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做,大爷不挑食。”阎埠贵憨憨一笑。
他倒是想要挑食啊,可这不是条件达不到吗?傻柱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往家带饭盒了,每天都是清汤寡水,他们倒是想要吃好的。
可是这伙食费从哪里来。
阎埠贵跟刘海中也知道秦淮茹生活比较困难,这也是在牙缝里抠出来,让全院的人吃饱喝足,阎解放都又背着行囊去外地上班了。
美其名曰:“挣养老钱。”
身边无一个人能指望的上,至于刘光齐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在家里面也待不住了,毕竟房间全部用来放废纸箱子。
刘海中倒是卖了,可不要看堆积的比较高,可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
只能颓废的叹息一声。
“老刘,秦淮茹也不容易,这棒梗又给接回来了,这日子可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奔头了。”阎埠贵苦笑连连,哪怕是反悔。
现在也没足够的地方去说理。
房子?
这玩意不能当饭吃啊。
平日里还需要交一定的管理费,虽然不多,可是也没有在四合院过的自在,阎埠贵忧心忡忡的看着棒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傻柱,这娃子怎么也靠不住啊,”
刘海中之所以愿意答应,可全部是看着傻柱的面子上,至于秦淮茹,他还真的没有指望过,想着二人和好如初,他们的日子也可以勉强慰藉。
“谁知道呢?”
“我倒是羡慕一大妈的生活,可为何徐冬青就是不肯大发慈悲,也接纳我们两家人呢?”阎埠贵倒着苦水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
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徐冬青给过他们一定的机会,可是一个个觉得自己生活不差,凭什么将多年的积蓄拱手相让。
以至于后来,哪怕是想要反悔。
也没有地方去述说。
“别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语,不要让秦淮茹听见,还觉得我们有二心呢?”刘海中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家里。
将房间里面的废纸箱子搬出来,放在平板车上。
可怜、可叹。
“二位大爷,既然不满意为何不一脚将秦淮茹踢开呢?”大逆不道的棒梗,可是一点的羞耻心都没有,既然秦淮茹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啧啧!
刘海中望着精气神完好的棒梗,也为秦淮茹操碎的心,感到不值得,怎么会生出如此一个混账的玩意,其他人可都是盼着父母长命百岁。
一起奋斗奔小康的生活。
可在棒梗的身上,他们看到的就像是一个拖后腿的人,还在边上不满的叫嚣着活该的样子。
话语如刀,可是最伤人了。
“棒梗,你果然是一个天生的坏胚子,我都为秦淮茹的付出感到不值得,为何你总是觉得大家欠你的呢?难道不能从自己的身上找一找原因吗?”
刘海中苦笑不已。
“我有什么错,难道一切不都是你们的纵容吗?”
“秦淮茹既然将我给赎出来,那就表示一定还会接纳我,不跟二位大爷一样,哪怕是秦淮茹生气,你们都不敢多吱一声。”
棒梗放肆的大笑。
阎埠贵露出一抹澹澹的忧伤,但凡是再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一定会选择的是徐冬青,而不是傻柱跟秦淮茹,一个个看起来都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表面仁义道德。
背地里可都是生意,卑劣异常。
嚣张跋扈惯了的棒梗,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恼火的秦淮茹,她也知道自己对不住二老,可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已经在极力的挽回了。
为何还要给她添堵呢?
“棒梗,你总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秦淮茹反问道。
什么?
棒梗回过神,艰难的换了一个方向,注意到手拿擀面杖的秦淮茹,不屑的看了一眼,总是在狐假虎威,岂不知他早已经免疫了。
“大家都在啊。”
当许大茂跟秦京茹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尴尬的一幕,露出一抹苦笑,对棒梗的出现更是无视了,笑嘻嘻的许大茂,宛若种了大奖一般。
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许大茂,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阎埠贵心思活络,一看许大茂开心的样子,还特意的收拾打扮一番,觉得是跟茹茹的事情有关,可能是要结婚了。
当上了岳父。
能跟徐冬青结为亲家,那也意味着许大茂算是脱离了牢笼,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可惜他们家的儿郎不争气啊。
一个都没有巴结上徐冬青。
澹澹一笑的许大茂。
抓了一把喜糖,每个人都发了一把。
“下个月九号,聚朋友大饭店,大家一定要来啊。”许大茂跟秦京茹已经商量好,这以后一定要让茹茹远离这帮人渣。
在结婚之后,跟他们彻底的断了联系,如果不是为了热闹,他们还真的不愿意回来,看到这熟悉的一幕。
“好事。”
刘海中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许大茂跟秦京茹的目光越发的和善,想着能不能搞好关系,奈何之前闹得矛盾比较大,也就是许大茂不追究。
若不然当初刘海中陷害许大茂的事情。
岂可轻易的了解。
许大茂虽然找回来场子,当年将他敲诈的小黄鱼,全部都给要回去了,可毕竟也算是结仇了。
疙瘩又岂是轻易的消除。
“原来是这事情啊。”
棒梗双眼放光。
“许叔、秦姨,我们可是一家人,你们家既然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侄儿啊,我到时候一定去捧场。”棒梗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让秦京茹怒火中烧。
特么的这就是一根搅屎棍,她可不想让徐冬青看到这不要脸的家伙,还好意思上酒桌。
“表姐,我不想看到棒梗到时候过去,免得突生波澜,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话,你也可以不来。”秦京茹冷落寒霜的脸上。
可绝不是开玩笑。
秦淮茹讪讪一笑。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跟徐冬青分开,哪里轮得到秦京茹在这里耀武扬威,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澹澹的点头道。
“放心吧。”
“棒梗,我是不会让他过去的,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过去不是给人添堵吗,哪怕是你们答应,刘岚也是不会答应的。”
“她能不计前嫌,默认两人的婚事,我觉得已经算是心里大度了。”
秦淮茹连忙保证道。
有些事情,摊开了说,反而是最没有意思的。
不过秦京茹要她一个保证,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呢?
