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带着鹦鹉冲出庙门,刚跨上骏马,他又突然想起。
唐玄宗命令自己去寻找宝物来给铜镯子开光,现在又要去寻找解药。
时间上不是冲突了吗?
这可怎么办?
如果一直拖着不去寻找给铜镯子开光宝物的话。
那个狗国师一定会趁机向皇帝打小报告,到时候够自己喝一壶的。
必须要想一个两全之计,让那个狗国师无话可说,自己又能够找到解药,来救鉴空长老。
不如这样吧,先让国师带着御林军慢慢地出发,大队人马肯定走得慢。
自己找到解药再追上去也不迟。
于是他调转马头,直奔长安城而去。
赶到长安城时,天已是大亮。
张阳不敢怠慢,急忙快马奔到御林军军营中,命令将官去召唤国师前来。
赶了一夜的路,他也觉得有些疲惫,急忙下马吩咐左右去准备早餐。
他风卷残云地将食物吃完后,立马召集人马,点名升账。
不一会,所有军官全都到齐,唯独国师还没看到身影。
张阳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家伙难道敢贻误军机,他不怕死吗?
要知道这军营里是有规矩的,点卯过了三次,还不到的话,主帅可以将迟到之人军法处理。
于是,他又命传令官再点两次。
大账中依然没有国师的身影。
张阳不由得心中大怒,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国师,竟敢如此傲慢,将军法视为无物。
等下必定要让他好看。
正想着,军师大摇大摆慢悠悠地从帐外进来。
进入营中,他没有像其他将官那样,向张阳高喊见过主帅。
而是白了张阳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大大咧咧地走到旁边站住。
“副指挥使,你为何迟到?”
张阳沉下面孔,冲着站在一旁的国师大喝道。
“我家中有事,所以来迟了,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国师满不在乎地瞥了张阳一眼,淡淡地说道。
“哼哼,第一次本指挥使点将,你就姗姗来迟,丝毫不将军法看在眼里,是也不是?”
张阳望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强压心中的愤怒。
毕竟自己要急着到南召国去找解药,不想和这个家伙在此计较而耽误时间。
“好吧,本指挥使姑且饶你一次,下次如再迟到,绝不轻饶!”
谁知那国师慢悠悠地一翻眼皮,口中大声喊道,“小子,你先别得意,今后有你好瞧的。”
声音之大,让在场所有的将官都面面相觑。
他们不少人也知道张阳和国师不对付。
但张阳的帅位是皇帝亲封,国师如此不给面子。
竟敢当众顶撞主帅,这实在也太过大胆了吧。
啪!
张阳猛地一拍公案,用手怒指国师断声喝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遵法度,现在我就要执行军法。”
接着,张阳冲着左右执行官大喊,“来人,快将这国师拖下去,重打二十皮鞭。”
他知道此时如果放过这个国师,以后就很难号令众位将官了。
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带领过军队,而且在军中资历尚浅。
现在不立威的话,以后就很难带兵了。
“大胆张阳,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皇上亲封的国师,你竟敢打我!”
看到张阳似乎是要动真格的,国师不由得摆起老资格来。
要知道他当国师的时候,张阳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现在要当着众位将官的面,将要被重打二十皮鞭。
那将来在朝中还怎么混?
左右的执行官,此时颇感为难。
一个是当朝国师,一个是主帅。
都不知道要听谁的才好。
“怎么!我说话不算数吗?”张阳目光如电地望向那几个执行官。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否则以后就很难带兵了。
“给我拖下去,二十皮鞭一鞭都不能少,你们几个执行官如果不听命令,现在就斩首示众。”
张阳霍地站起身,撇了那几位将官一眼,冲着国师大喝道。
“是主帅,”那几个执行官此时再也不敢怠慢。
立马将暴跳如雷的国师拖下去。
“张阳,你给我听好了,你竟然私仇公报,我要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国师声嘶力竭地喊声,响彻整个大营。
张阳却冷冷一笑,双眼闪着金光,逐个地望着那些将官,“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不遵守军法,本帅只是执行军法而已。”
这一招果然有效,那些将官止住了交头接耳,全都挺直身子,面色肃穆。
张阳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命令,“由黄参军带队出发,我赶在前面,随时保持联系。”
“诺!”
众位将官全都半弯着身体,冲着张阳供手,异口同声地回应。
“啪啪啪!”
军营外,国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响声,让众位将官不由得悚然。
看来这个年轻的主帅不是吃素的主,连国师他都敢打。
以后跟着他混,要小心为上。
“打得好,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就要狠狠地打。”
伏在张阳肩头的鹦鹉,冲着军营外大声叫好。
张阳听着那鞭鞭到肉的响声,冲着黄参军叫道,“军师虽然已经军法处置,但必须要跟随大军出发,稍有怠慢,严惩不贷。”
说完,张阳命左右准备好包袱物资,然后出了军营,跨马直奔南召国而去。
一路上张阳不停地策马狂奔,马累了,遇到驿站就直接进去换马。
就这样日夜兼程,五天之后,终于来到了南召国的都城。
“兄弟,咱们现在怎么打听那个薛药师的地址呢?”
张阳用手轻抚鹦鹉的身体,轻声问道。
“我现在肚子饿啦,你快快找一个酒楼,吃过饭后我再告诉你。”
鹦鹉有些调皮地说道。
张阳一听也觉得在理,可以到酒楼中去打听,那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实在听不到,可以花钱让人带路去。
于是,他风尘仆仆地下马。
牵着马走入都城内,找到了一处颇为豪华的酒楼。
他将马停在酒楼外,直接进去冲着小二喊道,“小二快上好酒好肉,等下我还急着要赶路呢。”
“好勒,”小二满脸殷勤地应声。
张阳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直接倒茶仰头就喝了一口。
正在此时,邻桌传来一道声音,“听说百里之外的薛家寨寨主薛药师,患怪病毒发身亡。”
张阳一听,不由得竖起耳朵。
自己刚才还想着如何找到那地方,现在就有人在议论开来了。
看来那个薛药师,在南召国名气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