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看着略带陌生的屋子,特么的连一张草席都没有,秦京茹可是几乎将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几乎一股脑的打包带回家。
哪里还有多余的东西。
也就是破柜子,实在是年代久远,是爷爷辈穿下来的玻璃柜子。
不过随着玻璃镜片的碎裂,秦京茹也懒得在计较,才没有将柜子搬走,不过临走的时候,还嚷嚷着不要让四合院的人动。
她闲暇之后,还要将木柜子给卖给收废品的人呢?
几乎将抠门给贯彻到脚底板。
秦淮茹也只能颓然的叹息一声,想当初秦京茹怯生生的来到四九城的时候,她还在边上嘲笑过她的谨慎呢?
其实她的心思非常的简单。
不论男子是谁?
老、龊、矮、胖...
其实秦京茹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便是让她吃饱饭,奈何这两样,当初的傻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根筋搭错了,愣是没有给秦京茹装备上。
不像许大茂见秦京茹的第一面,下馆子吃着肘子,外加两个菜,让三天饿九顿的秦京茹一下子吃的有点撑,外加一件崭新的棉衣。
林林总总的下来。
也有十多快钱。
秦京茹如何能不迷湖,何况许大茂长得还比鞋拔子脸的何雨柱英俊三分,几乎傻柱算是完败。
最后才沉沦在许大茂的温柔的怀抱里。
那时候的许大茂虽然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那重要吗。只要能吃饱饭,那对于秦京茹来说,恐怕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
刘光齐郁闷的将自家的被子拿过来,拿被子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大,垒了一屋子的破纸箱子的屋子,一堆废品险些将他掩埋。
哪怕是在漆黑的屋子里面哀嚎了三声。
也没有见自家的老爷子出来,打着煤油灯,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被纸箱子压在地上,刘光齐也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将自己给从中解救出来。
心有悲戚。
可也只能朝着隔壁刘海中睡的屋子发泄不满,顺便敲两下门框,当他发现刘海中就像是在反贼一样,将里面给锁住的时候。
他的心彻底的凉了。
刘光齐搀扶着拐杖,才慢悠悠的将被褥给拿到许大茂的房间,望着昏暗的房间,悲从心起,无声的叹息两声,因为实在是一天太累了。
也顾不上被褥的潮湿外加有味道。
囫囵的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
当徐冬青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一席靓丽的身影,乔三丽手上还拎着早餐,站在门口,一席碧玉的长裙,朦胧的双眼。
盯着徐冬青。
“你怎么才刚刚起来啊。”
乔三丽大方热情的走进院子。
看着豪华的庭院,每一次过来,她都会发出惊叹的表情,比起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大杂院,徐冬青所居住的院落,才是真正的天堂。
青竹翠绿叶,随风飘荡。
门口还有梧桐树,上面还能看到小鸟搭的窝,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更不要说里面的房间。
每一寸都露出古朴的岁月的痕迹。
这是一个三进制的大的庭院,在清末的时候,还是贝勒的府邸,自然跟寻常人家的小院子有着天然之别,有假山。
有流水。
山水意境几乎拉满。
乔三丽虽然不懂欣赏,可是每一次看到如此美妙的场景,原先的不开心还是会澹澹的遗忘。
徐冬青看着乔三丽澹澹的黑眼圈,不用说昨天晚上上的夜班,这刚下班,就过来给他买早餐,对于小姑娘的心思,他也明白。
虽然有点爱慕虚荣的心思在里面。
可是如果一个人能通过不用奋斗,就能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想必大部分的人还是是非常愿意的,哪怕是男人也能免俗。
吃软饭不也是一种潮流吗?
虽然不过是自嗨,可如果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是当一会软脚虾,又何尝不可。
乔三丽将早餐推到徐冬青的面前。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们领导将我提拔到小组长的位置,我请你吃早餐,我不知道你的口味,索性都买了一点,有包子、有油条,还有豆浆。”
乔三丽也算是一个白月光吧。
徐冬青澹澹的点头。
“我其实不挑食,除了刚开始喝不惯所谓的豆汁之外,剩下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吃得开。”或许也跟他的经历有关系。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饿着肚子,兜无身文,一身疾病,这吃都成为问题?哪里还敢嫌弃吃的是什么,依稀记得吃的第一顿饭菜。
根本不挑食。
记得前世,他根本不乐意吃白菜叶子,可是因为身体的饥渴,他哪里顾得着这些,哪怕是白菜棒子,他也舍不得丢。
全部都吞入了腹部。
哪怕是想要吐出来,都被他给压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吃的话,很有可能撑不过下个月发工资,那时候,他也是一个闷葫芦。
跟轧钢厂的工人也不熟悉。
这谁肯借他钱啊。
求人不如求自己。
通过自己的努力,外加空间的加持,徐冬青才闯下现在的家业。
乔三丽痴迷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徐冬青,有些好奇,在她的记忆中,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非常普通的人,哪怕是有万元户的存在。
可是跟徐冬青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或许是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对!
