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本王的人,皇甫景华,你当本王不存在吗!”狠狠用力,皇甫景华那只要打人的手像是受到了铁钳酷刑,痛的额发冷汗。
夜未央说她是他的人?夏瑾汐不停地眨眼掩饰心底的慌张。
“三皇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王爷**,是让这边的妓女为你证明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拼着得罪王爷的危险上堂作证呢,而且凭着王爷的身份这世上能审他的仅有皇帝一人,你们中有谁敢上金銮宝殿!”她的嗓音掷地有声,眸光扫视外头瞧热闹的那群女人,吓得她们缩着脑袋,一字都不敢说。
皇甫景华的手还抓在夜未央的手里,他想说话,可是张嘴除了痛之外,再发不出一个音。
夏瑾汐继续说道:“再者说了,老鸨,在下可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老鸨犹疑不定,瞧了瞧皇甫景华像是要向他求救,夏瑾汐故意挡住了她的视线,“王爷进子舞楼可有找过女人?”
良久,摇摇头,“没有…….没有…….”
“事情都已经问清楚了,王爷进子舞楼都没找过女人,又哪来的**一罪!”不自觉中,她露出了整张脸,对上皇甫景华欲喷火的眸子,高傲且得意。
很久没瞧见皇甫景华在自己的面前吃瘪了,这次虽说是有狐假虎威的成分在内,夏瑾汐心里也是极爽的。
一等松开桎梏,皇甫景华也顾不得发红的手腕有没有废掉,喘了几口气缓解疼痛,扯唇冷笑,“谁说**要用楼里的女人的,王爷断袖,自带男人!”
为了让在场的都明白,皇甫景华特意往夏瑾汐那边看去,这自带男人说的是谁,一目了然。
为了使自己说的更有信服力,他靠近夜未央在五步之远的地方惴惴停下,“二日之前,可是有人当着皇后的面,亲自说出自己喜欢身段柔软的男童,这才婉拒了和我妹妹的婚事,此事整个椒鸾殿的宫女太监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瑾汐咬牙切齿的说道:“三皇子,请自重!”一个皇子,净想些龌龊事,皇甫景华这个男人以为他自己下流无耻,别的男人都跟他一样下流吗!
皇甫景华像是抓到了夜未央新的把柄,神色得意,“做得出来就别怕人说,为了这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娼人拒绝了和我妹妹的婚事,夜未央这事我是不是该告诉给父皇,让他为他的女儿评评理呢!”
皇甫景锐也对此事有所听闻,听说温雅为此还绝食了一天一夜。瞧着夜未央身边的男子,身材娇小,口齿伶俐,瞧那腰身,生的就跟女人似的,看夜未央维护他的模样,他也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什么。
可是,现在夜未央是在帮他对付皇甫景华呢,他可不能给夜未央扯后腿,于是他勾唇嗤笑道:“三弟,这位小兄弟不过是摄政王的手下而已,他们之间最多只有主仆情分,你自己行**之事,不知悔改,还要陷害摄政王本宫真替你过世的母妃心寒!”
皇甫景华双眸死死绞住皇甫景锐,他居然拿他母妃说事,该死!
“怎么,你还想咬我,这可是狗才会做的,皇甫景华你狎妓成性,不给你定罪,对不起北帝国的国律,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太子后面还带着几个家丁,威严尽显。
眼见大势将去,皇甫景华不甘心的低头,“皇兄,看在兄弟一场,放过我这一次!”他跪下了,“砰!”的一声,令皇甫景锐好不痛快。
粉蝶拉着皇甫景锐的袖子,低低出声,“太子…….我不想被抓进去,救我……..”一双楚楚可怜的含水眸子,勾得皇甫景锐魂都酥了。
夏瑾汐瞧见跪在地上如同尘埃的皇甫景华微微一笑,随后敛去笑意,她说道:“太子圣明,又岂会因私废公,王爷你说对吗?”
这里除了皇甫景锐还有个夜未央在,若是只有太子一人,皇甫景华还可以利用太子对粉蝶的在乎,达到各退一步的效果,毕竟要是真的把皇甫景华定了罪,粉蝶也要背上个勾搭皇子的罪名,大可以让皇甫景华自己离职,过上一段时间,他还能没有任何污点的复职。
夏瑾汐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久不出声的夜未央微睇夏瑾汐,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瞧着他,弯弯的充满笑意。
她打的主意,他又怎会不知,让他在这里就是为了逼迫太子秉公处事,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皇甫景华身败名裂?
突然有一瞬间,夜未央有些不想帮她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妙,他堂堂一个王爷,怎能随意的随着一个人女人说的做。
可实际上他还是顺着夏瑾汐的说法做了,“太子是未来的皇储,本王相信太子当然会一切皆按国法。,对了,有件事三皇子还是说对了,他的确是本王的暖床人,本王嫌府里不够味道,带着自己的人来子舞楼开间房,行鱼水之欢不触犯国法吧?”
像是要向皇甫景华证明似的,低头往夏瑾汐唇上印下一吻,离开时舌尖微微一舔,浅尝辄止,他可不想在外人的面前跟夏瑾汐上演活春宫。
夏瑾汐不由后退几步和夜未央拉开距离,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这个男子在做什么!
夜未央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拦过夏瑾汐的腰,低声说道:“睡都睡过了,怎的还害羞,看来还得多睡几回,不然你可得一直躲着本王了。太子,这边交给你了,本王带着我的人继续回房快活了。”
他们前脚还未出门,只听“咚!”的一声,皇甫景锐尖叫声突兀的响起,“粉蝶!”
回头,前一秒还活生生的艳丽女子已经满头是血的倒在皇甫景锐的身上,模样凄厉又凄绝。
粉蝶张唇想说些什么,终是无话的闭上眼。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皇甫景锐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一门心思的要叫人把粉蝶救活,没有注意到她闭眼前的最后的眼神。
夏瑾汐却瞧得明明白白,那双眼是望向皇甫景华的,眼中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深情又无奈的眷恋。
皇甫景华就这么冷漠的瞧着地上死去的女人,眼里除了可惜再无其他。
此时他的嗓音冰冷如实质,“皇兄,死的不过就是一个妓女,你伤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