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
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说,可是心里面不承认即可的。
秦淮茹望着蹲在门口的棒梗,可怜巴巴的双眼,心有不忍,可现实让他不得不低头。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耐心,让他再次的胡闹了。
家里面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了。
尤其是傻柱,这都对于有意见了,更不要说早已经离开的徐冬青,更是懒得看一眼。
哎!
但凡有选择,他也不会做出今日的举动。
夜幕下。
人影不思量。
人心思动.
“棒梗,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了,说说你的想法吧。”秦淮茹现在只能将目光放在棒梗的身上,其他人可以不管。
毕竟没有什么关系?
她的名声其实早已经被棒梗给败坏的一干二净。
如果他还不知悔改,接下来的话,她也只能独自承受苦果,众叛亲离下,一个人默默的生活,直到离开的那一天为止。
“我什么?”
棒梗还想蒙混过关的时候。
也不看看身边的人愿不愿意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都不需要傻柱开口,阎埠贵一双锐利的小眼睛,直接注视着棒梗的一举一动。
“不要装湖涂了。”
他也有些心累,可惜自家的几个崽子,没有一个人指望的上,要不然,他早就一走了之,哪里还会在这里跟棒梗废话。
“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棒梗有些惧怕的看着那双眼睛,宛若老虎一般,可是会吞噬人的。
呵呵。
“你以后想要怎么做,大家的耐心是有限的,绝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点时间,你如果要还是在外面惹是生非的话。”
“我建议你直接离开吧。”
阎埠贵话音有些冰寒。
不容拒绝的味道。
让棒梗迟疑片刻。
“这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明明是徐冬青对不起我们家,怎么都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棒梗继续哄笑概念道。
“你这是在骗你自己啊。”
刘海中一拍桌子,水杯都被他给推倒在地上,砰!一声剧烈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众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棒梗斜靠在门槛上。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根本不知道秦淮茹的苦心。
以及傻柱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虽然经历的多了,可是当最后没有人在相信狼来的故事的时候,最后反噬的必然是他们自己。
傻柱可以轻易的离开。
回到筒子楼。
他是有这个底气的,可是剩下的人,则没有那么好运,只能生活在杂草丛生的四合院,苟延残喘,可是这棒梗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
吓唬谁啊。
“你们说那么多,其实还不是觉得我碍眼,那我今日就离开,让你们阖家团圆。”棒梗楠楠自语,一脸的不忿,可是身体并未有任何的动静。
非常的诚实,依旧斜靠在门框上。
“你难道只是说一说而已吗?”
刘海中戏虐的目光,注视着棒梗,让他无法抬头,只能低头沉思,不敢有任何的意动,在这里,他可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的。
“我愿意在哪里待,就在哪里带。”
“你问过我们了吗?”
刘海中跟傻柱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这棒梗就是一个混不吝,嘴上说一套,做一套,在看看一言不发的秦淮茹。
大家可以理解秦淮茹的心情。
可是并不代表,她一颗一直将大家当成一个铁憨憨。
“舍不得。”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一脸的平静。
语气有些沉重。
昏暗的屋内,一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无论是小槐花,还是小丹,两人更是避之不及,这挣得也不少,可是何尝回家看过几人。
都有自己的生活。
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实际上,路程也不过仅仅有半个小时。
“嗯。”
“二位大爷,这可是老贾家的独苗,也是我一直坚持的动力,如果没有了他,那我以后的生活,可还有半点的色彩。”
“孙子呢?”
“你不为自己想想,可是也要为锤子想一下,你看看他可曾跟棒梗说过一句话,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衣蛾陌生人一样,如果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
“你想过没有?”
“你现在身上还有什么资本让大家继续帮你的忙,如果没有我们的退休金,你觉得这家里面还能吃第二顿饭吗?如果没有傻柱每天往家里面带吃的。”
“凭借你们三个人,互相啃老。”
呵呵。
一声轻蔑的语气,被棒梗打断。
“大爷,说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的,你们还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我们家吗,现在又何必小气呢?”
棒梗不满道。
右手娴熟的挠了挠后背,有些发痒,应该是长久没有换衣服,身上长了虱子,从后背的衣领里,抠出一个虱子。
随手给掐死。
还有一点舒缓的乐感。
“小气。”
刘海中跟阎埠贵都被棒梗无耻的话给气笑了,一个个更是恨不得将棒梗给揍一顿,或许是站的有些累,阎埠贵找了一个马扎。
哆哆嗦嗦的坐下。
“上了年纪了。”
“家里面也没有多少本钱了,以后想要多你这一口吃的,都有些为难。”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
身边也没有熟悉的人,阎解放又去上班了,这一个月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他还想要让秦淮茹出一点医药费呢?
还想帮衬他们。
本末颠倒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我不信。”
棒梗将一副无赖的嘴脸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傻柱眉头微微皱着。
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做无用功,他对于这一家人人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在待下去,只会让他心里面的闷气越来越多。
事情已经如此明了。
看秦淮茹那毫不当真的做派。
还不是觉得她做不出如此事情,那可真的是小觑了他傻柱,上了年纪之后,他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无非就是一点亲情罢了。
爱情。
那是什么麻花的爱情。
总之他从一开始不过是一个天舔狗罢了,现在清醒了,自然也就不会再为此做出懊悔的事情。
一轮残月。
几分秋凉。
阎埠贵看着傻柱愤怒的站起来,显然是不想再谈什么了,在看看秦淮茹,这娘们是不是疯了,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还是觉得他们不会,也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傻柱,你这是要做什么?”