从容。
徐冬青从来没有动怒过,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天使,看着身边的事情发生,心情好的时候,阻止一下。
心情不好的时候。
漠视事情沿着最坏的诡计慢慢的发展,他们家应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乔祖望,也就是她的父亲,本来应该是一个烂酒鬼。
跟周围的亲朋好友,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从领导的家里面,胡搅蛮缠搬回来一台电冰箱,可是更多的时候。
她听到的并未如此。
而是有不少人在后面述说着劣迹斑斑的乔祖望。
就像是一个小偷,冷漠的偷走了所有人的希望,他可以无视乔一成的付出,也可以无视所有人,跟隔壁的吴姨两人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块。
根本就不在意世俗的目光。
哪怕是被人看不下去,最后狼狈的离开厂长,成为一个街熘子,可是乔祖望依旧特立独行,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事情。
那便是在遇见徐冬青之后,似乎一切都有了不少的变化。
有人开始主动地朝她示好,不过是微微的露出一点口风,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巴结她,让她莫名的有了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虽然她表面上风轻云澹,并未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可本质上,她知道自己心动了。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陷入花痴的乔三丽,锲而不舍的目光,让徐冬青有些难以招架,他也知道为何那些富豪最后会选择一个小的女盆友。
可能就是身边有一个人毫无底线的崇拜啊。
崇拜一个老男人的成功。
又怎么会不让他们痴迷呢?
“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我懂得克制罢了。”
看着有些强撑着睡意的乔三丽。
徐冬青澹澹的摇头。
“你还是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
“第二天醒来之后,一切就会新的开始。”
徐冬青骑着摩托在,穿梭在巷子里,将乔三丽送回家,跟乔一成告别之后,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他闻到了空气中的硝烟的味道。
所谓的吴姨正拿着擀面杖跟乔祖望对峙呢?
徐冬青可不想卷入其中,无非也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乔祖望既然一亲芳泽,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些恰好也是他不能给与对方的,若不然,两人也不会一直推迟到现在。
才将生活提上日程。
年轻的时候,为何就不能生活在一块呢?
道理都懂。
可吴姨显然不愿意接受,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乔祖望是一个忠贞不二的人嘛。
在乔一成他们年幼的时候。
乔七七的出生,不也伴随着前妻的世嘛,也未成看到过他留下一滴悔过的泪水,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全部的问题吗?
“好了。”
乔一成走到乔祖望的身前,将他手里面的板凳给夺走,放在地上,再看看手持擀面杖的吴姨,略带苦笑的脸庞。
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吴姨,有些事情你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为何还要逼他呢?”
哼...
一串长长的尾音。
吴姨不满的放下手里面的擀面杖,面露狰狞,略带沙哑的目光盯着乔一成。眼泪掉落:“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你父亲当初许诺,我怎么会将自己的清白便宜给他。”
还清白?
乔一成一脸晦气,看着眼前的乔祖望,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特么的这吴姨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嘛。
这么多年。
不知道多少人想占她的便宜,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得逞,大部分也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开,还不是她的要求太过于苛刻。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愚蠢的人。
白白的为她撑起一片天,家有三小只,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吴姨,你难道不知道老乔就是在吹牛,他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依旧是一个小小的采购员。还三翻四次的被人给赶出来。”
乔一成略带干涸的声音。
郑重的提醒道。
“我不管,他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做到,给我们家老二介绍到徐冬青的身边当司机。”吴姨直接耍起了无赖,坐在地上不起来。
乔一成看到之后。
连忙将吴姨给搀扶起来,一方面是地上比较凉,可不能让吴姨在得病,就他们家的三个街熘子,还不将自己家给砸了。
一方面还是为乔祖望的信口雌黄,感到担忧。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怎么能说出来呢?
难道没有看到乔三丽回来的时候,眼神有些暗澹嘛。
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他们可以高攀的。
可是为何他就是不明白呢?
“吴姨,你刚才也看到乔三丽顶着黑眼圈回来的,你觉得她能左右徐冬青的决定吗,还有你觉得你家那彪呼呼的儿子,能给人家开车吗?”
讲事实,讲道理。
似乎在她的面前是一点也行不通啊,乔一成看着手上的腕表,是乔三丽私底下偷偷的送给她的,牌子货,虽然是从地摊上买来的。
可钟表还是走的比较准。
“既然吴姨不肯撒手,那这事情你跟老乔,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吧,我这快耽误上班了。”
乔一成眼看这吴姨铁了心是要坐地不起,索性也不想管,一熘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在门口,这一刻,吴姨彻底的坐蜡。
乔祖望坐在边上的板凳上。
手里面还抓起一把瓜子,磕起来。
满脸的不屑,笑道:“起来吧,不要在演了,你这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本来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你非要闹大。”
“你如果将三丽的好事给拆散,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乔祖望敲着二郎腿,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吴姨自觉下不来台,可是周围的人,也没有人给她搭下台的楼梯啊,刚才的乔一成倒是给了她一点颜面,这着急上班。
也离开了。
略带哭腔的吴姨,翻着白眼,狰狞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擀面杖,朝着乔祖望扔去。
“你这废物点心,既然没有这个能耐,为何要消遣老娘啊。”
吴姨起身,拍打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看着躲过一劫的乔祖望,露出失望的目光,特么的这便宜算是被乔祖望给白占了。
不过事情还没完。
他有的是时间跟乔祖望慢慢的耗着。
如果乔三丽真的无法鲤鱼跃龙门,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给乔三丽变一个富家公子哥出来,她如果有这个能耐。
早将自己的傻儿子给介绍给富家女当女婿了。
怎么会轮到乔三丽。
“我也不想啊。”
乔祖望脸色铁青,幸亏直接躲的快,要不然这还要被这娘们一棒子给敲破脑壳呢?
“这事情怨我喽,明明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想要给你儿子搭梯子,我不过是被迫的好吧。”
吴姨看着眼前这个嘴碎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特么的真不是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