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是真不想留下孙悟空。
他一个人,观音菩萨都找不到他。
但加个孙悟空,基本上有点神通的都知道他在哪。
孙悟空把混沌法阵产出的生命之气吸的干干净净后,拔了一根毫毛给法海:“这根毫毛有俺老孙一击之力,而且只要使用,俺老孙就会前来……”
法海“啪”一下拍开猴子的手,拔了一根汗毛问:“要不要?”
孙悟空目瞪口呆。
法海支开了孙悟空,瞬间感觉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唯一郁闷的是,唐僧回来了,他却没功德,看来这师傅不靠谱啊。
驾起乌头云飞了一段,他从腰间拿出一本简体版《西游记》,这是孙悟空的报酬。
咦?乌巢禅师。
法海脑袋“嗡”了一下,这可是位大能。
原著中,乌巢禅师传了唐僧一段《多心经》。
这多心经,现在的唐僧一定会想方设法学完。
乌巢禅师是谁?陆压的恶尸。
陆压呢,道祖鸿钧的小师弟。
有人说,陆压是妖皇帝俊第十子,这绝对是在开玩笑。
从神话来看,陆压很神秘,根本无人知晓其根底,法宝很诡异。
若是陆压是帝俊的儿子,那帝俊就凭钉头七箭书和斩仙飞刀,巫族覆手可灭。
原著曾说,《多心经》是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
后来孙悟空理解了心经,猪八戒和沙僧都不屑一顾,唐僧却说,悟空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
无言语文字是什么,是道,庄子曾言,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从此间可以看出,《多心经》乃是一本绝顶的法术,接近于道。
因此,唐僧行八百里沙漠,只是口念心经,就能震慑群妖。
这和法海的“大威天龙”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概念级的神通,类似于言出法随。
既然唐僧肯定会去,那法海也不能落下。
虽然学了孙悟空的造化会元功和七十二变。
但造化会元功再顶尖,也要辛勤修炼,并且要天材地宝。
要不然孙悟空为何总是显摆他吃了蟠桃,喝了琼浆,服了金丹。
因为这些才是他实力大涨的根本。
七十二变是躲三灾六害的,效果也不明显。
多心经的威力可是立竿见影的。
……
唐僧骑着小白龙牌摩托车一路奔上高山。
他又从商城买了一本西游记,这东西便宜,他也不在乎丢了没丢。
若是法海,绝对会小心翼翼的找回,有第二个穿越者,就必然有第三个第四个。
看到那巨大的鸟巢时,唐僧大喊:“乌巢禅师,小僧来学多心经了。”
乌巢禅师:“……”
唐僧喊了一声没回应,就让孙悟空去看看。
孙悟空也不在乎唐僧使唤他,刚吸了生命之气,根基又有长进,若是修个一两年,成就大罗金仙都没问题。
谁知,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进鸟巢后,就没了音信。
唐僧等了许久,不耐烦的拿出一堆零食。
猪八戒一边吃一边唠叨:“这猴子定是去掏鸟蛋吃了,这么大一鸟窝,一时半会儿吃不完。”
唐僧翻了翻白眼:“劳资这里这么多吃的,他会去偷鸟蛋?你猪脑子你。”
黄眉抱着一包小鱼干,低头默默吃着,唐僧看他好几次,他都装作没看见。
小白龙早就变回摩托车了,手把上拿着一包薯片,往油箱里塞。
唐僧看了一眼尿盆精,尿盆精道:“两泡。”
“成交。”
“要憋一夜的那种。”
“行嘞。”
尿盆精纵身一跃,进了鸟巢。
眼见天黑了,尿盆精也没出来,唐僧直接支起帐篷睡觉了。
法海一直在旁边看着,唐僧居然没察觉。
摸了摸肚子,吃的有点撑,法海又抓了一堆零食丢进百宝囊。
这才施施然向鸟巢走去。
这鸟巢在一株十多米高的桑树上,直径也就三米,孙悟空和尿盆精居然进去就没影了。
法海当然不敢大意,回头看了一眼,唐僧离这里并不远,就用利爪布成一个隔音禁制。
准备就绪后,法海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道:“灵山摩诃迦叶大弟子法海,拜见乌巢禅师。”
“上来吧。”一道声音传来,法海大喜。
进了鸟巢之后,法海才知道什么叫大神通。
鸟巢内部宛如一方世界,每一根藤蔓都贯穿天际,中心是一条灿烂的星河,颇有仰视宇宙之感。
法海刚走两步,眼前就出现一道金桥。
踏上金桥,眼前景色瞬息变幻,他就置身于一副凉亭之中。
凉亭内有两石凳,一石桌,桌上有一副棋盘。
一位穿着黑色袈裟,满脸英气的老和尚笑**的看着他。
“拜见禅师。”法海深知礼不可废,尤其是对这样的大能。
“小子不错,不像山下那个和尚,毫无尊卑之心。”乌巢禅师招呼法海坐下,道,“边下棋边聊可好?”
法海早就看出这是围棋了,他可不会这个,就老老实实道:“弟子不会此棋。”
“哦?那你会何种棋?”禅师一点都不介意,看的出来,他很喜欢法海。
“禅师可听说过象棋?”
“说说……”
既然他想知道,法海当然不会客气,拿着烟袋锅子就在石桌空处一边刻画一边讲解。
乌巢禅师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因为象棋,而是这石桌的材料可是采自天河之底。
亿万年的弱水冲刷,质地不好的石头早就消失殆尽,这一块是他以大神通雕刻了万年方成。
哪想到法海一个真人境界的和尚,拿个烟袋锅子,就在桌子上画了歪歪扭扭的一副棋盘。
等刻画完棋盘,法海又拿出围棋的黑白子,用烟袋锅子在上面抠出“车”“马”“象”等。
这下乌巢禅师都心疼了,他这棋子更是珍贵,白子是从天上扣下来的,黑子是从九幽之地凿出来的。
质地坚硬不说,一阴一阳,一轻一重,棋子交汇,甚至能暂时化作混沌。
可这等异宝怎么就被一件奇形怪状的法宝给扣出字了。
“禅师,禅师?”乌巢禅师回过神来,发现法海已经摆好了棋子。
原来的白子上刻画的字上用黑芝麻糊填满,黑子上刻画的字用辣条填满。
黑子红字为乌巢禅师一面,白子黑字为法海一面。
待法海讲解完基本走法,乌巢禅师就小心翼翼的把一个小兵往前挪了一步。
乌巢禅师的眼里,这只是一小步。
但在法海眼里,却如走进了一处战场。
两方旗帜林立,对面将军一声号令“杀”。
只见五方军阵其中一阵的士兵齐喝一声“杀”,拿着长枪如洪流一般直冲过来。
法海自然也不敢示弱:“骑兵冲阵。”
身后有一个骑兵方阵如离弦之箭杀入对面步兵方阵,一时间战马嘶鸣,血肉横飞。
“开炮。”对面将军一声大吼。
漫天冒着烈火的巨石,如流星坠落,砸入军阵,士兵们的惨叫,战马的哀嚎,响彻在耳边。
法海胆战心惊,眼见敌方势不可挡,他大吼一声:“般若巴嘛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