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船上,优哉游哉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原本挺融洽的气氛却被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断了。
“你们是什么人!”
几只大小同他们的差不多的小船停在他们前面,堵住了路。每只船上都站着三个手拿鱼叉、身形魁梧且面容不善的渔夫,又或者说是胡河城的护卫。
安无辰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刻有“格”字的木牌,笑道:“几位大人,在下安无辰,格斯尔老大的朋友。”
正对着他们的那条船上站在中间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一眼安无辰,拿过他手里的牌子。仔细看了看,有伸手摸了摸。才还给安无辰,再说话时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尽管銮红漪和沈知月并没听出来。
“既然是格斯尔老大的朋友,便请把!”
说完,他手一挥,几只小船如来时一样瞬间消失了。安无辰他们的船却好像悄悄的改了个方向。眼前突然消失的人让銮红漪和沈知月齐齐一愣,带走远了些沈知月才开口问道:“他们怎么突然消失了?”
刚刚出现的时候也是突然就出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像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安无辰笑了下,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说:“这条河里有一个阵法。”
“阵法?”銮红漪来了兴趣,她曾经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说这些奇门遁甲的事儿,倒是还没亲眼见过。
安无辰点头:“具体是什么阵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想过这条河,如果没有刚才那几些人的允许,你就只能在河上一直飘荡,知道饿死为止。”
“那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沈知月继续问道。
“他们没有消失,”安无辰耐心的给她解释起来。“那只是一个障眼法,他们其实一直都守在那里。他们能看见我们,只是我们看不见他们而已。”
这也是这个阵法最高明的地方,敌明我暗。也是为什么三国至今都无法拿下胡河城的重要原因之一。看不见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哪怕他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能一击毙命。
没多久,船便靠了岸。连绵不绝的山丘让銮红漪觉得心旷神怡,深深吸了口气,她问到:“那你当初怎么进来的?”
“跟着商队混进来啊!本公子的演技可是很厉害的!”安无辰说的轻松,銮红漪却并不相信,但她也没有多问,想说的话他自然会说。
直到多年后,安无辰自己说起第一次到胡河城的经历:他知道这条河有古怪,便绕道从华国那边过来,那里是一片草原,没有一个人驻守,却隐藏着无数杀机。
绿色的草皮下隐藏着无数挖好的、足足十米高内壁光滑得壁虎都站不脚的空洞;被胡河城的人训练有素的成群的野狼;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沼泽和沼泽里小孩手臂粗细、五花斑斓的毒蛇.......
穿过那片并不太大的草原,不,应该是地狱,安无辰整整用去十天时间!受了无数的伤,直到他精疲力竭晕倒在草原边时,才被出来巡视的格斯尔捡了回去。
那十天,是安无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辈子中最黑暗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