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离恨看向眼前这群道貌岸然的人。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所说我是白眼狼，那你们是什么！”

离恨恨恨的说道：“十年前，乔家上下三十口人，被你药谷所出的毒药害得生不如死，到你药谷求救的时候，一个个见死不救！不是自认为神医吗！不都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吗！为何不肯救乔家的人！”

离阳的脸色突变，其他几位药谷的长老也变了脸色，离莫不知道乔家这件事，他看向自己的父母，发现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爹……”

离莫话还没说完，离渊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离恨说到：“当年的事是我们几个人做的决定，与药谷的人无关，你又何必关押整个药谷的人整整两年！”

“两年的时间，你不让药谷接待其他病人，不让外人进入药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了多少人？！”

听到这话，离恨的情绪更加大了。

“害人？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乔家的三十口人！当初乔家的人来的时候你又怎么不想想他们！”

离渊无言，十年前的事依旧是他心里的一个痛，午夜梦回时，他总在想当年的决定到底是错是对……

“离恨！你休得胡说！”三长老离天怒声说到，只是那声音太大，更显得他有些心虚。

“当年你乔家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我们没救是替天行道！再说，那毒虽是我药谷的，但下毒的人并非我药谷的人！你不去找那下毒之人，反而将罪责归咎到我药谷头上！你这又是何意思！何况，我们后来已经把解药给你们了！”

离恨突然转眼看向离天，怒斥道：“你闭嘴！”

这一吼，不仅离天，就是离莫也有些恍然，眼前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内心的人，还是那个与他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离恨吗？还是那个为了找一味药而在山里十天半月不出来的离恨吗？

忍不住的，离莫说了一句：“离恨，你，变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此时，所有人都听到了。

离恨一愣，看着离莫，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地上肮脏的泥，而离莫就是天上洁白无暇的云，是他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离莫……”离恨突然变得很脆弱，让周围的人一时不能习惯，只是下一秒，他又再次歇斯底里起来。

“你不懂！我亲眼看着我的爹娘、我的亲人，一个个在我面前死去！那种痛，你不能体会的，离莫……”离恨的声音又低下来，像是低到了尘埃里。

“你不知道，那晚上，我父亲把药谷给的唯一一颗解药送到我嘴里，逼着我咽下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痛，那种痛，就像万蚁蚀骨一样！我看着他们被那毒药折磨得失去人形，最终七窍流血而死，他们的尸体就摆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再次提高，看着离天，说：“你们以为你们给的是解药？不，那不是！那比毒药还让人难受！”

“亲手给了希望，又将我们的希望掐破！这是什么神医！药谷留着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