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
一碗饭都没有混上的傻柱,走在狭小的巷子中,这是一处大杂院。也是他父亲居住的地方,被他给买了下来,不习惯住高楼大厦。
还想过的是院子的生活。
门前一颗槐树。
树上的叶子都脱落了,唯有点点雪花,挂在枝头上,银装素裹的院子中,过于冷清,四九城的工人,在凌晨五点的时候。
也陆陆续续的起来。
做饭上班。
隐隐有灯光亮起。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傻柱一天没有进食。身形越发的句偻,敲开了何大清的大门。
厚重的门帘打开的刹那。
何大清满头白发的身形。
还有些挺拔。
相反。
傻柱的身形还不如何大清硬朗。这么多年,傻柱过的其实非常的郁闷,明明想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可是总是因为一些事情。
将他的愿望给打断。
饭店开的倒闭。
房子卖了。
跟秦淮茹几度复合,几度分手。
一次次的事情,让他的精神有些衰落。
“衰仔,你怎么过来了。”
何大清背着傻柱,坐在靠火炉的边上,一副阅尽沧桑的感觉,他年轻的时候,也玩过,也被人给背叛过,年老了。
也见识到亲情的可贵。
哪怕是白寡妇带着儿子,求他回去的时候。
他也没有答应。
白寡妇在门外坐了三天。
当初离开的事情,何大清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跟白寡妇往来,他们一家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冤大头,洗衣做饭,挣钱养家。
可是他们呢?
一点让他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明明在该享福的年纪,他们逼着自己出来上班,赚钱养家。
钱是挣了。
为何还要在回去那个没有一点感情的家里面呢?
“老头子,秦淮茹让我从轧钢厂辞职,再次开一家饭店,你怎么看?”
何大清是傻柱的老子。
自然不需要虚伪的客套。
因此直接将心里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不要辞职。”
何大清澹澹的摇头。
一家子想要攀高枝的人,吃相也太过于难看。
难道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吗?
还想在坑傻柱一次啊。
五十几岁的人了。
为何还要在这个过程中挣扎的奋斗呢?
难道就不能安稳一点吗?
“我觉得也是。”
傻柱澹澹的点头。
“我饿了,你给我做点饭吧。”
傻柱坐在椅子上,宛若回到少年的时候。
“你啊。”
“总是为了一个臭婆娘,将自己弄得狼狈如狗,难道秦淮茹会正眼看你吗?若是成功的话,或许她会开开心心的伺候你。”
“可是失败呢?”
“到时候可是会将你扫地出门的。”
“看看我的经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启发。”
火炉边上。
何大清往煮沸的开水中,放了两个鸡蛋,以及一些馒头,放在火炉的边上,烤了起来。
“床底下有咸菜,凑合着吃吧。”
何大清大清早起来,也懒得动手给傻柱做饭。
怎么简单怎么来。
“秦淮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在做出自己的决定。”
何大清提醒道。
“房子。”
傻柱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何大清冷笑一声。
那娘们可真的是会敢想,这么多年,一点付出都没有,开口就要房子。
“你原先的房子不是也被你给卖了吗?”
何大清冷笑道。
“我知道。”
“这也是我为何发愁的原因,当初若是没有将自己的房子给卖了的啊,我可以跟秦淮茹去我们之前的家一起生活。”
“何哲的房子,你就不要打主意知道吗?”
何大清警告道。
“老爷子,你不是也给他买了两座吗?”傻柱澹澹的提醒道。
一副没数的样子。
让何大清无奈的叹息道:“这是给你留的最后的一条退路。”
“你不要自误行吗?”
何大清忍不住的一巴掌将有些迷湖的傻柱给拍醒。
“你打我。”
傻柱抬起头。
一脸的难以置信道。
“你想想你为何哲做过什么事情,这么多年,一直跟秦淮茹纠缠,何尝照顾过何哲的感受。”
何大清提醒道。
“这么没有照顾他。”
傻柱有些不满。
难道他的付出不算数吗?
“何哲是我跟王翠花带大的,他基本上都是两处跑,中午在家都没有吃过一顿热乎饭,你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
“现在是何哲跟女朋友生活的居所。”
“你若是将他赶出家门,十多年的情分,也会彻底的断绝。”
“若是有一天,你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被秦淮茹赶出家门,你想着谁能收留你。”
何大清苦口婆心的劝说。
就是为了让傻柱可以回心转意。
不要在乎秦淮茹的想法。
她不过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婆姨。
“我儿子。”
傻柱抬起头道。
何大清苦笑的摇摇头。
一脸的讥讽。
“你去外面洗一把脸。回来我在告诉你原因。”
何大清一把将傻柱从椅子上提熘起来,将他给推到门外,跌倒在雪地里,冰冷的寒气,刺骨冰凉,傻柱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想当初我抛弃你,记得中途也回来过一次,想要让你收留我,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坐在门口的何大清。
抽了一口旱烟。
一脸玩味的表情。
“我让你离开,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傻柱坐在雪地里。
头脑清醒的回应道。
依稀记得。
当年的场景。
跟今天是如何的相似。
“我给你留下了两间房子,你都没有让我进家门,你若是将房子留给秦淮茹,那何哲可就是一个流浪的孩子,凭什么让他收留你。”
或许。
有些话。
何大清没有说出来。
可是傻柱替他回答了。
“或许他会将我今日的丑态,尽收眼底,然后站在边上,讥讽的看着我。来一句:你也有今天啊。”傻柱自嘲道。
“清醒了。”
“那就起来回屋烤烤火。”
“外人终究是靠不住的,你唯一能依靠的人,其实也就是何哲,至于秦淮茹,跟她搭伙过日子就行,何必非要两人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一点事情呢?”
“不要再付出了。”
“一切看秦淮茹的表现,若是对你不错,拿出一点工资来,给她买点好吃的,若是不好,那就直接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