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长军挤出一丝笑,“没事,这不是也没检查出酒精吗?仕阎啊,你那个解酒药真不错。”
“是啊,小姨夫,别灰心,没事的。”
兰长军苦笑摇摇头,“怎么会没事,上午他们这么一闹,以后谁还敢来看病了?”
“没事,以后慢慢来呗!”
华云阎也很清楚,不管兰长军有没有喝酒,早上经过那么一闹,周围的人都不敢来看病了,患者不会观察你的调查结果,只是知道你兰长军被人家卫生局的人给带走了!
“我想想办法。”
华云阎心中思量了一下,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诊所,这件事还没完呢。
“小姨夫,现在有什么事吗?我想出去一趟。”
兰长军摇摇头,“哪有什么事啊,现在都没人敢来看病了,你去吧。”
……
冯恩革现在春风得意,经过他精心的算计,现在他的诊所生意火爆,尤其是他送鸡蛋豆油的行为,吸引了周围不少人过来,药方的生意也带动他诊所的生意了。
今年单日的患者就已经有二十几个,不算药方他诊所的营业额都有近3000块了,纯利润差不多有两千五左右,他美滋滋的想,这也算是日进斗金了。
以后人会越来越多,他赚得也越来越多。
冯恩革用药量都很小,价格看上去便宜,其实却更贵。
一般三天能治好的病,他最起码要拖到七天,这样他赚的就更多。
华云阎在路边看了一眼冯恩革的‘福利诊所’,突然他一愣,随后一笑。
早上还没注意,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再给你加把火。”
华云阎想到这在路边柳树上折下两根长短差不多的树枝,他用手抹了一把树枝的头被他削成尖尖的,随后趁人不注意把两个树枝尖朝上插到诊所门口两侧。
福利诊所的门头向外凸起,地下的台阶微微上扬。
冯恩革人品败坏,他觉得门头向外突就能让他的位置更显眼,哪怕遮住别人也无所谓,两边的邻居是有意见的,不过被他的狐朋狗友威胁了两次也不敢说了。
而这样的门头,加上台阶的凸起正好形成了风水中很忌讳的煞!
他这个风水属于虎口煞!
虎口煞是十大煞之一,居住在此的人必然有大难,刚才华云阎用两根削尖的树枝插在地上正是在虎口中加了凶猛的虎牙,使得煞气更浓。
做完这一切华云阎去买需要的药材,他却不知道他随手而为的虎牙有多大的妙用。
冯恩革和一个小护士说着笑话,还约定晚上到他家一起看电影,看什么电影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是那种一边看一边学的。
就在冯恩革还幻想着晚上的美事时候外面,外面停下两辆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慌里慌张的,他们去后面那辆车,从里面扶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大哥小心!”
“你小子手轻点!”
那浑身是血的男人脸色苍白,眉宇间尽是毒辣,一脸横肉,他被众人半抬着进了诊所。
“医生呢!快点出来!”
一下子进去十余个人,扯着嗓子叫嚷,冯恩革一见这个架势脸色一变,他平时也嚣张惯了,当即不满道:“嚷什么嚷什么!能看病就看!不看就滚蛋!”
他人高马大的,嗓门不小,不过却把进来的那群人声音压下去了。
那伤者小弟还要说什么,却被老大呵斥了一声,“别吵!一会儿再说!”
“知道了,大哥。”
手下人明白大哥做事的风格,人在矮檐下暂时先低头,事后…
“医生,我们这有人受伤了!”
他们把人扶着到病床上趴着。
冯恩革撇撇嘴,见他们识相就没说什么,来到近前一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后背两道十几厘米的利刃砍伤,伤口外翻,露出里面的肌肉。
他眯着眼睛瞬间想明白了,估计是个不能见光的家伙。
“怎么不去医院?”
“这个…”
冯恩革知道了,这人身上犯事了,不然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还不去医院,去医院一般都会调查。
“医生!能不能治?”
手下小弟着急问道。
冯恩革没回答,反而往门外看一眼,发现是一辆路虎,一辆普拉多。
他点点头,“病人需要缝合输血,我这里都能做,医药费二十万。”
“嘶!二十万!”
那群人脸色一变,二十万?怎么这么多?他们平时打架斗殴也不是没去过医院,这种伤最多两万就解决了,小医院几千块就搞定!
不过那大哥却忍着身上的难受道:“给他拿钱,医生赶快安排。”
小弟马上出去,在车里拿出两沓封好的先进,每搭十万。
冯恩革看到钱眼前一亮。
他把钱接过来,马上道:“好!马上安排!把人推到后面!”
在府里诊所的后面是他的手术室,平时他也做一些手术,不过一般都是小手术,割包皮,取脂肪瘤,节育环之类的。里面东西齐全,冯恩革给病人做了血型检查之后马上联系血站的朋友,送来一千CC的B型血。
随后他开始处理伤口,清理血迹,等血液过来的时候他给人做了麻醉,一边给病人输血一边缝合伤口。
他心情那是相当不错,一下子二十万入账!
不过人都是贪心的,他突然觉得这伙人不能去医院,而且还这么有钱,黑他们二十万是不是太少了?
外面的小弟焦急的等着,“大哥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我大哥是谁?封浩!”
如果有道上的人听到两个小弟的对话非得大吃一惊不可!
封浩?那个道上被称为疯子的人,他是打手出身,十几岁出来闯荡,如今有二十年的光景了,出了名的狠辣,不要命!
路虎…普拉多…都是不错的车,机会只有这一次啊!应该多搞钱!冯恩革想到这他赶紧走出手术室。
装作焦急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喂?血站吗?再给我送一千CC的血!对!着急!”
他刚走出了就被封浩的小弟围住,“医生!我大哥怎么样了!”
