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亲哥哥,达维安.奥森!这里其实才是我真正的家。"希瓦娜抢着答道。
接着,希瓦娜和达维安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布莱兹说明了情况。
"呀,原来这里就是海角堡!难怪这城堡有这么厉害的结界防护呢!不过怎么会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这个劣徒,我真看不出你竟是海角堡奥森家族的后人!"听了两人的说明后,布莱兹清楚了相关的情况,"好吧,我现在来分析一下情况。首先,那个神秘的存在,借一个凡人的身体来行凶,这大概是运用了什么傀儡之术。另外,我觉得在她背后,应该还有幕后黑手在指使她。她杀到你们海角堡来,然后遭到惨败,可见她是低估了你们的抵抗能力或者是高估了她自己的能力。在逃走之前,她还令你们海角堡的两个少主人都中了毒。"
"之后,你们堡主的解药只能救一个人,于是他为了延续自己家族的血脉,把解药给了达维安,并说出了萨里奥并非他亲生儿子的真相。那么,萨里奥究竟是什么身世,或者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呢?他死后又回来,还轻易地把你们堡主给带走了,可见不是一般的鬼魂,厉鬼也没这么厉害。能把你们海角堡堡主带走的家伙,绝对不简单。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布莱兹踱到了那几个血字前,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字..."
"这几个字一定是他给我们的提示。他要我们去圣独角兽潭!"达维安连忙说道。
"这我知道,另外,我觉得这字..."
"师父,这字有什么问题,你从中看出了其它的什么重要线索吧?"希瓦娜也打断布莱兹的话道。
"我只是觉得这字..."布莱兹被打断了两次,说到这里,习惯性地停了下来,然而,这次众人都沉默着听他说,没有人再打断他。
"这字实在太丑了!"布莱兹话音落后,全场一片死寂。
布莱兹意识到自己冷了场,于是立刻转换话题,"那个,你们谁可以带我去一趟埋葬萨里奥的地方看一下呀?"
说这话的时候,布莱兹气定神闲。然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作后退状,显出惊疑的表情。
"天要黑了呀,谁还敢跑墓园那边去呀?"一个仆人怯怯地说道。
"师父,我们哪像你?我们这些不会法术的平凡之人,最怕的就是遇到妖魔鬼怪了!白天还好,现在都要天黑了,没有人会带你去墓地的,还是等明天吧!"希瓦娜说道。
"我就是想天黑的时候去!大白天去的话,可就没意思咯!"布莱兹轻松地说道。
"布莱兹先生,我...我带你去!"达维安鼓起勇气说道,声音有点颤抖...
达维安带着布莱兹到达海角堡奥森家族墓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的达维安,在进入墓园后就更加不敢松懈了。
这时候,墓园被一片极深的黑暗所笼罩,星光月光勉强能从树木枝叶的缝隙间投射下来,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还好达维安手上拿着一个火把,勉强驱散了他和布莱兹两人周围的黑暗。
整个墓园都被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氛围中,达维安感到似乎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任意一个方向朝自己袭来。
达维安每走几步就要向后看一下布莱兹,并和他保持着不超过两尺的距离。
到达那四座新坟前的时候,达维安没有细看,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背对着那四座新坟的所在,对布莱兹说道:"布莱兹先生,就是这里了,你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异样。"
"哦,好。"布莱兹一边应答,一边走上前去,借着火把的光芒,开始了察看。
达维安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布莱兹的行动,也不敢看别处。
过了好一会儿,布莱兹一边向达维安走过来,一边说道:"我发现..."
"呃,布莱兹先生,有发现就好,我们...我们回去再谈吧。"话音未落,达维安就已迈开了脚步,要往回走。
布莱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达维安往回走去。
走了几步,布莱兹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凉,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后背拂过。接着,一阵空灵的笑声传入他的耳际,这个笑声对他来说竟是似曾相识。
"谁在笑?"布莱兹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毫无发现。
"布莱兹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达维安并没有听到那个笑声。
"没什么,我想吓吓你而已。呵呵,我们继续走!"布莱兹笑道。同时,他暗暗运起体内的力量,想作防范,却惊奇地发现他体内的力量,竟像是几乎尽数丧失了一样。
正在惊疑之间,一片冰冷的东西已架在了布莱兹的脖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敌人偷袭并完全压制住了,已不能作出反抗。
"有危险,快跑!"布莱兹突然大喊一声。
达维安听了,意识中产生了一阵悸动,然而他的全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变得毫无力气。只见他的整个身体剧烈抽动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他手上的火把也掉落在地,很快就熄灭了。
"你是谁?"布莱兹对那个站在他背后的家伙问道。
"好久不见,布莱兹。"布莱兹背后传来一把娇柔的女声。
"原来是你这只不散的阴魂!墨丘莉,你不是也被打入虚空裂缝了吗?怎么竟逃了出来?"布莱兹甚是疑惑地问道。
"你以为虚空裂缝困得住主人吗?真可笑!"站在布莱兹背后的,正是那个以傀儡之术控制伊蕾雅母亲,并杀了萨里奥的黑衣女人。
"你们逃出来,我倒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也管不了。但如果你们还在干那种离经叛道的事,我真要为你们感到痛心!"布莱兹的语气已变得十分严肃。
"痛心?什么叫痛心?当初主人把最后的希望寄予他唯一的徒弟,然而却只得到他的袖手旁观,那才叫真正的痛心。"墨丘莉靠近布莱兹的耳边,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