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时间,恩其和一个女人一同出现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呢?克斯默德不由得好奇心大起,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的所在。
两人相对着说了一会儿话,至于谈话的内容,距离太远的克斯默德是肯定听不到的,甚至连他们的声音,也是几不可闻。
他们谈了一会儿话后,那个女人便转过身,向竞技场的大门走去。克斯默德看到她有一个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的动作,随后原本紧锁的竞技场大门便被她打开了。无疑,她是从身上拿出了钥匙,将竞技场大门上的锁打开。
将大门推开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恩其,便率先穿过大门,走进了竞技场中。恩其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两人走进竞技场后,大门便从里面被关上了。
克斯默德看到他们走进了竞技场中,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深夜无人,恩其和一个女人跑来这竞技场究竟是要干什么?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约好了的。难道恩其和这个女人竟有特别的嗜好,喜欢到竞技场中去幽会?
想到这里,克斯默德觉得既可笑又可疑,不由得好奇心更盛。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轻悄缓慢地走到了竞技场的大门前。
他先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竞技场内的动静,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于是,他将右手悄悄按在了门板上,然后轻轻一推。随即,门便被克斯默德推开了一条缝。接下来,克斯默德便屏住呼吸,继续将门推开,他的动作很轻悄缓慢,使门在被推开的时候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而同时,他的双脚则作好了必要的准备,一旦有什么不妥,他会立刻撒腿就跑。
用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克斯默德才几乎悄无声息地将门推出了一处可勉强容他身躯通过的窄长口子,接着,他便侧过身,蹑手蹑脚地从其中穿过,进入了竞技场内。
进到竞技场中后,克斯默德为了不让外人察觉这里的不妥,于是又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将打开的门完全又关了起来。
就这样,克斯默德终于是轻悄地进入了竞技场内,没有发出任何能引起人注意的声音,当然就没有惊动恩其和那个女人。
从竞技场的大门进去后,向左边的通道和楼梯走便能去往看台,向右走则是去往准备室。所谓准备室,是斗士们进竞技场决斗前所呆的地方,斗士们就是在这个准备室中换上格斗所需的装备,乘上马匹拿上武器,然后有序地等候进入场中决斗。而中间的通道则是直接去往竞技场中,但一般情况下这里不允许通行,并被一面木栅所堵住。
克斯默德不假思索,立刻向左边走去,轻俏地来到了看台上。他本以为恩其会和那个女人坐在看台上,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看台的阶梯座位上都空空如也。于是,克斯默德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竞技场中,只发现竞技场四周壁上的火把都被点亮了,但场中却也是空无一人。这样一来,恩其和那个女人所呆的地方就只有准备室了。
正当克斯默德要离开看台,到准备室中去看看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却突然在下方的竞技场中响了起来。随即,又一阵马蹄声响起,和之前的那阵马蹄声混杂在了一起。
克斯默德闪身躲在了看台边缘的一根柱子后面,然后探头往场中看去。
只见有两个人各自骑着一匹黑色练习马,几乎同时分别从准备室和竞技场相连的两个通道中穿行而出。借着竞技场四周火把所发出的光芒,克斯默德看到这两个人都身穿竞技甲,头戴竞技盔。其中一人,身穿的是红色竞技甲,头戴的是红顶竞技盔,双手中则握着一把木制的重型练习剑。而另外一个人则身穿蓝色竞技甲,头戴蓝顶竞技盔,右手拿着一把练习骑枪,左手则拿着一面蓝色盾面的练习盾。
两个人从通道中出来后,便一个勒马向左,一个勒马向右,迅速反方向拉开了距离,然后隔着大半个竞技场,一同勒转马头,相对而立。
两人对峙了十多秒后,那个身穿蓝色竞技甲的人大喊了一声:"开始吧!"
克斯默德一听这个人的喊声,便已听出了这正是恩其的声音,只是语调明显和恩其平时说话的语调截然不同,此时他的语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恩其的喊声未落,便已纵马挺枪,率先向他对面那个拿着重型练习剑的人冲锋而去。而他对面那个身穿红色竞技甲的人也立刻纵马向前,并用双手紧握那把重型练习剑,在其右侧高高举起,也朝恩其发起了冲锋。
在看台上见证了这场决斗开始的克斯默德,此时眉头紧皱,心中则甚为疑惑——原来恩其和那个女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幽会,而是进行决斗...那么作为恩其对手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进行这场决斗的?
克斯默德对恩其的过去几乎没有了解,他当然不清楚恩其与别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因此他对恩其的这个对手完全无法作出判断。
而场中,恩其和对手彼此冲锋,他一开始便将右手所持的练习骑枪在身侧端平,朝对手发起了长枪冲刺。而他的对手,也就是那个女人,在恩其径直地朝她发起长枪冲刺的时候,右手单手拿着那把重型练习剑,左手则紧紧抓住马的缰绳,保持着径直前冲。
在两人两马快要冲撞在一起,双方距离不足五尺的时候,那个女人抓住缰绳将马头稍稍往左侧一勒,使她的胯下马向左前方行进,而在恩其手中的练习骑枪的枪头则也跟着移动,向他右方偏离,始终对准他的对手。
两人都是纵马疾驰,眨眼间便要互相冲杀在一起,但就在恩其手中练习骑枪的枪头距离那个女人的身躯不足两尺时,那个女人却突然用左手将缰绳往右侧狠狠一扯,令马头猛地向右一转,带动马的身躯以及坐在马背上的她迅速向她右侧,也就是恩其的左侧突然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