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是达到了,可质量不够。
陈炼的计划,让整个内城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他所引诱的地方。半天下来,他在远处观望,却发现,别说殿将了,就连实力强些的殿官都没来几个。
他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如果他们看穿了,这些个弟子也不该如此蜂拥而至,可弟子都来了,为何殿将和殿官没来呢?
思考了半天,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过起码能吸引了大部分,也是可以欣慰了。
趁着这个时候,陈炼等人迅速出击,张东泰也跟在几人后面。
为了安全起见,陈炼决定,多点开花,他相信,自己的小叔不会骗他。同时他在赌,希望他的推测是准确的。
因为就在昨日,陈炼让张东泰打听了一些消息,而这里头,有个非常重要的讯息,即,内城中似乎正酝酿着一股庞大的变革势力。
至于这股势力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个陈炼没去多想,但不管如何,有了这样一个背景,那么他这次大闹内门,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蠢蠢欲动,进而给他以可乘之机。
否则,再等下去,叶红恐怕就有更大危险,而如果偷偷地带走,也会有可能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让自己陷入绝境。
于是乎,干脆作大。挑动各方势力,为其所用。
另一头,就在内门中唯一的闪,威界山上。
这里绿树莺莺,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连一朵花都没有。据说,这里灵气太强,而且距离外界最近,故而根本开不出花。能有如此茂密的树林,也是托界神的福。
威界山的走势就跟一把平缓的菜刀,只有一侧可以上,如果你境界不高是上不去。主要是灵气太强,不是殿将,殿官几乎很难飞上去。多半都是走上去的。
山顶很平整,地上因为石头质地的缘故,这平整的山顶显得格外的泛白。
每到月下,几乎与月亮遥相呼应,很是耀眼。但同时,这地方也是个刑场。
由于过了上古的那段时期,所以现在基本没人会再次被处以极刑。所以冷清了不少。
一些胆怯的弟子,甚至都怕上面闹鬼,从来都没上去过。
唯独这个时候,丙殿将正独自一人,挂在场地边上的某刻树上,品着美酒,看着天空。
“白日当空,冷飕飕,没点生气,实在无聊至极。”说着,一个不小心,直接向后仰,还好他的脚依旧盘着。
于是直接倒挂,却恰巧在这个时候,看到山下某处已是熙熙攘攘。
这种倒立的姿势,要换做过去,恐怕很是难忍。可不知为何,丙殿将非但没有动,反而再看了许久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
“呵,这倒是有趣了。”
同一个时候,在内城的另一处,己殿将正在屋前读着书,外头文官匆匆跑了进来,“大人,您看……”
“没事,等等看再说吧!对了乙殿将现在有什么反应?”
文官低头直言,“尚未起身。”
己殿将颇为疑惑,遂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而就在文官说于己殿将事的时候,本来还在睡着的乙殿将,此刻却刚好醒来。
看了看周围,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在远处某个地方聚集着大量人。
忙喊来自己的文官,“发生了什么?”
“外头,内门弟子都聚在一起,貌似看什么事。”
“快,速速去打探发生了什么……等等……什么人去了?”
乙殿将的意思,自然是要问,有什么重要的人去了没有。
文官道,“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人,顶多也就几个低层次的殿官而已。”遂不再多问。
从这个聚集的情况看,陈炼不晓得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但他在那些东西上所注入的某些东西,足够让多半的弟子都会一时间迷失自我。想要醒来,恐怕不比破境来的容易。
来到张东泰这边。
几人中,其实张东泰的实力不算差,起码与十二相当。他之所以愿意跟着陈炼闯,目的不光只是为了一展他未能有的抱负。更重要的是,当他踏入内城后,层多次在张望一个地方。
因为在那里,有这他需要去搭救的人。为了这个人,他夜以继日地不断修炼,终于在今日,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他知道,这次机会若放弃了,日后将永远都没可能。
他走的方向是一侧,靠近内城河的地方,本来他不想顺着河。但后来想想,也许这样反倒是安全。
因为整个内城,所有河道其实都不是完**露的,两侧还分别有一条拍洪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设计。反正张东泰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洪水。
于是他就沿着一侧的道向前走着。
目的地自然是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中心广场。
那里也不是什么刑场,也不是什么宴会场,而是界神开法会的地方。
刚过了一段没有什么水地方,转过身,就是一条直接向北的道。
只是这排水道,场面没水,一直干涸,就算有些水泽,也多半干却了。
可当他突然踩到一滩水潭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神识立马集中了起来,他的头在四周不停地观望。
下一秒,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见他的鞋,被一团水汽给裹住,动弹不得。
“不好!”张东泰赶紧掏出自己那把砍柴刀,狠狠地向地上砍去。没曾想,那水,看似柔弱,却怎么也切不开。
于是立马决断,一张火焰拍了过去。
没想到,水先一步散开,张东泰赶忙缩回自己的脚。
“哟哟!身手不错嘛!”
张东泰表情冷峻,没有说一句话。就静静地等着,前方暗处,在桥墩后,一人缓缓站了出来。
那人一身女装打扮,可生的分明就是个男人。声音也是阴阳怪气,很不舒服。
“怎么?看到我,居然被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又怕张东泰看不清楚自己,还特意向前走了几步,于是在光线衬托下,那张涂满浓妆艳粉的脸,看得张东泰满脸汗颜。
不等对方继续质问,张东泰跑到河边,直接对着河水,大口地吐了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
“等等,让我缓缓!”说着,又看了眼对方,张东泰再次加大力道,又一次吐了一大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