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阳说的,他哪里不知道?
他伸手,将洛阳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吻了吻。
“对不起,老婆,让你害怕了,这些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歉疚,还有沙哑。
洛阳回抱着他的腰身,用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呼吸间,就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这件事情,我们要尽快处理,要不然,会危及到孩子们的安全。”
“妈妈......”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傅凡曦那甜甜的奶音,在电梯方向响起。
洛阳连忙伸手拍开傅焱行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刚打算走过去,就看到傅凡曦已经穿着睡衣,哒哒哒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洛阳连忙弯身,抱起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的小家伙。
“宝贝,怎么没有睡觉?”她柔声问,还用手去默默闺女儿的柔柔软软的头发。
傅凡曦趴在老母亲的怀里,蹭了蹭。
“我饿了。”
“饿了?”洛阳看着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对着自己眨啊眨。
都是闺女像爹,这还一点儿都不假,光这双眼睛,一看,就跟傅焱行的眼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傅凡曦连忙点头:“嗯,外婆给我喝了奶,可是,我太困了,就睡了,现在,饿了,睡不着了。”小姑娘说得可怜兮兮。
洛阳心疼得不行。
她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好,那妈妈去给我的宝贝做点儿吃的好不好?”
“嗯。”小姑娘坐在她的腿上,点着头。
她正要起身,却被傅焱行给按住肩膀,又坐了下去。
“我去吧!”
傅凡曦看着自己的爹,又甜甜的笑起来:“爸爸,我要吃鸡蛋羹。”
“好,爸爸去给我闺女做。”说着话,还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姑娘那肉肉的小脸蛋子,可爱得不行。
洛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还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别把你闺女的脸蛋给捏大了。”
傅焱行这才讪讪的收回了手,转身去了后面的厨房。
洛阳则抱着傅凡曦去了厨房旁边的餐厅,带着她在那里等着。
傅焱行将鸡蛋打在碗里,放好调味品之后,便放在蒸蛋器上面开始蒸。
等做好了这些事情,他又拿出手机来,给南宫少卿打电话。
通知他事情要提前。
挂断电话,他刚要收手机,一条新闻突然蹿了出来。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是,新闻的标题,却吸引了他的眼球。
【冰岛哈瓦斯监狱于当地时间12月5日凌晨2点发生大火灾。】
看到这条新闻,傅焱行眯了眯眼,因为,哈森所服刑的监狱,就是这座哈瓦斯监狱,这么巧?
他连忙点开新闻客户端,仔细看这条新闻。
新闻内容就是说,因为此次大火灾正好发生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所以好多监狱里服刑的犯人还有狱警,都惨死在了监狱里。
而目前,当地警方正在调查,此次事故中,到底有多少人丧生,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刚看完新闻,南宫少卿的电话就进来了。
傅焱行连忙接起:“新闻看到了?”
“嗯。”南宫少卿从鼻端发出来一个音节。
“没想到哈森这么大的胆子,连监狱都敢搞。”
“我怀疑,他之前,应该早就出来了。”傅焱行说道。
“那他......”南宫少卿突然了然的开口:“也对,这就是个疯子,注意好安全,很有可能,他会直接来找我们报仇。”
“知道,你那边也要准备好,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嗯。”南宫少卿说:“他应该会去找哈曼报仇。我得通知他做好准备。”
“哈曼应该比我们先得到消息才对。”
“也对。要不然,这个国王就白当了。”南宫少卿调侃道。
两人挂断电话之后,给傅凡曦的鸡蛋羹也蒸好了。
他带了防烫手套,将鸡蛋羹端出来,放在餐台上凉着。
趁着这个时间,他又给哈曼打电话过去。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哈曼,已经接到了消息。
“傅焱行,好好保护好你的家人。哈森就是个疯子。”哈曼叮嘱道。
“我知道。”傅焱行说:“我怀疑,哈森早就出来了。哈瓦斯监狱里的,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
听到傅焱行这么说,哈曼了然,毕竟,用替身这样的事情,他曾经,被哈森软禁的时候,也干过。
两个人刚说着话,电话那端突然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不是很清晰的传来。
大概意思就是哈曼那边出事儿了。
哈曼听完别人的汇报,立马对傅焱行说:“我有急事要处理,哈森动手了,记得,好好保护他们。”
说完,他不等傅焱行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傅焱行听到哈曼这么说,捏着拳头的手紧了紧。
他连忙将餐台上的鸡蛋羹端着,去了餐厅里。
洛阳已经将傅凡曦放到了另外一个位置,母女俩紧挨着坐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傅焱行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心里头就像是被灌了蜜一样,甜的很。
傅凡曦因为正对着门口,看到傅焱行将鸡蛋羹端过来,连忙小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
“爸爸。”
傅焱行走进去,将鸡蛋羹放到小姑娘面前的桌子上。
小姑娘拿着勺子,就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吃得那叫一个优雅,这优雅的姿态,像极了她的外婆南宫书琴。
毕竟,南宫书琴是大家闺秀出身,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她那个阶层的品质。
而傅凡曦,从小就是南宫书琴带得多,大多时间,都是在舅舅,舅妈家里,所以,耳濡目染。
其实,她的三个孩子,都不像她,吃饭粗鲁。毕竟,从小的环境不一样,所以,性格也不一样。
晨曦和彦曦虽然是男孩子,但是,这两个家伙的餐桌礼仪,那也是好的不得了。
洛阳看了一会儿自己的闺女,又转头看着傅焱行,看到他阴沉的脸,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