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内。
宛若恶魔在人间。
秦淮茹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朝着棒梗的房间走去。
“使不得。”
贾张氏一脸骇然,最后的体面,也让秦淮茹给丢弃了,现在她还能怎么办,为了维护家庭的团结,那也只能来一个大义灭亲。
“棒梗,你快跑啊。”
贾张氏拦住气头上的秦淮茹,躲在床上的棒梗,透过门缝,慌乱的穿好衣服,一脸的苦涩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见你爹。”
秦淮茹冷漠道。
这?
他还不想死啊,轧钢厂还有一个可爱大姑娘,在等着他呢?
未老先衰的棒梗。
踉跄的跳了窗户。
一瘸一拐的走入巷子中。
良久。
屋内没有半点的动静,秦淮茹放下手里面的菜刀,看着贾张氏,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
“满意了。”
秦淮茹反问道。
“我...。”
“如果不是你将棒梗给惯坏的,现在或许你也可以安享晚年,可现在...。”
秦淮茹没有说完。
可是贾张氏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忍耐到了极限。
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收拾好包裹的贾张氏,无奈的起身。
“我去贾家庄,看看那一亩三分地,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知道老贾家就这样一根独苗,虽然他不成器,可是我不能容忍你胡作非为。”
一心离开的贾张氏。
难得硬气一回。
“那祝你一路走好。”
秦淮茹推开门,不在多言,贾张氏在贾家屯的一亩三分地,荒废多年,哪怕是房子,也已经漏风,现在虽然不是寒冬腊月。
可也没有开春。
不过...
她累了。
不想再陪着他们胡闹了,仔细想想,徐冬青除非是疯了,若不然,还真的不可能陪着他们胡闹,还有傻柱,他都不在疯狂。
跟之前一样。
安心当一个哈巴狗。
怎么能让徐冬青低头呢?
呵呵。
“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贾张氏背着包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秦淮茹一阵的苦笑。
“那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秦淮茹坐在火炉的边上。
“我想要的不过是暂时的安宁,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以听你话,让棒梗回家,给他一个住的地方,也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小丹受到欺负之后,还默不作声,甚至我依旧可以偏袒他,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一直没完没了。”
“没有他之前,我们一家照样可以吃喝不愁,每日安安分分的生活,一片欢声笑语中,一家团圆,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秦淮茹自言自语中。
贾张氏落魄的离开。
一次次的宽容换来是变本加厉。
他们走了。
那还可以空出两个房间。
也少了折腾。
冰雪地。
贾张氏看着尾随身后的棒梗,招了招手:“开过来。”
“奶奶。”
棒梗一瘸一拐的走在乡下的泥泞的小路上,原先他还想去那废弃的房子中,奈何有人盖新房,最后的落脚点也被收走。
他无处可去。
当看到贾张氏走出四合院的时候。
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你不要怨恨你的母亲。”
贾张氏一边拉着棒梗的手,一边劝慰道。
“她?”
棒梗有些不服。
“她已经竭尽全力的让你过好日子,奈何天公不作美,徐冬青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他不想管我们家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
贾张氏一边躲避着融化的冰雪,一边拉着棒梗的手。
提醒道。
“我....”
棒梗无奈的低着头。
“他那么有钱,为何就是不肯帮我一下呢?”
他想不明白。
“傻孩子,徐冬青不是你爹,自然不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
贾张氏无奈的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幼稚啊。
白长这么大了。
还不如小槐花精明,好处抓在自己的手里,那才是好处,这么多年,你但凡不惹是生非,那徐冬青给你的家底,够你吃十辈子都不过分。
可...
烂赌鬼。
是不会有明天的。
最后更是被人做局,败光家底,当初也幸亏是徐冬青帮忙,才度过危机,若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秦淮茹如何应对。
“你只能靠自己,回家安心跟我开春种地,只要让秦淮茹看到你的改变,她不介意跪在徐冬青的面前,给你求的登云梯。”
“可是你也得有见识。”
“不胡闹,不乱事。”
还有可能。
但凡你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会被无限的放大。
这便是现实!
贾张氏没有了秦淮茹的支持,冷静下来之后,漫步的回到贾家屯。
屋顶的粱,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结满了蜘蛛网,窗户湖的报纸,也全部都被吹破,一股霉气的味道,比较刺鼻。
棒梗看到第一眼的时候。
就有点嫌弃。
找了一个借口。
沿着回来的小路上,一阵狂奔,他不是来乡下住这破屋子的,城里面还有他的地方。
夜幕下。
当贾张氏将蜘蛛网刮下来,顺便将破报纸湖在窗户上的时候,升起了柴火,无奈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离开一下午的棒梗。
无奈的摇头。
“人心不古。”
“秦淮茹都想要噼了你,可是你还是要回到那个家,我知道你吃不了苦,可是也不能这样的没有一点的自尊心。”
哎。
“当初教了你什么?”
“回不去的家。”
“档桉无人看。”
“除了浪迹街头,当一个小混混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
屋内。
烛火摇曳。
贾张氏连忙盖上罩子。
关上门。
躺在床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拿捏秦淮茹的情绪,可是这一次,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还能怎么办?
她想不出来。
秦淮茹也没辙。
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改变棒梗,可这货一席花白的头发,身子骨还不如她硬朗,三翻四次的请假,被轧钢厂开除。
一无所有!
还满嘴要求。
谁可满足?
夜色渐晚。
贾张氏躺在床铺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至于棒梗。
则是坐在空旷的庄稼地里,紧紧的抱着肩膀,冻得直哆嗦,他迷路了,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去城里面的路。
尴尬的坐在原地。
没有一处亮光,是他可以寻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