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凭你也配找我们家老爷,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那帮家伙满脸不屑地狂笑起来。
其中一人大摇大摆走到张阳身前,呼的一拳,冲他胸口打来。
张阳微微冷笑,一翻手腕,抓住那人拳头用力一捏。
“哎呀,妈呀真疼啊。”
那家伙痛得惊声惨叫。
张阳还只是使出一层力气,毕竟和这人无仇无恨,犯不着捏碎他的拳头。
其他人一见,不由面面相觑。
想不到张阳力气如此之大,一招就将那人制服了。
他们只不过是来搞建筑做苦力的,刚才以为张阳好吓唬。
谁知现在却要玩真的啦,那帮家伙当然不愿意,呼的一声就要四下散开。
“都别跑,快将你家老爷叫来,我要和他在此当面对质。”
张阳大喝一声,冲这帮家伙吼道。
刹时间,这帮人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敢动。
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会,扭身冲隔壁一处豪宅跑去。
张阳知道这家伙去报信,他要的正是这个结果,所以没高声呵止这人。
过来一会,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跑来。
这些家伙手上全拿着棍棒。
那为首的黑衣男子冲过来后,冲着那帮人大吼,”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敢来这里拆台子,看我不拧断他的脑袋。”
那帮人战战兢兢地指着张阳,”护院老大,就是这小子。”
那个被称为护院老大的黑衣男,扭头望着张阳,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看样子似乎要想将张阳生吞一般。
“你tmd是活腻了吧,敢来这里闹事,也不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黑衣男指着张阳,恶狠狠地怒骂道。
张阳用手摸了摸自己鼻梁,皱起眉头,这个家伙实在太过粗鲁了,不过今天大爷也不想和这帮家伙计较。
“我是……”张阳刚想向对方表明身份。
却被那黑衣男大声呵斥,”我管你tmd是谁,我要将你打得跪地求饶,弟兄们,快将这家伙围住,乱棍打翻在地。
张阳一听,不由得有些来火了,这帮人看来是不喜欢讲理,爱用拳头来说话。
自己话没说完,他们就要想动武。
张阳从怀中掏出腰牌,冲着对方晃了晃,”我是御林军的指挥使,快叫你们老爷出来。”
“呸!京城里的大官我见多了,指挥使身边连一个侍卫都不带,想用那块牌子来糊弄大爷我呀!”
黑衣男子瞥了张阳的腰牌一眼,口中骄横地吼道。
“狗贼!快睁大你的狗眼,看着上面的字。”张阳一把将腰牌,扔到那人,怀中。
那家伙不知所谓,一脸不屑伸手接过,慢慢撇了腰牌一眼。
张阳看的心中冷笑:这家伙等下有他好瞧的,腰牌在此人手上,等下他还有何话说。
说他强抢腰牌嘛,这个帽子有点大,但是这个理由却够他吃一壶了。
果然那人看了腰牌之后,脸色巨变,口中蠕动,不断冲张阳点头哈腰,”原来真的是御林军大人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
他弯着腰,卑微地将腰牌递给张阳。
看着这家伙前倨后恭的样子,张阳却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冷冷道,”你这家伙竟敢强抢朝廷命官的腰牌,你该当何罪?”
“大人”那人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脑袋如捣蒜般地冲张阳点头,”大人,你可别冤枉我啊,腰牌是你递给我的。”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想将腰牌塞到张阳的腰中。
“放肆,我答应了吗?”
张阳冲着这家伙大声怒吼。
这一声爆喝,将那家伙吓得满身哆嗦,双手不停的颤抖。
张阳看着这家伙心惊肉跳的样子,嘴角撇过一丝冷笑,”要我放过你也可以,那你要实话实说。”
那家伙一听,如获大赦,口中连连称是,”大人你放心,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绝对不敢隐瞒。”
张阳这才接过腰牌,慢慢,挂在腰间,”你家老爷姓什名谁,为何要指使人强拆别人房子。”
那家伙刚才还满脸笑容,此时笑脸却立刻凝结住了。
他吞吞吐吐地回应,”大人你问这个问题太敏感,我可不敢回答你。”
“大胆,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张阳冲着这家伙大吼道。
那人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过了半晌才慢吞吞说,
“我家老爷是穆王的大舅子,至于你说的强拆民房,其实只不过是我家老爷嫌看着碍眼,想将他轰走而已。”
又是这个穆王。
张阳一听到穆王顿时来火。
这家伙简直是胡作非为,他的舅子也好不到哪里。
今天索性就在这里和他的舅子过一过招,看那家伙究竟有多厉害?