“喂!”
“你们怎么能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我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吗?”棒梗有些生气,一个个总是在无视他的存在,他难道真的是一颗灾星吗?
“别说话,说话显得你倒是多余了。”
“我们还要回老家,告诉一下家里面的亲戚,你们先聊。”秦京茹拉着许大茂离开四合院的时候,还能听到棒梗不甘的愤怒。
“闭嘴。”
秦淮茹不满的注视着棒梗,真的是一点的眼力劲都没有,性格嚣张跋扈,可偏偏又没有实力,在这里叫嚣有什么用呢?
“淮茹,棒梗的事情如何解决。”
“就让他在家待着吧,徐冬青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他。”秦淮茹自嘲一笑。
如果不是徐冬青看她面色暗澹,茶饭不思,怎么会答应不对棒梗追究呢?
可是这家伙还是不知悔改。
“你们不带我过去,难道我不能自己过去吗?”
棒梗不满的楠楠道。
“你如果不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以尽管过去,我不介意在前一天,送你离开,免得给人留下坏的印象。”秦淮茹的话。
宛若九幽吹散的风。
让棒梗浑身发凉。
“你不会真的这样做吧。”
“你除了张口吃饭,浪费钱财之外,你还有其他的作用吗?”秦淮茹笑道。
眼神中带着泪花。
棒梗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意,想要逃离这里,秦淮茹对他也不是一如既往的纵容,还有秦京茹一定会对他进行围猎。
似乎他无法逃离啊。
“放心吧。”
秦淮茹似乎看穿了棒梗的惊慌失措。
“不要给我惹麻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徐冬青,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凡是换了一个外人,我是拿不出足够的储蓄来救助你的。”
秦淮茹自嘲一笑。
终究还是大家太过于对她以及家人纵容了,若不然的话,就棒梗犯的那些事,早就不知道要吃多少花生米了,可他还能在这里生存。
那已经说明很多的问题了?
“不会的。”
“你不会如此对我的。”
棒梗喃喃自语道。
“想想贾张氏,她当初是如何离开的,你就知道我会不会如此对你了。”
秦淮茹漠视道。
如果当初贾张氏及时就医的话,或许还能在家里躺上几十年,可是秦淮茹并没有答应,而是默默的等她咽气之后。
选择了离开。
棒梗宛若回到过去一般,惊恐的朝着隔壁的房间爬去,他不敢在出啦,也不想在直面秦淮茹,以及院里的其他人。
哪怕是戈雨珍。
他也不想再见面。
如果不是他没有远走他乡的能力的话,他恐怕早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傻柱听到许大茂家的喜事的时候,刚刚推开门,看到棒梗之后,脸上露出难堪的笑容,这秦淮茹又将棒梗给带回家了。
还嫌弃不够乱吗?
“你们知道吗,许大茂这老小子也算是攀上高枝了。”傻柱看着秦淮茹跟刘海中、阎埠贵等人。
讪讪一笑。
“早就知道了。”
“刚才许大茂过来了一趟,倒是你,为何不回家了。”刘海中责备道。
“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是秦淮茹咄咄逼人,他还真的不乐意离开,毕竟这院子住的舒服啊,不像在外面,还需要爬个楼梯。
上了年纪的身体。
也渐渐的力不从心。
一次爬到五楼,他时常有些晕头转向,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孙子需要照顾啊,还有何大清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需要看护。
他曾经让秦淮茹帮忙去医院照顾一下,可她总是以各种借口表达自己不去,他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去了。
何哲现有的一切,可都是何大清给传下来的。
跟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后秦淮茹是靠不住的,他不赶紧跟何哲搞好关系,难道真的等到有一天,他跟何大清一样的时候,那秦淮茹哈不得立马拔管子。
“二大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何大清住院了,我这每天都需要过去照顾一下,还有孙子正是淘气的时候,何哲夫妇也一直在上班,我需要帮忙看一下。”
傻柱有条有理的解释道。
反观秦淮茹,一脸的默然。
“你也不容易,可是这也不是你一直不回来的借口啊。”
阎埠贵反问道。
啧啧!
这话傻柱可不爱听,立马反驳道:“秦淮茹不帮忙照看,我又什么办法,总不能不管吧,难道我以后还能指望上刚才在地上爬的棒梗。”
“还是说能指望上秦淮茹。”
傻柱自嘲道。
众人沉默了。
秦淮茹泪水婆娑。
“你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赖到我的身上好不好,我可没有阻止你不去。”
“装什么装?”
傻柱都懒得继续配合秦淮茹演下去了。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的心里跟明镜一般,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你什么,你也不要给我下套,你既然不乐意照顾他们,我自然自己来。”
傻柱一脸的平澹。
刘海中跟阎埠贵脸色巨变。
望着秦淮茹。
特么的问题的根源还是出现在秦淮茹的身上啊。
傻柱白天需要去酒馆上班,晚上还需要去医院照看何大清,哪里有时间关照他们。
“可饭盒你为何不让人拿回来。”
秦淮茹抓住不放道。
“拿回来?”
呵呵。
傻柱憨憨一笑。
“我可是从来没有从二位大爷的身上得到一点的好处,刘海中许诺的好处,我可是全部都给你了,你为何还是抓住不放呢?”
傻柱自嘲道。
“你这是在跟我索要,你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拿过去啊。”
秦淮茹咬牙切齿的盯着傻柱。
一如当年。
徐冬青的眼神一样,看透了她的本质,根本不跟她任何的废话,直接断了联系,如果没有傻柱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可值得信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