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以为爷会稀罕你这破玩意吗?我家里的金银珠宝多得都放不下了,我呸!”胖子将腰牌随手一扔。
“啪”的一声,腰牌被抛到远处,并滑到人群中一位中年男的脚下。
那男子长得身材魁梧,气宇不凡,年约四十多岁,上身雪白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领带。
张阳扭头看向那腰牌,口中高呼:“把那腰牌给我。”
中年男不经意撇了地上的腰牌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这小子还能有什么宝贝。
突然,他双眸一缩。
地上腰牌的虎头图案,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中年男迅速弯下腰,捡起腰牌,揣在手中仔细端详。
“他妈的,爷丢了你的破玩意,你还敢不服?我今天就要废了你。”胖子恶狠狠骂道,抬起他的胖短腿,就要向张阳脸上踹去。
住手!
中年男发出一声暴喝,他接着掏出手机,“小飞,你快带一百人到天使餐厅。”
胖子踹向张阳的腿收了回来,他缓缓地扭过胖脑袋,目光凶狠地朝中年男望去。
他实在想不明白,在静州还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有人敢管他朱少的事。
“你是谁?敢管我朱少的闲事。”胖子瞪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中年男。
中年男不答话,慢慢地走过来,将胖子一把推开,他冷冷地望着地上的张阳:
“年轻人,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胖子被中年男一把推开后,顿时勃然大怒,正欲张口大骂,但他看到中年男身后,跟着两个铁塔般的随从,又闭上了嘴。
胖子向餐厅里自己的保镖,悄悄打了个眼色,那八个人“呼”地一声,把中年男围了起来。
“这是我兄弟送给我的腰牌,你们快还给我。”张阳拼命大呼,仿佛那腰牌就是他的***。
中年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不理会围上来的那八个人,正欲继续追问。
“”三哥,找我有事呀。”餐厅突然涌进十几个黑衣壮汉,为首的是一个留短发,身材健壮,身穿黑短袖,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他一进门,就直接向这边走来,开口问那衬衫中年男。
“小飞,你以前跟在门主身边,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衬衫中年男把虎头腰牌递给那位短发男。
那人接过后,仔细地端详半响,“没错,这是真的,以前门主天天戴在身上,我绝对不会看走眼。”
衬衫中年男闻言后,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回来了,门主终于派特使回来了!”
说完,他迅速弯腰把张阳和王彪两人扶起,兴奋地睁大眼睛望着张阳,“送给你腰牌的人姓什么?”
张阳莫名其妙地看着中年男,不就是一块像地摊货的腰牌吗,至于那么激动?“那人姓赵,有什么问题?”
中年男闻言,急忙后退两步,向冲进来的黑衣人高呼:“各位兄弟,现在向特使致敬。”
只见他对着张阳弯腰鞠躬,口中高呼:“虎道门兄弟,恭迎特使到来。”
话音刚落,刚冲进来的那群黑衣人,还有那叫小飞的,齐刷刷地排成一列,都对着张阳弯腰鞠躬高呼:“恭迎特使!”
餐厅外也传出几十声整齐的高呼:“恭迎特使!”
张阳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那朱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俩穷小子怎么就成了特使。
那衬衫男对着张阳恭敬地弯腰:“特使,应该如何处置这叫朱少的胖肥猪呢?他侮辱和欺负特使您,就是向我们虎道门挑战。”
那朱三被当众骂成肥猪,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正想发飙,可是看着中年男身后,那十几号精壮汉子,又闭上了嘴巴。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在餐厅外还有几十人,干起来,自己这边绝对吃亏。
他转身就想偷偷溜走。
“回来,还想跑?”只听一声暴喝,那个叫小飞的短发男,一把抓住朱少脖子。
“哎呀,疼呀,你轻点,我脖子快断了。”朱少痛得呲牙咧嘴地哀求。
朱少带来的几个保镖,看到主子被打,忽地围过来就动手。
谁知道短发男带来的那群黑衣人,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保镖们还没对手,就被那群黑衣人围住,一阵拳脚。
这群黑衣人绝对是受过特殊训练,动作干净利落,招招下狠手。
很快,朱少的保镖们全被打趴在地,口中发出“哼哼”的惨叫声。
被捏住脖子的朱少,更是面如纸色,双脚不停地打摆子。
“啪啪!”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王彪,上去就给朱少两个耳光。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餐厅。
“你不是在静州只手遮天吗?现在怎么不牛了?”王彪大声对着那个胖子使劲地吼道。
在场的食客,都被这戏剧性的变化惊呆了。
“想不到在靖州还有人敢打朱少。”
“朱少平时坏事做绝,这是报应啊!”
人群中不时响起议论声。
“算了吧,放了这胖子。”张阳大度地挥挥手。
“特使,这头猪是在挑战咱们虎道门,按照规定,他必须受到严惩。”衬衫中年男向张阳拱拱手。
说完,他向后一撇嘴,“把这头肥猪装进麻袋,拉到郊外沉进江底。”
那朱少一听,脸色“刷”的就变得惨白,他拼命挣开捏住自己脖子的手,“扑通”的一声就朝张阳跪下。
“特使大人,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你就放过我这头肥猪吧。”
他一边用手不停地扇自己耳光,一边向张阳苦苦哀求。
张阳眉头一皱:这虎道门怎么行事那么毒辣,这点小事就要取人性命。
“你起来吧,我决定放过你。”张阳向跪在地上哀求的朱少摆摆手。
朱少“通通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特使大人,我给你老磕头了。”
“不行,特使您可以大仁大义,但是门里的规矩不能破,这头肥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衬衫中年男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磕头的朱少。
“来人!把这头猪拖出去,打断他的双腿。”中年男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处罚一条老鼠而已。
“特使大人,你快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双腿,”朱少跪在地上,哭喊着爬到张阳脚边。
他双手死死地拽着张阳裤脚,仿佛那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