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纤纤眼睛亮了亮,看着楚王凑过去:“王爷查出了什么?能现在告诉我吗?”
楚王好笑的把她蹦跶的脑袋按住:“现在我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了就来细细说明,只是你再不可如此劳心了,纤纤莫不是想让本王一个人活在这世间吗?”
“江仁说你思虑太重,你却偏偏还是不知保养,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和纤纤共白头?”楚王轻轻蹙起了眉,景纤纤抬手轻轻浮萍,然后开口:“王爷莫要皱眉,我必然听王爷的好好将养,再不操这么多心了。”
楚王轻轻拥住她,景纤纤都能听到楚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我只有你一个,我也只要你一个,纤纤必要长命百岁。”
景纤纤把头埋在楚王怀里轻轻点头:“好。”
很快年下了,各宫都忙着裁制新衣,四处都喜气洋洋的,东宫里这个时候却是安静的很,太子一脸纠结的看着楚王交给他的周昱的身份文书,心里有些丧气,他们这是科考点了个别国的探花郎?要真是探花郎就算了,或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好,可偏偏是掩藏了身份来的,难道是别国的间谍?
“这是真的吗?”
楚王喝茶的手一顿:“是不是真的你拿它当真的看不就好了?”
太子微微一顿,看着楚王心想,别以为你是我妹妹的夫君我就不敢砍了你的脑袋!
“周昱最近闭府不出,政绩上也没什么大的错处,虽说树敌颇多,但是也不好就这么直接拿出来罢黜吧?”
近来年下了,太子日日熬夜看奏折,不免有些脑子僵硬,脱口而出。
“皇兄可寻他别的错处,再者说了,直接罢黜倒也不合适。”麟王一身雪花,在殿外抖了抖走了进来。
太子不免有些忿忿不平,这些人没有坐在他的位置上,罢黜一个官员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们不当太子?
“你为何要直接罢黜他?事情还未完全明朗,你何必这么着急,我只是提醒你提防他,这人背后的女人还未调查清楚,但是秦蔺的事情,往纤蔷殿投毒的事情这女子都是推手,你总不希望东宫,或是宫中,再出现什么投毒的事情?”
“年节下热闹,京中的治安先交给我防控,我倒是不怕得罪官员,只是皇兄身居高位不免瞻前顾后。”
太子要感动哭了,还是自己的弟弟体谅自己,哪里像楚王总是一幅“你怎么这么废物”的样子。
“我派去齐朝打探的人回来了,齐朝现如今两方对峙,要说那位皇后果真是一奇女子,现如今当朝太子贤德颇得人心,即便是过世了还是留下了许多良将辅佐太子,齐帝手腕毒辣,那些官员倒是也会趋炎附势,现在倒是也看不出来什么。”麟王说完这一段话又不禁感叹:“齐朝皇后在世时齐朝已经分崩离析了,但是这位皇后努力维持,现如今她死了,齐朝的弊端一日比一日明显,父皇无打仗之意,只是林朝就不好说了,现如今出征是最好的时机,只是······”
“不会的。”楚王放下茶杯淡淡的开口,袖口的暗纹是景纤纤亲自绣的,楚王总说那是祥云,太子看来那是一条蚯蚓。
“林朝武将比更少,我朝现如今打仗还有许多武将可以调遣,但是林朝就不一样了,况且林朝的皇后也是一位贤德人,三方鼎立这么久就是因为当朝皇后都是温和劝善之人。”
“传回来的消息说林帝现如今宠着的是一位夫人,只是这妇人鲜少露面,林帝也不许旁人随意进出她的宫殿,莫不是要隐藏身份?”
“自古以来,不敢见人的,都是居心叵测之人。”楚王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看着眼神没有了焦距,又开始思索起来。
“京中现在遍地都是纤纤的店铺,消息四通八达,若是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让她留意着。”
楚王一听这话凌厉的眼神扫过来看着太子:“你是不是没听江仁说什么?”
太子一脸懵的看着气势突然凛冽的楚王,他不是不听啊,他是真的没时间啊!
麟王替皇兄开口:“江仁说纤纤思虑过重,不可再操劳这些事情了,得好好将养。”
“她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你怎么也不拦着她?”太子一时之间着急,看着楚王脱口而出,楚王倒是也不怪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口:“太子也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能劝动她的。”
太子还想说什么,又乖乖的闭上了嘴,谁说不是呢,那小丫头自己有主意着呢。
屋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最后麟王开口:“我想办法拿一张那女子的画像回来,若是有古怪,便不可留此祸患。”
周如安这两日倒是日日进宫陪着景纤纤,天南地北的闲扯,就是怕景纤纤再自己躺着思绪不停,说到最后周如安累极了,趴在小塌上看着景纤纤:“表嫂,你就别乱想了,你若是再乱想,等我出去表哥要骂我的。”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母亲肯定会让表哥再娶一个,到时候你的父亲是别人的,要是那女子不贤良,便日日欺负你的孩子,你听听多吓人啊。”
景纤纤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这些话说给王爷听,王爷才会骂你呢。”
周如安突然反应过来,呸呸呸了好几声,又腻着景纤纤开始说起了别的。
“我前日路过俞灵的糕点铺子的时候看着生意甚是红火,也没什么人闹事了,俞灵将旁边的两家店都盘了下来,店铺做的很大,我倒是看着秦蔺在店里帮忙。”
“秦蔺?”景纤纤诧异的开口,“我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谁知道呢。”又想到了什么周如安噌的一下坐起来:“不过这几日四公主邀请了许多闺秀去四公主府赏雪景,我听一个与我相好的小姐妹说了,没什么可赏的,都是去年存起来的冰雕,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且与我说说,挑你记得的说,都有哪家的闺秀。”
周如安略想了想,挑了几家很是显赫的闺秀说了说,最后又加了一个景安怡。
“景安怡?”
景纤纤粗略的回想了一下,这景安怡和景橙并没有什么交集,景安怡生性温和胆怯,和只会算计没什么脑子的景橙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更何况照景安怡的性子这样的宴会是必然不会去的。
“你再想想,你那个小姐妹还说了什么?”
周如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景纤纤又开口引导她:“景安怡从小就良善,性子怯懦,比如那天有没事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