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瑞点了点头,将傅杰抱着进了别墅里。
陆琴看着傅锦晟,淡漠的笑了一下。
“傅二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傅锦晟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听到陆琴这淡漠的声音。
想起刚才她对那个陈启瑞的态度,可以用温柔似水来形容,可是,一到了自己这里,一下子就变得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
傅锦晟苦笑一声:“陆琴,你还真是绝情。你嫁给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儿子,你也让他叫别人爸爸吗?”
听到傅锦晟咄咄逼人的话语,陆琴仍然淡漠如初。
“傅二爷,当初,你绝情跟我离婚的时候,小杰才1岁多。刚刚会叫爸爸!可是,那个时候的你,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听他叫你一声爸爸吧?”
陆琴的话,问得傅锦晟哑口无言:“是啊!我没有时间。那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
傅锦晟红着眼眶,看着陆琴,然后苦涩一笑:“现在,我想让他叫我一声爸爸。可是,他却去叫别人爸爸了。”
“傅锦晟,我们之间,已经离婚了,而且,当初,离婚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傅锦晟从此以后,不再跟我和小杰有任何的羁绊。”
“可是我后悔了。”傅锦晟吼道:“陆琴,我后悔了,你把儿子还给我把!你嫁给别人了,我祝你幸福。但是,儿子,能不能还给我?”
陆琴看着这样的傅锦晟,笑了起来,此时,她的心如止水,曾经,在他身上流过多少的泪,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傅锦晟,不可能了,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有法院的判决书,判决书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小杰,他不属于你,不属于傅家,他姓陆。”陆琴平静的说道。
“陆琴。” 傅锦晟吼道:“你非得要这样吗?我才是小杰的亲生父亲。”
“那又如何?”陆琴的神情仍然淡漠:“在小杰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哦,对,你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傅二爷,这几年里,你一连娶了两个,很开心是吧?”
“你......”傅锦晟被陆琴说得哑口无言。
陆琴又看了他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傅二爷,与其在这里争不属于你的东西,还不如快点儿回去,尽快造一个出来,这样,还来得安心踏实一些。”
“你......”傅锦晟被陆琴打击得没有半点还嘴的余地。
陆琴看着他,笑了笑:“傅二爷,我这里庙小,就不请您进去坐了,慢走不送。”
说完,陆琴转身便进了院子里,并将门给锁了。
傅锦晟看着陆琴进去,又看到傅杰,哦不,现在,是陆杰,从门后面窜出来,伸手抱住了陆琴的腰身。母子俩,亲密无间。
傅锦晟一直看到陆琴将别墅门锁了,这才离开。
“二爷,要回老宅吗?”保镖问道。
傅锦晟摇了摇头:“不了,陪我去酒吧!”
“是。”
保镖发动车子,向着酒吧开去。
这个晚上,傅锦晟喝了很多的酒,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果然,就算是他将自己灌醉,喝了好多酒,直喝到脑袋疼,可是,他还是难受。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到就像是一座大山,将他压着,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锦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到,喝得倒在了桌子上。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里,估计应该是保镖将他送回来的吧!
第二天早上,傅锦晟头疼欲裂的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下床,正打算去洗漱,房门被推开了。
Linda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你昨晚喝多了,喝点儿醒酒汤吧!这样不会那么难受。”
傅锦晟现在,一看到Linda,就想起昨天在警局的时候,所知道的那些消息。
他莫名的更加烦躁起来:“滚出去。”他对着Linda吼道。
Linda见他发火,连忙将醒酒汤放下,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直接回了自己的那个女佣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她知道,自从昨天,傅锦晟去了警局之后,她就知道,她的事情,瞒不了他了。也对,纸永远包不住火,曾经的自己,那样的不堪,他哪里会容忍得了?
Linda低头看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伸手摸了摸。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这个孩子,是留还是流?她不知道。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很多,然后,起身,在柜子里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服。
中午的时候,她做好了饭,便回到了小保姆的房间里。她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以免惹他心烦。
晚上亦是如此。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中午,已经1点多了,傅锦晟从书房里出来,却没有看到Linda准备好的饭菜。
他蹙了蹙眉,便怒气冲冲的向着Linda的房间走去。
可是,当他推开门,却看到的是空空的房间,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铺,还有那柜子里她的一切,都没有了。
傅锦晟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是该开心吗?那个看到就烦的女人,终于离开了自己的生活?可是,自己并不是那么开心,甚至,心里还有些酸酸的。
他又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眼,这一次,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留下来的一份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张简短的留言条:傅锦晟,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签字就行了。我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保重。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她在自己生活里留下来的一切都给抹去了。
傅锦晟又将离婚协议书看了一遍,然后,将协议书又扔到了那床头柜上,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要将脑海里的那些东西给抛开,可是,怎么也抛不开。
他在床上烙烧饼,烙了两个多小时,最终,他还是坐起身来,拿出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