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提及这世间最有用之物,那定是知识!
思及此,东阳堇辰不由得一笑,小孔成像!这倒是用得恰到好处!
眼下东璃边境之事差不多解决了,守将之事想必凉笙心中有数,此等事情不是他这个江湖人该操心的了!
来到凉笙屋内,一如既往的悄无声息。
不同的是此次凉笙早早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着他的到来!
“阁主请!”一盘棋放在棋盘上。
感情是下棋?看着阵仗不像,七弟此举是为何?
若说凉笙没有些心智与手段又怎么能在江湖上以第一公子之名混迹江湖,五国皆知。东阳堇辰在对面椅子上坐下,看着棋盒里的棋子,这是?
缓缓执起一颗棋子握在手心里,这是冷暖玉棋子!!!
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在食神语阁雅间下棋时,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
“七弟果然是嗜棋如命,这到食神语阁还带着的!”当年他这样揶揄七弟。“怕是为兄这里的饭菜满足不了七弟呀!”
当年七弟把棋盒拿出来之后,笑着说:“皇兄此言差矣,七弟此棋只与皇兄对弈。旁人只有羡煞的份!”
东阳堇辰手中握着棋子,面具下的脸有些愁然,这般瞒着七弟不捅破是对还是错。
凉笙静静地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东阳堇辰,他带着面具,看不见面容,可是这一刻,凉笙仿佛觉得皇兄就在对面坐着。
心中的疑惑也是时候需要解惑,究竟这面具之下的人是谁?他为什么有皇兄随身携带的小方帕,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阁主觉得这棋如何?”凉笙问。
“甚好……”
东阳堇辰的声音比以往低沉些,随后轻轻的松手将棋子放入棋盒,打起精神换了一副精气神,声音听起来比刚刚多了些中气。“王爷是想博弈?”
凉笙拿起一颗棋子,似有似无的说:“当年,曾说过这棋只与皇兄对弈用。不知为什么,今日忽然想拿出来与阁主一起……”抬头看着东阳堇辰,淡淡的说:“许是本王思念皇兄了……还望阁主不要介怀。”
介怀?他如何介怀?
他有的只是心中的煎熬罢了,七弟,皇兄一直都在、都在你身边!
有种守候叫做一直都在,却两不相识……
“此棋既然是王爷与兄长之物,在下不便沾手。”东阳堇辰忽然起身,看着凉笙说:“守将之事想必王爷心中还有些许疑惑,看完这封手书,想必王爷便了解。沧渺在此道别,山水有相逢,你我他日再见!”
东阳堇辰说完话后,将一封手书放在桌上,转身一眨眼便消失在凉笙的院子里。
七弟,那副棋,等再相见你还当我是皇兄时再博弈可好?
看着东阳堇辰消失在他眼前,凉笙叹息一声,还是没能问上关于皇兄的事……
转身看着桌上的手书,只装在一个信封里,并没有糊上。
从信封里拿出手书,上面的字有些清秀,凉笙想,这字想必不是出自沧渺之手。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小孔反像成形。
捏着信的凉笙死死地看着门外,刚刚沧渺走了。
原来他那么断定那个吴奎是真的,难怪他要亲自去哪个暗牢看,随后看见一个小孔之后便离开了。原来如此!
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信,寥寥六个字,为什么还用代笔?
他是怕他看出什么吗?
他能看出什么?
莫非那人是他认识的?怕他从字迹发现什么?
沧渺,你到底是谁?
“来人!”
“王爷!”
“将关押的人提来,本王有事要祥审。”
夜黑风高,今夜没有月亮……
东阳堇辰并未回客栈,而是直接去了官道,凤无极已经在官道口骑着马牵着另一匹马等着了。
“主上!”
见东阳堇辰来了,将缰绳递给东阳堇辰,随后两人一起驾马离开边境,黑夜中只听见马蹄得得响。
不时有些许对话飘散在空中,被这黑夜所吞噬。
凤城浣涯底下浣宅
水霖沫今夜有些睡不着,不知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那一瞬间心好像没了……
靠坐在床上,喊了一声话音。
“水小姐!”话音一直都是浅眠,听见水霖沫喊她,立刻出现在水霖沫床边,将灯点亮。
“话音,你能联系上他吗?我有些担心他!”
水霖沫的话让话音一愣,担心主上?这话是水小姐说出来的?这段时间她除了每日锻炼身体,乖乖吃药,乖乖晒太阳,从没有提过主上,一向都是主上传消息来,然后她念给她听,她每次都是淡淡的笑着,不说什么。
为什么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忽然担心主上!
