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虎落平阳被犬欺!
棒梗看着戈雨珍的背影,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估计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他一个人倒也得清净。
....
春光饭店。
徐冬青陪着九门提督喝了一点老白干,许大茂不过是刚开业,这可能还将之前的钱都给搭进去一些,这才开的饭店。
自然不可能拿出好酒来。
不过做菜的手艺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跟傻柱有几分的相似。
“冬青。”
望着走过来的阎解放,一脸的沧桑,在不该有的年纪,经历了太多的悲苦,尤其是两鬓有些斑白,看起来比阎埠贵还有点苍老。
对于阎解放的遭遇。
徐冬青夜时尚深感同情。
不过也不会做出什么不该有的动作。
“好久不见。”
徐冬青跟阎解放喝了一杯老白干,阎解放通红的双眼,望着徐冬青,再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跟刘海中一块吃饭的阎埠贵。
无动于衷的神色。
或许是太过于伤心了。
“你似乎有心事。”
徐冬青静静的看着阎解放的表演,或许是岁月的沉淀,在他的身上,倒也是看到了几分成家立业的责任,不过对于阎埠贵。
恐怕也是深有怨恨。
“我父亲让我回家居住,你是怎么看的?”
阎解放将这问题对给徐冬青的外人,或许是看在他能站在一个公证的角度,看待问题吧。
哎。
阎埠贵的算计终究还是没有少。
看着有些意动的阎解放。
他也没有拆台。
“你想不想回去呢?”
他现在几乎都成了家庭矛盾的调解员,当然不是网络上看着有些恼火的调解员,当你在跟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他们在跟你讲道德。
当跟他们将道德时候,他们反过来给你讲道理。
总之。
一句话,强压牛低头。
哪怕是暂时的和解,其实到最后,也不过是口不应心,最后还是会无疾而终的。
“想。”
沉默片刻。
阎解放看着正在喝酒的阎埠贵。
“虽然我痛恨他,当初将我无情的赶走,不过后来我也渐渐的想开了,在一块体会一下家的温暖,也好过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阎解放一脸的放松。
徐冬青看着忐忑不安的阎埠贵,还一直偷瞄他们这一桌的时候。
明白了什么?
“你回来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
阎解放也是继承了阎老抠的优良传统,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回来呢?
一定有什么后手是他不知道的。
“他将所有的积蓄最后都留给我。”
阎解放低下头。
似乎生怕徐冬青看轻他一般。
呵呵。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你可以跟三大爷好好的谈一谈,不要到时候在闹掰了,对你们来说都不好。”
看阎埠贵躲闪的眼神。
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阎解放。
“偶?”
阎解放有些迟疑的目光,回过头,看着正在低头吃麻辣豆腐的老爷子,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问题?”
一抹不甘的神色。
从阎解放的眉角爆发,如果不是看在这是许大茂新开的酒店的份上,他可能一下子就会爆发的。
“不一定。”
徐冬青提醒道。
“你这家伙也是看到好处就往上冲,为何不能冷静下来,最后跟三大爷好好的聊聊呢?”
哎!
阎解放失望的坐在板凳上,跟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
人来人往。
当饭店的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
阎解放叫住了阎埠贵。
几个人勉强拼凑成一桌。
“老爹,你确定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吧。”
阎解放开门见山。
不想跟阎埠贵逗弯子。
“没有。”
阎埠贵望着徐冬青的眼神,有些不善。
刚才看阎解放过来坐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可能有坏事要发生,这果然是应验了。
哎!
“三大爷,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如果要是中途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更加的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痛。”
躲闪的眼神。
哪怕是他都看出来这里面的问题?
更不要说阎解放。
人情冷暖。
他早已经尝遍。
这时候再说一些弥天大谎,不仅仅会增加家庭的矛盾。
还有可能延伸出之前的旧缘。
九门提督的精神头,有些不太好,刚才也一直在用脚踢他,显然是不想让他搅合进别人的家事之中。
徐冬青见好就收。
赶紧搀扶起关老爷。
两人慢悠悠的走出大门的时候,屋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当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的时候,除非阎埠贵能拿出有理有据的证据。
否则!
结果不会有大的改变。
傍晚的晚霞。
格外的炫丽。
餐桌上的残羹剩菜,有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将餐桌打扫干净之后,走到最后剩下的一桌。
“大爷,我们要收拾餐桌了。”
“你们收拾就是。”
阎埠贵将椅子拉到靠窗户的一脚,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老二,你在担心什么?”
“您真的能说到做到吗?之前可是因为阎解旷一家子,直接将我从小破屋里面赶走的,有好事第一个想到的热不应该是他吗?”
阎解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同样看着窗外。
“我让他回来过,他现在住在筒子楼里面,根本不想回来跟我们一块住。”阎埠贵找了一个自认为高明的借口。
其实也非常的一般。
不是谁都能抵挡金钱的诱惑。
“是吗?”
阎解放起身。
既然知道答桉了,也懒得跟阎埠贵继续在打迷湖眼,失落的表情,还是无法掩盖阎埠贵身上的颓废的气息。
“你这就走吗?”
“今天晚上还搬回来住吗?”
阎埠贵跟三大妈露出祈求的目光。
两位老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失去的了。
“不回去了。”
“我从你们的眼里面已经看到了答桉,再加上秦淮茹对你们的照顾,必然不是免费的,那你们还有什么积蓄可留给我呢?”
