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公子哈哈大笑,指着姜南浔道,姜兄真会开玩笑,堂堂姜家富甲天下,岂会看上如此俗物。
姜某没开玩笑,还望朱兄应准。姜南浔正色道。
姜家虽然豪富,可这块牌照,可不单单意味着金钱之利,最重要的是,有聚宝之效。
朱大公子确认了姜南浔的意图,陡然来了精神,正色道,姜兄见谅,此事只能公平对待,必定我朱家数百年的名声,不能毁在小弟手上,姜兄若是有意,且凭实力来取。
姜南浔道,这是自然,不知此物可够
说着,姜南浔掌中亮出一颗赤色丹药,大如鸽卵,遍布纹络,立时,便有人惊呼出声:神元丹
神元丹,造就气海强者之必备丹药,王廷公开的收购价格是,一颗十万金,实则在修炼界,一颗神元丹的价值很难估量,对于急求者,便是二十万金也值得,但因此物太过珍惜,从来都是有价无市。
朱大公子眉峰冷峻,微笑道,神元丹虽然不凡,但和阴极珠比起来,未免不足。
往年牌照的售价,皆在百万往上,一颗神元丹和百万之数,实在相差太远。
朱兄请看
姜南浔掌中陡然又多出一颗,两颗九颗神元丹,算上先前那颗,整整十颗之数。
场间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刹那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争雄的心思,十颗神元丹,价值远超百万,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预期。
夏子陌面沉如水。苦思无计,瞧瞧瞥一眼许易,却见可恶的家伙,依旧稳坐如山。
好好姜家果然是世族豪门,出手豪阔,与众不同。朱某佩服。
朱大公子面露喜色,眼见便要定夺,却听一道声音传来,许某也来凑凑热闹
循声看去,但见许易缓缓起身,顺手将夏子陌拉拽起来。
这是许易第一次主动拉他,脑海中正千回百转,幽怨满腹的夏子陌,灵台瞬间为之清空。整个人好似没了重量,飘飘荡荡,任由许易拽着上前。
又是你
姜南浔暗暗咬牙,心中杀机迸起。
朱大公子同样心中腹诽,都这样了,你小子还指望从我朱家拿回牌照,做梦不管你拿出什么,老子都将他说成一摊狗屎。
面上却含笑道。不知许先生有何赐教
许易道,某也有一物。要献与小郡主。
说着,念头一闪,手中多了一枚须弥环,念头再闪,一头怪物的尸体现在场中。
但见那怪物,蛇身人首。墨色的身躯上,密布着枫叶大小的鳞甲,水桶粗的身躯,只有丈许长短,硕大的人头。无比古怪,老人头,婴儿口,美人唇,莽夫鼻,怒汉眼,五官无比的诡异,像是拼凑而成。
莫非竟是蛇夿
天啦,又是天妖中的上三品。
这怎么可能,竟是完整的尸神,此天妖到底是如何死去
五官俱全,至少是开智初期,身具异能,能和凝液境强者争胜,如此妖物,怎生会被灭杀
场面瞬间骚然。
夏子陌传音道,你这玩意成么,一头天妖尸,能值几个钱
她并不知晓天妖尸价值,但因她方收获一只活蹦乱跳的天妖,朱二公子竟肯主动将之抵偿二十万金。
同样是上三品的天妖,瑞鸭是活的,蛇夿是死的,凭什么活的不如死的值钱。
许易传音道,据万妖志所载,瑞鸭是上三品天妖中垫底的存在,自通人言便是其异能,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岂能和蛇夿这种恐怖大妖相比。换句话说,瑞鸭能入选,全靠它天生能言,虽然特殊,却不算稀奇,鸟类中,还有蠢物鹦鹉能学人舌呢。
许易早不是修炼界的初哥了,终日苦读,眼界大开,知晓妖尸珍贵,天妖尸尤甚,至于上三品天妖尸则价值连城。
当初他灭杀血蝠妖王,弄了一对钢爪,就在盂兰会上卖了十五万金,血蝠妖只是寻常天妖,而蛇夿却是上三品天妖,血蝠妖王只剩一堆钢爪,蛇夿却是完整的妖尸。
以此类比,此蛇夿妖尸,少说也得价值百万。
朱大公子万没想到许易竟整出了上三品天妖尸,心中纠结不已,相比神元丹,无疑上三品天妖尸更难得,不管炼器还是炼药,皆是世上难寻之物。
阴极珠,神元丹,天妖尸,一时间,朱大公子竟不知如何抉择了。
姜南浔冷笑一声,朱兄,速速定夺,姜某只能说,与我姜家人合作,我姜家绝不让人吃亏,这十颗神元丹,朱兄大可看作是定金。
姜家始终盘踞中州,早就想将触角朝外延伸,显然,朱家出让拍卖牌照,是次难得的良机。
朱大公子得了姜南浔的暗示,心中已有定计,正待拍板,却听许易道,既然朱兄难以定夺,我倒有个法子,按老规矩,咱们再赌一把。
如何赌
朱大公子玩味道。
很简单,阴极珠,天妖尸,神元丹,全当赌注,也就是入场资格,不管姜兄,还是李兄,抑或是鄙人最后获胜,朱兄都可以将这三份重礼,尽皆收入囊中,而唯一之牌照,只需交付最后得胜之人便可,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姜南浔势大,斗富,许易还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虽未必会输,代价未免太大,不如行险一搏。
朱公子大喜,还有比这更完美的提议么,当下,看向姜南浔,李修罗道,鄙人着实难以决断,姜兄所言虽善,但有悖传统,此事必须当场定夺。许兄所言之法,二位认为如何,实话实说,鄙人内心深处,还是最中意这具天妖尸。
巨利在前,朱公子也顾不得面皮了,就差赤膊上阵了。
李修罗道,不知许兄想赌些什么呢
他身负上命,对这块牌照志在必得,眼下,姓朱的摆明了要狮子大开口,接受赌约,似乎是唯一出路。
赌诗词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