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嘉木把顾西宸拽出了房间，急吼吼地问道：“你的新计划是什么？”

“满足Shally的需求！”

“你真打算去......”

“不是我去，你是你去！”顾西宸打断他。

“我？”冷嘉木愣了一秒，而后破口大骂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去杀我爷爷？”

“我没让你去杀他，而是让你去找他！”

冷嘉木明白了他的意思。

Shally曾经喜欢过冷如年，如今她并非真的要冷如年的命，或许只是意识到自己气数将尽，想要再见一面曾经的心头爱而已。

冷如年从孙子口中得知这件事，他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而是冷冷开口道：“所以你是回来取我命来了？”

冷嘉木没想到一直把干女儿当宝贝的爷爷听到这件事竟会是这个态度，他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冷如月身上。

“爷爷，现在只需要您出个面啊！”

“哼，她要的是我的命，你拿了我的命去交换吧！”

冷嘉木不知道冷如年与Shally究竟有怎么样的过往，自然也不可能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爷爷，您不是最宠她吗？她现在中的是连心蛊啊！”

冷如年并没有松口，他让孙子自己想办法，或者让他取了自己的命去跟Shally换。

连心蛊这个名词的出现，对冷如年来说就像是噩梦重演。

只是……

除了Shally本人，无人知晓罢了。

冷如年的态度让冷嘉木心凉了半截，他大骂老头子无情无义。

说什么为了干女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结果他就是这样不惜一切代价。

冷嘉木离开后，冷如年独自走进家里的一间暗室。

他将暗室里的几排蜡烛点亮，正厅中央那张褪了色的老照片出现在了眼前。

照片中的女子堪称绝代风华，那张俏丽的笑脸是那样的鲜活。

可惜，他再也不能亲手摸一摸她带着温度的脸。

她留给他的只有这么一张几十年不变的笑脸。

“小梦，我答应你不报仇，也答应你永远不会见那个女人，可是现在怎么办？如月也中了那下作的手段！”

冷如年靠坐在墙边叨叨着，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想了想又接着道：“你知道如月吧，我养的干闺女儿，她是个跟你极其相似的孩子。

“她的出现刚好在我失去你七个月后，所以我想她是不是又托生在了别人身上，好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我身边。”

暗室里忽然起了阵邪风，几排蜡烛被吹得只剩下一盏。

“小梦，是你吗？你想告诉我什么？”

冷如年扶着墙起身，目光在四下流转着。

他的年纪大了，所以坐在地上的时间久了，起身时身子多少有些佝偻。

“小梦？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屋子里一片死寂，唯有所剩那盏烛火不停地跳动着。

冷如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簇火苗，低声呢喃道：“看来是你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我听你的！”

话刚落音，最后一盏烛火毫无预兆地熄灭。

......

冷嘉木一个人回到马加屿。

他悄悄回了趟医院，从窗外偷偷朝病房看去，昏睡中的江若心依然忍受着疼痛的折磨。

他知道只要蛊一日不解，Shally就可以通过自残的方式折磨她。

坐在医院里的凉亭思考了片刻，他又独自去了关押Shally的地方。

Shally见到他，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大概猜到他已经去找过冷如年了，也知道他得到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怎么？冷少主？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除了冷如年的命，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比方说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