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咳了一声:“公主您除了算命还开辟了月老业务吗?”
景纤纤才突然想起来,她差点就忘了她还会算命,要不诓诓柳缘峥娶了景安怡?然后又想了想虽然她总觉得柳缘峥是个和尚,但是也不好强嫁啊。
楚王府修葺好已经又过了几天了,这中间韩灼倒是着急的来了楚王府几趟,每次来都只有柳缘峥在,每次下朝去找楚王说话楚王也只说这几日在修葺府邸没什么空,等有空的时候再听他细说。
景纤纤说过了,先糊弄,糊弄一段时间再说,就要治治他磨磨蹭蹭的性子。
另一边景纤纤把俞灵给了她的名单给了太子,太子也在京中开始大肆搜掠,抓到的人都关在了地牢,倒是方便了楚王,不用夜里去抓人了。抓到的男子都关在一起,楚王特意去看过一眼,均是齐朝人,和他之前抓到的是同一批,都是服了毒送进来的,也没审出什么。
京中戒备更严了。
韩灼终于忍不住了,一连递了好几个帖子进纤蔷殿,景纤纤不为所动,韩灼又求了楚王许多次,每次都是阑奇去应付,阑奇实在是觉得苦,借口来找清月的时候,在景纤纤面前哭了好一阵,韩大人如何如何表忠心,一开始还是要见楚王,后来就知道了见楚王没用,得见景纤纤,又开始求阑奇能不能给景纤纤带话。
景纤纤看着阑奇一幅受了大罪的脸色就想笑,终于松了口,“明日下午吧,就在楚王府。”
阑奇一脸喜色的走了。
第二日下午景纤纤出现在在楚王府的时候,韩灼觉得他都快哭了,他心里知道景纤纤是特意惩罚他的,但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韩灼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景纤纤听着比那天俞灵跪的听起来还结实。
“公主,微臣已经查明当年真相,微臣现在别无所求,求公主成全。”
景纤纤看着他:“你不是别无所求吗?求我成全什么?”
韩灼又把头叩在地上:“微臣只求能娶到心上人,望公主成全。”
“本公主能成全你什么,我又不是你心上人。”景纤纤话还没说完,,韩灼就觉得如芒在背,不用想也知道是楚王。
“微臣在九州之时,听闻林尚书想给林琪选婿,选中了······秦大人,虽说秦大人年少有为,但是······“
“你都说了人家年少有为,你是觉得秦蔺配不上林琪?”景纤纤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这些男子怎的都磨磨唧唧的,她去找林琪的时候,林琪可是爽快多了,就是承认她喜欢韩灼。
“再说了,你这么迂腐,不是要报恩吗?你现在知道了救你的人不是兆蕊,要是别人的话你岂不是又要娶别人,林琪嫁给秦蔺有什么不好的。”
韩灼咬咬牙:“不会了,若是知道了恩人是谁,微臣会封一大笔银子,不会再那么迂腐了。”
呦,有长进了啊。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景纤纤双手环胸看着韩灼,本公主去找你的时候你脾气那么臭,我可记仇的很。
“微臣临走的时候公主说过,若是微臣从九州回来,公主便会告诉微臣当年的救命恩人是谁,此次九州之行,微臣全都是遵照公主的吩咐做的。”
“我的吩咐?我吩咐你什么了?”
韩灼正要说话,才觉得景纤纤凉凉的视线看过来,话在嘴里拐了个弯又变成了:“是微臣揣度了公主的意思,望公主莫怪。”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你最好仔细想想,不要实在瞒不住了才告诉我。”景纤纤拿着从周昱府上找到的韩灼的身份文书晃了晃。
韩灼一时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景纤纤示意他先站起来。
“这是你齐朝的身份文书,你父亲原是罪臣?”
韩灼腿一软,又差点跪下去。
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小的时候也是母亲为了救他把他送到景朝的,后来为了报恩留在了兆侍郎身边,兆侍郎也给他造了景朝的身份文书,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对他的身世他从来都是三缄其口的,他的身份文书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周昱不知道从哪儿得来要威胁你的,是本公主好心替你拿回来的。”
“快说。”
韩灼长出了一口气:“我父亲原是齐朝的一名文官,齐朝几年前改朝换代的时候父亲被冤枉贪渎下了狱,母亲拼死保了我一命,将我送到景朝,我误以为是兆蕊救了我的命,才一直留在兆侍郎身边。”
韩灼说的简单,但是景纤纤知道他必定还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韩灼不说,她也不好再逼问了。
“这是你的身份文书,你自己趁夜烧了吧,这东西本公主留着也没什么用。”景纤纤把文书递给柳月,柳月走上前又双手捧给韩灼,韩灼却愣住了没敢接。
“公主打算放过微臣吗?”
景纤纤一听这话笑了出来,“放过你?你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了我放过你?且不说你父亲当年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晓内情,而且不是有句话叫祸不及子女吗?你现在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过······”景纤纤话锋一转:“你要是能把兆侍郎扳倒自己坐上兆侍郎的位子那就更好了。”
“这兆侍郎和兆蕊可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却还是处处隐瞒,就为了留住你,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当年就你的人,就是你如今的心上人,林琪。”
韩灼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纤纤。
“怎么可能呢,当年京中的女子我都一一查过了,林琪当时并不在京中啊。”
“你自己去问啊,反正我已经告诉你是林琪了,等你什么时候成了韩侍郎再名正言顺的上门提亲去问她。”
韩灼从楚王府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今天的消息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他一时不能消化,手里又紧紧攥着他的身份文书,整个人思绪乱的很。
“有把握吗?”楚王看着韩灼离开的身影开口问。
“嗯?”正在想晚上吃什么的景纤纤回了神,笑着开口:“王爷,为了心爱之人什么都愿意做,这才是人生常态。“
楚王看着她笑意吟吟的眼睛,颇为赞同。
为了心爱之人,什么都愿意做。
周昱第三次请江仁过府的时候周昱终于明白他的伤不是普通的伤了,他虽然心里觉得江仁并不愿意真心为他看诊,但是江仁毕竟医术高明,就算不真心也总不能越治越差吧?
“江太医,普通的箭伤应不至于现在还是一直流血吧?那箭上是不是涂了什么药粉?”
江仁:······是啊,那药粉还是我花了大价钱做的,惊喜吗?你让一个专门下药害你的人来给你看病,心里慌不慌?
“那箭上确实是涂了药粉,不是毒药,只是一些延缓伤口愈合的药粉,应当无碍的。”
“无碍?那为什么这几天我的伤口一直在溃烂,血也越流越多了呢?
江仁:······当然会一直烂啊,公主说了要让你瘸啊,我治好你干什么?
“这大约都是这药粉的缘故,只是下官现在还没有找到对症的药材,容下官些时日,下官配好药剂再来为大人看诊。”
江仁装模作样的又写了一张药方,药方是毫无破绽的,只是不能和他腿上现在的药剂混起来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