“去将你家老爷叫来,我要亲口问问他。”
张阳冲着黑衣人带来的那群手下大声吼道。
那帮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转身跑回,看他的样子是去叫穆王的大舅子了。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两鬓斑白,满脸红光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随从大大咧咧的走来。
“你们这帮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那中年人刚一走进,立马冲着那群黑衣人大声骂道。
张阳瞥了此人一眼,心想这人恐怕就是穆王的大舅子了吧。
“就是你命人拆百姓的房子是吗?”
张阳冲这家伙沉声问道。
那中年人被突如其来的喝问,搞得瞬间一愣。
要知道他可是皇亲国戚,普通百姓哪个看见他不点头哈腰。
今天这小子竟敢当众质问,如此无礼,他是吃了雄心还是豹子胆呀。
“你这家伙怕是找死吧,看到我来了也不施礼。”
中年男冲着张阳一瞪眼睛,大声,吼道。
“老爷,刚才就是这小子来闹事的,”
那帮人看到中年男来了后,顿时底气又壮了,指着张阳恶狠狠道。
“哦,原来是这家伙,怎么不用乱棍将他打死。”
那中年男从头到脚地盯着张阳几眼,突然双眼一瞪,狠狠骂道。
“就凭你?只怕你的妹夫穆王,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无礼。”
张阳满不在乎地打量这个家伙几眼。
这话说的是实情,当初他闯入穆王府,
穆王对他是礼敬有加,丝毫不敢生气。
眼前这家伙,竟敢凭借他妹夫的名头,欺压百姓,今天是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那家伙一听,砰地跳起来,”你这家伙想找死吧,穆王也是你叫的吗?他可是当今大唐王爷。”
“哈哈,我不但敢叫他,还曾经让他磕过头。”
张阳顿时想起了当初求雨的之,穆王给自己磕头的狼狈样子。
“反了反了,这来人给我将这刁民乱棍打死。”
那家伙气得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冲手下大声喝道。
呼啦一声,只见几十人手持棍棒将张阳团团围住。
谁敢动?张阳从腰间拔出腰牌,高高举起,”我乃皇上亲封的御林军都指挥使张阳。”
那伙人一听,顿时惊得连连退步。
御林军是什么人?是守护都城保护皇上的人。
指挥使又是什么人?是统领御林军的老大。
穆王的大舅子看到张阳手中的腰牌后,也面色微变。
过了一会,他醒悟过来,脸上强挤笑容,”原来是张指挥使,我当是谁,多有冒犯了,何不到我宅中去喝两杯。”
穆王的大舅子认识张阳手中的腰牌是真货。
他也听自己的妹夫提起过张阳。
知道张阳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而且还有杨国忠,安禄山等人做靠山,他惹不起。
“喝酒就不必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何指使仆人强拆别人房子。”
张阳不理会这个家伙的奉承,面如寒霜,口中冷冰冰喝倒。
“张大人,你怎么也会管这种小事情。”
这家伙满脸胡疑地望着张阳。
要知道一个指挥室怎么会管一个平头百姓的闲事。
而且还不惜冒犯穆王。
他会不会是这个人的亲戚朋友?
我只是路见不平,看不得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家伙,在都城里骚扰百姓。
那家伙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看起来似乎是想生气,但又不敢发作。
张阳是谁?
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半仙之人,深得皇上的信任,手下掌管着几万兵马。
连他的妹夫穆王对这个张阳也颇为忌惮。
他又如何敢和张阳当场翻脸呢。
木王府大舅子陪着笑脸说道,”我只是觉得这间房子,碍了我家的风水。”
“混账,碍了你家风水,你就要拆人家的房,我看你不顺眼,是不是就要打你一顿呢?”
张阳板起面孔,冲着这家伙大吼道。
这个贵为皇亲国戚的穆王大舅子,此时虽然脸已经气得煞白,但是不敢出声。
曾几何时,朝中大臣哪个不是对他礼敬有加,什么时候当众受过别人这样的喝斥。
谁知今天却碰到张阳这个小魔王。
这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他的妹夫木王,差点折在他手里。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不服?”张阳看到这家伙似乎还有点倔,继续冲着他大声怒喝。
那家伙被吼得,差一点就当场吐出鲜血。
要是换着朝中其他大臣,今天他绝对会当场将对方打翻,并关进大牢。
但是这个张阳,他却偏偏惹不起。
虽然对方官级不高,但是后面的靠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