“回家睡觉。”
傻柱语气冰寒。
一点多待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傻柱,你难道一点之前的恩情都不记吗?”
秦淮茹平静的脸上,生气了一丝的惶恐,那怒火不像是开玩笑,之前的约法三章,也不是跟在说笑,想着过几天就会遗忘。
“恩情?”
哈哈...
傻柱都被秦淮茹的话给气笑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记错了方向,你给我洗衣服,做饭,那是应该的,我的工资,我的房子,可是都因为你们家给没有的。”
“你跟我谈恩情。”
“难道不是你欠我的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你是不是忘记了徐冬青,是不是忘记了许大茂,这个院子里,还有几个人跟你没有一面之缘。”
傻柱生气的拍着桌子。
“今生我欠你的,来日做牛做马,我一定偿还,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离开。”
来生?
傻柱苦厄的一愣。
惨澹一笑。
“来生,我可不希望在认识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有交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吧,我后悔听信了当初你们的谎言。”
傻柱喃喃自语的走到门口。
对棒梗视而不见。
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将一切都沟通好之后,再来找我吧,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你们给打搅。”
傻柱倒也洒脱。
可剩下的人。
面面相局。
哪怕是秦淮茹看棒梗的眼神也有些冰冷。
“你刚才为何不能少数两句话,难道不能等傻柱答应下来之后,大家在坐下来好好的聊,你哪一张嘴巴是干什么用的。”
秦淮茹生气的望着门口的棒梗。
这时候。
才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我?”
棒梗不满的回怼了一眼。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没有本事,留住徐冬青。也没有本事留住傻柱,这时候,将一切问题,推卸到我的身上。”
“把我当成什么了?”
“赶出去吧。”
刘海中看着棒梗的神色有些不善。
最好是想一个办法,能让棒梗无声无息的消失,没有他的胡作非为,这四合院中,倒会非常的清净。
“不好吧。”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目光。
看着俩位大爷。
呵呵。
“既然舍不得,那你就当我们没有说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傻柱在照顾我们两家人,淮茹,你似乎也没有过出过什么力。”
“之前的协议作废吧。”
刘海中起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可是秦淮茹怎么可能答应下来呢?
“二位大爷,你们想要耍赖。”
秦淮茹青筋暴起,望着缓慢挪动步伐的两位老人,这时候,在想起他们每个人可都是腹黑的鼻祖啊,哪怕是贾张氏,在他们的面前,都不一定占到多少的好处。
“对。”
“也不对。”
“淮茹,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当初的协议,我们走了之后,剩下的东西才属于你的,可我们现在都过不下去了。”
“你先说说你如何履行约定吧。”
阎埠贵插嘴道。
身影有些句偻,抽干了力气的秦淮茹,显然是无法接受两位老人的提议,自己可是一直在家里面待着呢?
“不行。”
“我一日三餐也没有少你的。”
“窝窝头、咸菜、稀饭....”
“淮茹,我们吃腻了,也想换换口味,哪怕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希望你原谅,最后我们会跟傻柱清算的。”
“傻柱人比较憨厚,也比较善良,想必商量一下,他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将东西卖了,也可以去养老院生活。”
“可比在你身边吃得好。”
“还有人专门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
阎埠贵转过身。
将秦淮茹最后的一点退路都给断掉。
除非让傻柱回来,那他们还会继续履行约定,秦淮茹一个人,他们在不屑看一眼,真当大家看的是他的面子吗?
是傻柱的。
是傻柱每天往家带饭盒,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至于秦淮茹,不过是拴着狗链的那个绳子,没有傻柱的话,那她也就是去了最后的作用。
“二位大爷,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秦淮茹面容平澹,眼神露出了一缕杀机。
“那你先说一下,以后如何能照顾我们二老。”刘海中停下脚步,一脸诚恳的目光,盯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这?
她一个人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
也没有那个财力。
家里面想要改善伙食,还是需要傻柱的帮忙,她是提前被轧钢厂辞退的,有退休金,可也不过几十块钱,那也只够她一个人的口粮。
可四合院中。
又何止她一个人。
七七八八的人。
最后只会坐吃山空。
刘海中跟阎埠贵都需要去外面捡破烂讨生活,更不要说她一个人。
“棒梗,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就要你一个肯定的答复,如果要是不能安分守己的话,我觉得你可以不要回来。”
秦淮茹最后还是选择了屈服。
棒梗有些难以置信。
生气的愤怒。
可也无法影响秦淮茹的想法,这已经是他们决定好的事情,毕竟现实生活实在是不容的她做出其他的想法,生活不易。
他还能做指望什么呢?
“好!”
“你们不要后悔。”
棒梗眼看秦淮茹下了逐客令,也只能无奈的推着滑板车,一点点的朝着外面走去。
刘海中满意的点点头。
“有时间,你去找傻柱商量一下,问题的根源既然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家里面有外面几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你,以后多跟何哲走动一下,万一傻柱以后要是走在你的前面,你是不是可以让何哲帮点忙,你们家的棒梗既然指望不上。”
“为何不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人呢?”
阎埠贵笑眯眯的开口道。
事情虽然是这样一个事情。
可说出来的时候,很是伤人心,也为秦淮茹的自私自利,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