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黑玉古扇竟然悬浮在了我身前,并且随着我的意念的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飞动盘旋。
我惊喜异常,一连依照《玉函通秘》上记载的功法,不断加强自己对黑玉古扇的操控。到了后来,黑玉古扇竟自发出阵阵红光,而且光芒越来越强烈耀眼。
黑玉古扇在竹林中往来穿梭,四野里笼罩在它强盛的红光之中,天地间充斥着一片肃杀之气。
我甚至看见许多一直隐藏在竹梢上的青蛇,都纷纷坠落在地,显出诚惶诚恐的神情。
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整个宇宙都安静了下去。而黑玉古扇似乎成为了整个宇宙的中心,所有事物都被它散发出了的威压给震住了。
说实话,到了此时,我内心竟然隐隐有了几分害怕。我担心这样下去,黑玉古扇会脱离我的掌控,说必定会惹出多大的灾祸来呢!
好在我心念所至,黑玉古扇也随着变化飞翔,一切都还在我的控制之中。
我心情安定下来,便想着试一试黑玉古扇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因而眼睛看向几株修长的竹子。
心思一起,只见道道红光飞了出去,那些竹子便应声轰然倒下,就像被锋利的砍刀齐整地砍到了。竹林中呼啦啦飞起许多惊鸟,还有阵阵青蛇的嘶嘶声。
我心中自然涌起一阵狂喜,还掺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怀疑。随即又试了几次,我终于确信无疑,自己能够完全随心所欲地操控黑玉古扇,并能激发出它巨大的威力来。
但为了避免惊动村民们,我很快就收了功,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竹林,内心中的激动和震惊却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无面怪当初也是这般控制黑玉古扇的,难道他修炼过类似的法术不成?
无面怪作为泉林真人最有天赋的徒弟,精通明教法术自然在情理之中。只是当初在采石矶中,他似乎还未能完全掌控黑玉古扇,还需我身体内的血液做媒介。
与此同时,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一想到两卷《密函通秘》落在了方诗尧手中,难免会被无面怪拿去参悟。
一旦无面怪参透了《玉函通秘》上的法术心得,想要对付他,已然难如登天了!
因而当务之急,就是要争分夺秒地参悟《玉函通秘》,赶在无面怪前面,尽可能多的掌握其中的法术。只有这样,以后在遇上无面怪,我们才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不过在此期间,我尝试着分别用意念和体内血液操控黑玉古扇,得出一个结论,明王血脉要比《玉函通秘》上记载的法术更为有效,更为强大。
一旦我将血液滴在黑玉古扇上,并用上法术之后,它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下定了决心,自不敢怠慢,日日勤学苦练起来,很快就有了非常大的进步。操控黑玉古扇已经不在话下,我甚至涉猎到了别的方面,尤其着重针对无面怪进来攻坚克险。
特别是无面怪施展过的活血煞毒的手段,我也在《玉函通秘》中了解到了许多,上面说要克制活血煞毒,必须先死过一次,自然有了抵抗力。
这一点倒让我颇费心思,怎么样才算是死过一次呢?我总不至于将自己一掌拍死,而后寄希望于解除体内的活血煞毒,再复活过来吧?
我承认自己在道法方面天赋不足,看不破生死玄关,因而想要消解体内的煞毒,恐怕还得另找方法。
我找到机会将自己的进步跟方诗雅和族长说了,他俩很是高兴,眉开眼笑,发自内心地为我感到高兴。
尤其是族长,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夸赞着我,最后流出两行热泪,慨然说道:“明王啊,几百年来,一直像阴影一样笼在方氏族人心头的秘密,就要靠你们来破解了!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在自己死之前,有朝一日能看到真相大白于天下!”
就这样过去了四五天,我有了很大的收获,但赵五爷和李神棍却一去不返,让人心神难安。
方诗雅和我开始意识到了问题,不免心急如焚,却始终拿不定主意。我担心五爷和李神棍已经离开了海宁市,彻底与我们断绝了关系。
倘若真是如此,我虽然道法小成,但仍旧得不偿失。
李神棍还则罢了,赵五爷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况且他也是红衣死者系列案件中的受害人,干系重大,就怕他落在了无面怪等人手中。
我想要进城去打探消息,又担心无面怪等人杀进村来,对族长和方诗雅造成伤害。我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急得嘴上长出水泡来。
我和方诗雅严实地瞒住族长,只说五爷他们进城有任务在身,需要一些时日。私下里,我俩却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不想第五天下午,赵五爷和李神棍一同回到了十祖坡,而且并无意外。
我问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五爷支支吾吾不肯明说。李神棍则一脸坦诚地告诉我们,因为跨地区跨行取钱,很费周折,相关手续太繁琐。说着,李神棍取出五千块钱交给了方诗雅。
当时还没有自动取款机,存款取款都要到柜台上去,李神棍这样说,也有道理。
只是我看五爷神色不定,好像心事重重,人也变得与往日有所不同。但五爷三缄其口,李神棍只会打哈哈敷衍了事,我一直无法问出个其所以然来。
我将五爷单独带到僻静之处,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五爷,你是不是还在恼恨着我和老烟枪?当日我们不该对你动手,我再一次诚恳地向你道歉。不管怎么说,咱们可是兄弟啊!兄弟之间,要坦诚相待,肝胆相照,你说呢,五爷?”
赵五爷一反常态,既不骂娘,也不吵嚷,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子理会得了,我当然还把你们当兄弟,让老子一个人静一静吧,容我好好想一想。”
我听着五爷不冷不热的语气,更觉得事情棘手,我宁愿被他骂个狗血淋头,也不愿见到他这种淡然冷漠的态度。种种一切都证实了我的猜想,五爷确实与我们疏远了。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还得进一步劝说五爷,窗外却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披着衣服走到门外,高声问道:“谁啊,大半夜的来敲门干什么?”
“白帆同志,你可想死老子啦!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还不快开门迎驾?”门外传来了老烟枪熟悉而亲切的嗓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