“属下马上去联系!”说完走出房门,将门关上。站在庭院里,双手交叉,大拇指和大拇指交叉,中间留一个小洞,然后吹了几下,呼呼…的声音响起。
一直金色的小鵰从远处展翅飞来,停在一边的石椅上。话音将消息塞进金雕的翅膀中的夹缝里,又吹了几下,只见金雕扑哧扑哧的飞走了。
站在外面的话音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是她多心了吗?还是受到水小姐的干扰,为什么总觉得有事发生。
屋里额水霖沫依旧靠坐着,毫无睡意。
不知为什么,感觉很不好!辰,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千万千万不可以!
到底有什么事,她说不上来,但是心空的感觉很可怕。就像、就像当年地震时……
官道上在夜幕中飞奔的东阳堇辰打了个喷嚏。
是丫头想他了吧!快两月没见她了,他也很想她。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主上!”凤无极的声音惊愕的响彻整个天际。
等东阳堇辰回过神来,他已经骑着马冲出官道飞出峭壁了!
凤无极连跑带爬的赶到峭壁处,哪里还有主上和马匹的身影!
“主上!!!”整个峭壁下回荡着一声声主上!
今夜没有月光,漆黑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要如何找主上!
唯有的办法是天一亮马上下去寻找主上,只有这个办法。
凤无极在一边坐下,唤了很多白鵰。
给离这边不远的众人发了消息,让他们火速前来。
主上到底在想写什么,怎么连冲向外面去都没有察觉到!
平时多么聪明的主上,怎么这个时候犯傻呢?还傻到这个地步!
凉笙负手立于窗前,披着件披风,不知为何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凤无极这边在峭壁上打坐,静待天晓。
忽然听见金雕的鸣叫,凤无极精神抖擞站起身,看着落在他肩上的金雕。这金雕都来了,是水霖沫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金雕和白鵰一直是沧渺阁传递信息的两种生物,金雕一般是不用的。主上将一只金雕放在了浣宅,这只金雕前来,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从金雕翅膀的夹缝中取出消息,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是问主上如何了。
凤无极回了一封,将消息让金雕带回去了。
继续做下打坐的凤无极疑惑的想着,浣宅那边为什么会来这么一个消息,而此时主上刚刚出事!
想起主上说过的万事报喜不报忧,凤无极回的消息是一切安好。
时间一点点流逝,沧渺阁的下属也陆续来了些许,天渐渐破晓了。山鸡打鸣后,天渐渐放开了,能看见了。
凤无极等人看着昨日主上掉下去的位置,拍了拍胸口,乖乖哟,主上这是怎么掉下去的!
明明是有凸起的石块挡住的,看着那石块上的摩擦,可以想象主上骑着马被这石头绊住,索性速度太快直接给翻了下去!
看着下面白雾茫茫,凤无极皱了皱眉,主上,你可不能有事!
凤无极等人轻功上阵,但是下着下着发现实在太深,不妙!
随后套着绳索荡着下去。
上边的众人焦急有序的在准备下去。
此时下边依旧是一边白雾茫茫,什么都看不真切,那些云雾还有些重量,伸手一摸,会在手上留下一片水渍。
东阳堇辰稍微动了动腿,不好,昨夜给摔断了。使不上力,一动还扯着骨头疼。
不行,这个地方得先找些树枝来固定一下这腿,不能雪上加霜!
扶着旁边的枯木一点一点爬起来,大汗淋漓。
不能点穴,要是点穴了,这腿怕是就废了。
天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所以这腿还得先找木棍固定住。
拖着一条腿,东阳堇辰开始了掰木棍的节奏。
不一会儿就把所需木棍都弄好了,然后撕拉一下,将被刮破了的衣裳一丝,一块块布条就出来了。赶紧给腿固定固定。
要说这神医什么的,医别人挺好。要是自己腿断了或者背上全是血什么的,自己帮自己处理起来还是蛮麻烦的,毕竟这手不够用!
东阳堇辰摸了摸衣袖里的药,一无所获,看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丢了。
想着他从上面掉下来的事,东阳堇辰眸子里一片死寂的烈火,按着心口。毒性发作了吗?
那时候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甚至感觉不到,直到今早醒来时才察觉他挂在一颗小树上,他一动,树刷拉一下断了,他也随着掉了下来。
看来他得抓紧时间了,时间不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