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晚词还真的没觉得莫予书胖了。
只是看到莫予书没喝酒也忽然这么的……
萌?
就笑道:“墨成,你要知道,我对你的爱是不变的,但是,会平均到你的每一斤肉肉上……”
哦……
莫予书低头,吃饱了,想多了……
支支吾吾出了门,洗凉水澡去了。
转眼就是立夏,莫予书亲自找了个新打出来的秤,“过来,该称体重啦。”
如今两个白白已经满地爬了。
秦晚词让作坊做了地毯,就那么铺在了地上,方便两个孩子爬来爬去的玩儿。
年年依旧活泼,一眼看不到,就会爬到毯子照顾不到的地界儿,而岁岁,则是被满满推着,才能不耐烦的打几个滚,咕噜噜的前进。
烦了就往毯子上一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看着这样的弟弟,满满头疼极了,有一次,他偷偷拉着秦晚词,小声的说到:“娘亲,岁岁弟弟笨笨的,以后背不出数来,被莫爹爹打屁股怎么办?”
秦晚词:……
岁岁真不笨,就是懒,懒得令人发指。
但是真的挺聪明的,之前她陪着两个宝宝玩儿,教他们自己做起来,年年学了好几次都没坐起来。
岁岁被念叨的烦了,似乎是感觉真的不坐起来,会一直被娘亲打扰,所以,直接就爬着坐了起来,然后咿咿呀呀的两声,又躺下了。
秦晚词一直觉得,这实在是不科学的很。
天天活动的那么勤劳,怎么还不如懒着不爱动的岁岁灵活?
然后年年就给了秦晚词答案,他哪里是不灵活?
实在是太灵活了,起来都想打一套“醉拳”然后再坐好。
偏偏年纪不大呢,小身板儿实在无法支撑他这么折腾。
不过莫予书观察了两个孩子好久,“等他们再大点儿,把岁岁扔给萧相爷,把年年扔给祖父。”
秦晚词看着两个笑的傻呵呵的孩子,咋回事儿,这是说,以后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是个蔫儿狐狸一个是个千古名将?
“顶多是个懒狐狸……”莫予书笑道。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孩子在娘子身边儿长大,我放心的很,可是等到了启蒙和教育之后,咱们还是有所不及。”莫予书解释。
刺猬都觉得自己的孩儿光,屎壳郎都觉得自家的孩儿香。
有时候请个好先生还是必要的。
父母带自己的孩子,不可避免的会有盲点。
团团圆圆和满满,也都跟着先生学习了啊,其中一方面,也是这个原因。
想着,秦晚词就把团团先抱了起来:“那就哥哥先来吧。”
团团小身子一紧,慌张的抱住了秦晚词的脖子:“娘亲……”
“别怕,称体重而已。”
秦晚词掂了掂:“以前胖的和小猪儿似的,最近都瘦了。”
立夏为什么要称体重?据说,立夏这一天称了体重之后,就不怕夏季炎热,不会消瘦,否则会有病灾缠身。
这还是秦晚词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习俗,但是也乐意配合。
看着团团被放进悬秤,那紧绷着的小脸,就是忍不住的笑。
相比团团的矜持,圆圆和满满就颇有些跃跃欲试,自己跑进去,东摸摸,西碰碰的,看什么都很有趣的样子。
等称完了体重,铉诗才上前:“主子,殿下,去东北境的铉四回来了。是否召见?”
“没把姑奶奶接回来?带正堂那边儿去吧,我们这就过去。”
秦晚词把孩子交给乳娘,然后跟着莫予书就过去了。
铉四跪在地上:“殿下,主子。”
莫予书点点头:“起来回话。”
“可见人了?”
“回殿下,见到了,还带回了姑奶奶的亲笔信。”
铉四把一封书信送上。
莫予书打开,和秦晚词看完了,然后叹气:“原来姐姐当时没直接合离回家,是因为发现肚子里有了身孕,而且怀相不太好?”
铉四点头:“回殿下,据说那阮家二老跪地道歉,押着那断了腿的阮总督在祠堂跪了三天,姑奶奶才有些心软。何况身体状况当时实在是不适合长途跋涉。生产也伤了身子。”
莫予书神色有些忧心,“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和家里说呢?”
“姑奶奶说,药材大夫那边儿都有,也害怕家里担心。”
也是,书信和年礼都是正常的,也确实是姐姐的作风。
莫予书还是不放心。
秦晚词笑道:“可见到姑奶奶本人了?”
“回主子,铉十一进去见到了,说神色尚好,还小公子已经会跑了,被小姐带着玩儿呢。姑奶奶说等孩子大点儿带回来小住几个月。”
秦晚词点头,招呼铉玖:“你和铉二亲自到东北境那边儿,回头我找些药材和礼物给带上,你们去看看。大姑奶奶需不需要是一会儿事儿,咱们对大姑奶奶的惦记是另一回事儿。”
想着,又看了莫予书:“墨成,你问问娘亲,还有没有要带的东西。”
莫予书点头:“好,但是铉玖不能去,铉舞那边儿身子重了,你铉玖和铉诗用着最合心。”
想了想,“让铉二和天部的天舞去。天舞是女子,又是天部的,心思细腻。”
年后没多久,铉舞也查出来有孕,秦晚词便不让铉舞伺候着了,但是铉舞还是喜欢看着两个宝宝,在一边儿做些针线啊什么的。
还说多看什么,肚子的孩子就像什么,以后她和铉十八的宝宝,能像主子家的宝宝这么聪明伶俐又乖巧可爱,她就圆满了。
而莫予书看着姐姐莫予言的书信,笑道:“一会儿把信件送到威远候府给娘亲看看,娘亲心里挂念的很呢。”
笑完了又嘟囔:“这么多年了,姐姐的笔力竟然依旧如此,不减当年啊。”
“姐姐的字迹洒脱大气的很,不是寻常的簪花小楷,更不似寻常规格女子的字迹。”秦晚词感叹。
“是啊,姐姐和兄长是同一个先生,到了八岁了才分开,但是字迹习惯已经养成了。”
说着,指着书信的字迹给秦晚词介绍:“你看这里,姐姐总是这么写,每次先生都说她,这么写出来不好看,可是姐姐还是不改,就这里和兄长的不同,兄长三天就改正了。”
“等等……”秦晚词笑道:“你再说一遍。”
莫予书没有复述,因为他也发现了问题。
一个人的字迹,因为生活和阅历,怎么可能几年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