“哎呀,家属,是这样的,病人失血过多,我必须再给他输血…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小诊所想买血有很多困难,而且我还要承担风险,你们再给我拿二十万吧。”
外面的小弟里其中有个领头的,他表情不动,“没问题,只要你把人看好就行。”
冯恩革心中大喜,“放心吧!没问题!”
他装模作样很辛苦的样子,用了一个小时把手术做好,其实就是麻醉,输血,清创,缝合,包扎。
等封浩醒来后一群小弟赶紧过来看。
封浩觉得后背紧绷,知道已经做好手术了。
他目光冷冽,“刚才有什么事吗?”
“大哥,这个医生又要了二十万。”
封浩点点头,“我猜到了,你让他进来。”
这小弟马上点头出去,没多一会儿冯恩革进来了,封浩笑了笑,“多谢医生了,我这伤口以后还需要怎么处理吗?”
冯恩革马上道:“一天做一次消毒,再打一周消炎药就好了。”
封浩点头,随后让小弟扶他上车,冯恩革目送他们离开,撇着大嘴笑起来。
四十万啊!
正当他美滋滋的想着四十万怎么花的时候,两辆没有拍照的破面包车从远处快速的开过来。
对准了他诊所的玻璃撞过去。
“碰!”
“哗啦!”
面包车撞碎了落地玻璃开进药方和诊所里面。
从里面下来十几个蒙着头的人,手中拿着大砍刀。
冯恩革坐在里面被突然的开进来的车吓傻了。
可是不容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几个人已经冲向了他,大砍刀往他的后背,小腿招呼。
两条腿上的大筋被砍下一节,后背更是十几条伤口。
不过能看出这群人没想杀人,出手不算重,不过冯恩革的两条腿是废了。
华云阎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时候看到冯恩革诊所的惨样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他都不知道他加的虎牙有多可怕。
本来就是虎口煞的局,加上凶厉的虎牙,冯恩革想不倒霉都难,再说他人品也确实有问题,要不是他对封浩一而再的勒索,也不会被封浩记恨上,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
华云阎回到诊所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陈佩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兰琳琳也回来了,看到华云阎高兴的打招呼,“仕阎哥!”
陈佩拍了她一下,“叫姐夫!”
“不嘛!就叫仕阎哥,哼!”
兰琳琳性格变化不少,也有点任性,只要是她现在实在叫不出那句话了。
陈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反而对华云阎道:“仕阎,来,咱们吃饭了,小姨做了不少好吃的,今天呢这顿饭有三层意思,一个是感谢仕阎帮你小姨夫解决了饮酒的问题,二是庆祝琳琳拜师佟老,三是给你小姨夫压惊的,咱们今天都喝点酒!”
华云阎没法拒绝,便道:“好!听小姨的!”
三人坐好,兰长军才从楼上没精打采的下来,他刚才去睡了会,主要觉得心累了。
“小姨夫,福利诊所那边的事您知道吗?”
“啊?什么事?”兰长军不解,他刚才睡着了。
“你到门口看看就知道了。”
兰长军不解,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对面一片狼藉,还有警察…
“这怎么了?”华云阎把他刚才打听到的事和兰长军说了一下。
兰长军恨恨道:“活该!”
他恨透了冯恩革,要不是这人他也不会这样。
不过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出了一口恶气。
几人开怀畅饮起来,吃饭的时候兰琳琳不断给华云阎布菜,“仕阎哥你吃这个!”
“仕阎哥这个也好吃!”
华云阎一个不注意,他的碗里都装满了菜。
兰长军和陈佩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第二天和兰长军请了个假,因为今天他要去医院。
兰长军当然同意了,他觉得华云阎是他的福星,帮他解决那么麻烦的事,而且他隐隐感觉到了琳琳拜师的事和华云阎有关系。
昨天会诊在华云阎和伊恩动手后停下来,不过这也很符合赵婧的心意,今天院长就回来了,如果单纯的是给普通病人看病她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劳拉的身份不普通,其中涉及的事情太多。
阳襄中心医院的院长范礼乘坐早上最早的航班回到阳襄,昨天他就接到了十几个电话,都是阳襄行政部门官员的电话,其中就有云立国打来的。
云立国在医院门口等着范礼,二人见面,
“范院长,你好我是云立国,昨天电话里都说了,劳拉小姐的事,您看怎么办比较稳妥?”
范礼见到云立国后有点不解,“咱们院里的赵婧你不是见过了吗?她怎么说?”
“呵呵,赵院长架子还挺大的,不等我说什么赵婧院长就已经带人去会诊了。”
范礼一皱眉,这个赵婧!真是不知好歹!
虽然赵婧和他没什么矛盾,不过范礼一直对赵婧处处提防,赵婧年轻,不管是学历、技术都比其他副院长强很多,而范礼害怕赵婧抢了他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云主任跟我上去吧。”
范礼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矮子。
那矮子看到范礼眼前一亮,扭了自己大腿一下,脸上表情哭丧着,“院长!您可回来了!”
“苟主任?你怎么在这?你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苟文博一脸委屈,“院长啊,您是不知道啊!昨天院里可出了大事了!从米国德州米乐罗斯医院来的伊恩先生在会议室被人揍了!那场面可吓人了!那人简直…简直就是个流氓!您一定不能姑息!把那小子开除…不过那小子身份有点特殊,怕您为难啊……”
原来苟文博早早的过来就是为了告状的,昨天的时候林广成、赵婧他们都没给苟文博面子,他气得一晚上没睡,就想着等范礼回来告状的。
他算是范礼这一派的,旁人背后都管他叫‘走苟’。
“什么!开交流会的伊恩先生被人打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范礼一听顿时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