阎解放自嘲一笑。
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以为是阎埠贵人老了,想着孙儿环绕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上面还有出息的大哥,阎解成小日子过的比他好的不止一个档次。
阎解旷同样是一表人才。
继承了阎埠贵的事业,也当了一个老师,书香满天下。
唯独自己高不成低不就。
这好处怎么也不至于轮到他的身上啊。
望着阎解放离开的背影,三大妈不满的唠叨道:“都怪徐冬青,这家伙怎么能专门破坏别人的好事呢?”
“恐怕他想的更加的深远。”
“我们能骗得了阎解放一时,难道还能骗的了一世吗?”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我们在欺骗他的话,你觉得他会如何对我们?”
阎埠贵反问道。
这?
三大妈心有余季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背影。
“不至于吧。”
“你刚才没有看到阎解放眼里面的戾气,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关心过他,如果让他得到之后,在失去所有的一切。”
“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阎埠贵也是一名老-江湖,怎么可能看不清阎解放的为人呢?
知子莫若父。
当阎解放的动了杀心的时候,没有人能拦得住的他的暴戾的一面。
求人?
现在的四合院基本上也就剩下一帮老弱病残,一大妈去徐冬青家享福去了,剩下的人家,除了他们之外,也就是刘海中一家。
处境其实两家差不多。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看要不大家还是各退一步。”
三大妈的腿脚也有些不便,现在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拄着拐杖,不要看离四合院只有一里的距离,可是走回去,也需要半个小时。
夜色下。
清冷的风吹拂而过。
阎埠贵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三大妈,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心的躲过飞驰而过的自行车,以及奔跑的孩童,苦涩的脸上,看不到太多的笑容。
一辈子走来。
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他不想过贾家那种一辈子乞讨的生活。
万事不求人。
可是这到了最后的时候,身边尽然没有一个人环绕在他们的身边,在家庭教育的方面,其实他们也算是失败的一员。
跟刘海中几乎等同。
可刘海中那是自己作的。
一颗红心几乎全部都放在了刘光齐的身上,对于刘光天哥两,非打即骂,这鸡毛掸子都敲碎了不知道多少,可他呢?
完全相反。
他一只手分配。
哪怕是花生都非常公平的分开。
就怕被人说不公平。
可最后还是落得现在的结果,让他无法接受。
“三大爷,你们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啊。”
晚饭做好的秦淮茹,看没有阎埠贵的身影,正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看到阎埠贵跟三大妈的背影,连忙走上前。
关心的询问道。
“三大妈的腿脚不便,这不是回来的时候,就慢了一点吗?”
阎埠贵解释道。
斑白的头发,一路上的心酸。
阎埠贵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难道阎解放还真的不如一个外人吗?
他们以后的养老,就要交个秦淮茹了。
春天的风有些寒冷。
秦淮茹搀扶着三大妈回到屋内的时候,刘海中跟二大妈已经早早的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等待两人的到来,对于中午的事情。
他们也看到了。
只不过是阎埠贵的私事。
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三大爷,回屋喝一杯。”
刘海中掀开门帘。
昏暗的屋内。
一盏三十瓦的灯光,就在餐桌的上方,经历的多了,刘海中现在也就彻底的放下了,对于刘光天哥两也没有什么指望。
更不会主动招惹他们。
剩下的刘光齐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过的比较勉强,哪里有能力帮衬他们呢?
索性也就不去寻找了。
现在的生活。
有人照顾。
他也是非常的满意。
只能说阎埠贵这心里不踏实,总是想要找一个替代的备胎,才将注意打在阎解放的身上,可偏偏他的身上,早已经没有能吸引他的物件了。
夜色下。
“三大爷,想要让阎解放回来吗?”
秦淮茹略显担忧的脸上,深沉的目光,语气有些凝重。
“嗯。”
既然知道了。
阎埠贵也懒得在说一些客套话,大家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呢?”
“难道是我伺候三大爷跟三大妈有些不周到吗?”秦淮茹一脸的担忧,虽然东西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是有傻柱在。
她也不怕吃亏。
最多的可能就是传言出去的名声不好罢了。
可名声也不能当饭吃,她家的棒梗早已经让她们家的脸丢尽了。
也不怕多一桩。
“没有。”
“秦淮茹,你也不要多想,你对我们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三大爷只不过想要让孩子们回来,最好是时来看看我们老两口。”
“望着门外的其他老人。”
“阖家团圆。”
“谁家不是子孙满堂,到了三大爷家,除了自己跟老伴相依为命之外,这一个指望上的人都没有。”
眼泪不声不响的流淌而下。
阎埠贵的话,何止让秦淮茹动容,哪怕是刘海中也只能苦叹自己命苦。
年轻的时候。
他们一个个胡来。
导致现在他们只能一个人咽下苦果。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除了秦淮茹。
或许还巴不得让他们...
不敢深思。
“三大爷,不要在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你们以后不是还有我跟傻柱吗?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
感同身受何止一人。
这一点。
秦淮茹可要比他们苦涩多了,棒梗指望不上,小槐花有自己的生活,小丹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治疗,她都不敢想自己以后的生活。
如何生存。
如果没有傻柱的话,那她的生活可能是一团乱麻,也顾不上棒梗,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跟某些人一样,难道在废品堆里面捡垃圾吗?
“傻柱,你要多吃一点。”
秦淮茹捂着眼泪,将盘子里面最大的肉骨头放在傻柱的碗里。
“一起多吃。”
屋内沉闷的空气。
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还未吃完。
傻柱就起身出门熘达了,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了深深的担忧,望着万家灯火,傻柱慢悠悠的朝着何哲的家里面走去。
路过一处卖玩具的摊贩的时候。
蹲下身子。
挑选了一个自认为可爱的小玩具,朝着筒子楼走去。
剩下的屋内。
秦淮茹吃了两口,也去隔壁的房间找棒梗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