人,得了身子,有了孩子,有几个还会和男人对着干?
“您想一想啊,您姑母夏侯静多厉害一个人,当初嫁傅家时,说好的,傅继业此生不能纳小,可后来,姓傅的还不是纳小生子。傅夫人心下是恨,可再恨也没闹离婚对吧……是利益关系牵制住了傅夫人……
“您想得到玉央小姐,就得把她扯到这种利益关系当中来,一旦她被牵制住了,那就她就只能乖乖地依着您。
“少帅,您得让她明白您的厉害,而不是一直无视您的权力……
“玉央小姐就是因为有夏侯家还有傅家做靠山,活得太自在了,才敢和您对着干……
“说得再白一点,当今国内,能和夏侯家对着干的能有几家?傅家之所以能成为江南首富,还不是因为傅夫人顶着夏侯小姐的身份才有了今时今日番这番荣耀……”
这些话说得都对,可是夏侯渊却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玉央。
“滚出去。”
他寒目,沉沉怒叱。
“少帅……”
胡兢低低叫唤。
“这种话以后不要在我耳边说起。伤玉央和姑母心的事,我不会做。”
一旦做了,那些儿时的情份就会被彻底毁掉,这种事,他不想发生。
胡兢轻叹,带上人默默走了出去。
*
午后,傅玉央在花园摘花,心思呢总恍恍惚惚的,说不出来的烦躁,想着或者她该回母亲那边了,姥爷不肯帮忙,那只有她自己去求母亲退婚了。
“小姐……”
正自思量着,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唤。
她回头一望,只见鹅卵石铺成的花径上,一身浅粉色襦裙的小菊欢快地冲她跑了来。
其身后,跟着得是穿着一袭长衫、似明月美玉一般隽秀的六舅夏侯战,而关山落在最后。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没来找我,坏丫头,真是坏丫头……”
她也奔过去,欣喜地抱住许久不见的小菊,一抱完就直捏她的脸孔,嘴里在怪罪,可是,秀致的脸上全是喜笑颜开。
“是我不让她过去的。”
夏侯战朗声替小菊说明,看着这两个孩子闹作一团。
“六舅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玉央转头终于当面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呢……”
夏侯战笑容温温,目光深深。
从小到大相处了这么多年,傅玉央自然懂六舅的想法,不觉蹙了蹙眉道:“那靳劭飏许了六舅您什么好处,要您这么帮他?我都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您都不来看我一眼,还一心想撮合我和他……”
“丫头冤我了,你在医院时,我有去瞧过,知道你没事才离开的……”
“反正六舅现在看重他比过我了……”
为此,她心下很是不高兴。
夏侯战听着直摇头,“六舅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不肯嫁,那就不嫁了,这全凭你心意……”
“是吗?六舅,您的意思是愿意帮我去母亲处说退婚了?”
她一听立马就勾住六舅的手臂,甜甜地征询起来,变脸可快了。
夏侯战淡一笑,道:“婚不能退,但是会有人替你嫁去江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