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金管局门口,只见这里戒备森严,有大队官兵将此处团团围住。
任何人没有令牌,根本就不能进入里面。
少卿掏出令牌,正想跨步入内,张阳却一把拦住,“金子在里面没问题,傻子才会在里面动手。”
“就是,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官员的。”
鹦鹉白了少卿一眼,不再理会。
张阳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金管局门口。
要在此处换金子,那是难上加难,简直是不可能。
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而且金子在里面已经打上封条,一直有官兵押出来。
会不会是在第二处地方给调换呢?
“李兄,你审问那些人的时候,有没有人提起过,押运金子过程中,出现什么怪异的现象呢?”
张阳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嘛,这个……”李少卿有些尴尬地挠挠自己后脑勺,“对了,其中有一人提起过,在押解的过程中,曾遇到一股大雾和狂风,但时间很短。”
张阳一听,心想:问题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急忙问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大风,具体地点在哪里呢?”
“这个我没有仔细过问,毕竟起大风也很寻常嘛。”
少卿不以为然的回答。
“你这是什么话,办案就要一丝不苟,就你这态度还想在大理寺混。”
鹦鹉此时睁大眼睛,昂起脑袋,冲着少卿叫了起来。
“是是,定西王训导得有理,我这就去将那些人抓来审问。”
那位少卿被鹦鹉训斥得无地自容,急忙冲着它拱手道歉。
张阳此时破案思路更加清晰了,这分明就是有人趁着那股大雾和狂风,从中调包了。
“快走,咱们回衙门去看那些人怎么说。”
他急忙拉过少卿跳上车,急匆匆地奔回大理寺衙门。
一回到大理寺,少卿就急不可待的升堂,要知道期限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现在可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当天就破案。
张阳则坐在大堂旁作为陪审员。
一干嫌疑人被带上来,他们详细地讲述了当天押解金子的经过。
当说道大雾和狂风时,张阳不由得竖起耳朵,口中急忙发问道。
“说说看,你们所说的那阵大雾和狂奔究竟有多大?”
“回大人,那阵雾来得很突然,按理说当日的天气晴朗,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大雾,可是在行进的过程中,却平白无故的飘来这阵雾。”
“雾色之大,伸手不见五指,可以说是望不见眼前的东西。”
那个押解金子的人员,一边回忆,一边用奇怪的语气说道。
“当时你们感到车辆发生什么异样没有?”
张阳此时已怀疑有人趁着大雾,将金子调包。
”有呀,当时我们就感到车子剧烈的震动了几下,可是雾太大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张阳心想:现在清楚了,是有人趁这阵雾做手脚。
“可是大人,这阵雾发生的时间很短,最多一刻钟,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掉包上万两金子,而且周围还有大队官兵为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人颇为不解的回应。
“废话,不可能,这些金子又是怎么丢的,难道是被你们吃了不成。”
张阳霍得站起身,大声训斥道。
“是是……大人,我们确实是有责任。”那人低下头,不敢正视张良的目光。
“现在我们沿着押运金子的旧路去勘探,将这人也带上,让他告知是在什么地方起雾的。
李少卿带着官差,押着这位嫌疑人,与张阳一起沿路寻找。
当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四周空旷的道路时,那人指着一处满是灰土的路面称道,“就是在这里起雾的。”
张阳一看,又甚为不解。
这贼人选地方也不对呀,这里视野那么开阔,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遮掩物。
他们掉包了金子,必定跑不了多远就会被官兵发现。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傻的贼呢?
李少卿也是甚为不解的四处张望。
以他的办案经验来看,这种地形是最不适合作案的。
莫非他们的思路有问题,金子不是在这里被调包的。
那又是在哪里被做手脚的呢?
张阳此时也有些迷糊了,这整个押解过程,只有这阵大雾疑点最重。
可是这样的地形,也不适合作案。
鹦鹉此时却在道路上空不断的盘旋,口中叽叽喳喳的乱叫。
“哈哈,那伙贼人真的会挑地方,在这里动手谁也想不到。”
张阳一听,心中颇为欣喜,莫非这位鹦鹉兄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急忙开口问道,“兄弟,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张阳知道这只鹦鹉是半仙之体,既能够预知未来,也可以了解过去。
“我当然有所发现了,只不过……”
这时它竟然卖了关子,微闭双眼,直接跳在路面上慢悠悠的散步。
“哎呀,定西王,朝廷已经限令七日内破案,你就不要打哑谜了。”
李少卿一听到发现了问题,急忙冲着鹦鹉大声哀求道。
“问题就在这大路的下面。”
鹦鹉扑的一下,又跳回张阳肩膀,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
“路的下面?”
少卿和张阳都有些奇怪地看着,这条尘土堆积大约有一寸多厚的黄土路。
只见上面布满了车轮咂过的痕迹,和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用在这里猜,快让人将此路面挖开,下面必定有机关。”
鹦鹉淘气的用尖嘴,啄了啄张阳耳朵,又挠挠他的头发。
“嗯,说得有道理,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将路面挖开来看看。”
”能在这里作案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下面有隧道,趁着大雾将金子直接扔下隧道,这一刻钟的功夫已经足够了。”
鹦鹉一边说,一边似乎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定西王厉害,”李少卿闻言,猛地一拍自己脑袋,大声惊呼。
接着他命令几个带来的官差,在道路上挖掘起来。
往地下挖了约有几尺深,张阳看到地底下竟然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盖板。
乖乖,果然有问题,张阳命令众人将那块石板给掀开。
当石板被掀开后,只见下面呈现出一个深不可测的洞口,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
“太好了,你们几个快点起火折子,下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乾坤。”
少卿满脸兴奋地吩咐跟来的几个官差。
“你这个傻人,别人动了手脚,还不将洞口封死吗,下去看有什么用,万一里面有机关那不是白送死吗?
鹦鹉有些不满地瞥了少卿一眼,口中不屑地叫唤。
“呵呵,定西王所言极是,那应该怎么办呢?”
少卿此时难掩脸上的兴奋,看来已经找到破案的线索,朝廷那头也好交差。
“这劫金子的肯定是人,你就从这方面去找,究竟是哪些人在打这批金子的主意。”
张阳沉思片刻,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想法没问题,这条地道肯定是通道几里外的地方,再顺着地道去找意义已经不大。
现在关键是要查是哪些人如此大胆。
看来他们想吞这批金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必定有内鬼,才能办成这件事。
“李兄,你再想想看,金子的押运路线和时间,都有哪些人知道。”
张阳冲着依然难掩兴奋之色的李少卿,郑重的问道。
“好的,我这就回去严加盘查,一定要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这次多谢你和定西王了。”
说完,两人坐上马车回城,张阳则直接回到自己的定王府。
少卿告诉他,一有重大线索就来通报。
毕竟张阳只是协助办案,这种小事情他还不敢劳烦张阳这位一品大员。
“我说兄弟,大唐朝怎么尽找这些废物,在屋里呆得太闷了,你快带我去玩玩吧。”
刚一回到家中,鹦鹉就开始扑腾着翅膀嚷嚷开来。
张阳有些关心地抚摸着鹦鹉身子,也难为它了,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居住,
大自然才是它快乐的地方。
要不明天就带其一起到郊外去游玩吧,
反正现在自己很闲,尽管是朝廷一品官员,不用打卡上班,每天只是逍遥自在。
“张良哥,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和这个定西王,到郊外的西凤山去玩吧。”
整天憋在屋里的玲珑,已听到鹦鹉说闷,也引发了她的同感。
张阳重重地点了点,“你们说的也在理,那就明天去玩吧。”
第二天,他们打点好装备,正想出门,那个李少卿却急匆匆的走进来。
“张兄,我们已发现重大线索,其中有一位官差相当之可疑。”
这位少卿此时已将张阳当成救命稻草。
朝廷的限期可是越来越近,没有这位皇帝亲封的御史令帮忙。
自己怕是要被革职。
“又是你这个家伙,我们正说好要出门去游玩,你却上来报丧。”
鹦鹉一听少卿说起案情,不由气得从张阳肩膀飞起,大声的狂叫起来。
它可不关心什么金子丢失之事,只想着开开心心的到郊外去玩。
听这个什么少卿如此一说,只怕游玩之事就要黄了。
它焉能不生气呀。
少卿被它骂的满脸通红,却不敢吱声,对方的官位比自己要高,而且还帮了个大忙,才找到破案线索。
“好啦好啦,兄弟,过两天咱们再去玩,我要随这位少卿去办正事。”
张阳急忙安慰已经暴跳如雷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