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她的母亲,当年那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儿。她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夏瑾汐了,没想到她今日一打扮也足以称得上是风华绝代。美人自古都是圈住男人心最好的武器,凭这二孙女的美色,再加上她祖母家的势力,他日一定可以为她大用。
想到此她的神色才稍微缓了缓,对夏瑾汐的态度也转好了不少,“这个柳氏也真是的,知道你不胜酒力还给你灌酒,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话音未落多久,皇甫景华冲进了佛堂,夏瑾汐吓得赶紧躲到了刘嬷嬷身后,与皇甫景华拉开了不少距离。
屋子里突然闯进了个男人,老夫人心下大骇,刚要开口呵斥于他,忽然皇甫景华瞳孔大张,像着了魔一样,抓着老夫人不放,整个头往老夫人的胸口蹭,甚至还动手要扒老夫人的衣服。
老夫人大惊失色,嘴巴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了老了还要晚节不保。
看着越来越过分的皇甫景华,夏瑾汐嘴角露出了个诡异的笑,这个家里头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趁机给她个教训也好。
刘嬷嬷明显没见过这仗势,上前要拉开两人,可是一个老嬷嬷哪里是皇甫景华的对手。
再这么下去,老夫人还真得和三皇子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了,刘嬷嬷急得团团转,她想出去喊人,可是又怕老夫人丢不起这个人,一时没了主心骨。
“嬷嬷,嬷嬷救祖母嬷嬷,嬷嬷赶紧叫人救祖母啊……”夏瑾汐假装被吓坏,躲在刘嬷嬷身后浑身都在颤抖,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刘嬷嬷此时也回过神来,别管丢不丢人了,还是先保护好老夫人再说。她也顾不得被吓坏的夏瑾汐,拔腿就跑出院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时间静心阁的下人浩浩荡荡的涌进了屋子,老夫人连忙叫:“快,快,快拉开三皇子,三皇子他魔怔了。”
终于在一群嬷嬷老妈子的群攻下,制服了皇甫景华。
老夫人一边惊魂甫定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快把皇子带到偏厅去休息,三皇子魔怔了,你们谁也不准传出去,否则杖毙了你们。”
见下人们拖拽着三皇子皇甫景华离开了,她这才对身边的刘嬷嬷悄声道:“叫个懂事的下人去服侍三皇子,然后多给些银子,打发的远远的,顺便告诉她如果感泄露半句,就让她活不成。再有完事你去趟柳氏那里。”
夏瑾汐虽然不知道老太太跟刘嬷嬷说了什么,但是她也能猜到,一定是有一个可怜的丫头替她受过了,不过她不是故意的。为了大仇她不得不委屈那个替她受过的丫头了,不过那个可怜的丫头放心,今日代她受过,明日她会帮她一起报仇的。
夏瑾汐对老夫人的手段也是唏嘘不已,如果不是上一世死之前夏如烟都告诉了她,她真的不会想到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手段竟然也是那样卑劣无耻。
不过想想也是,像她们这样的大世家,有几个女人的手是干净的?
宋氏刚打发了刘嬷嬷,就突然看到夏瑾汐虚虚弱弱的摔倒在地上。一看情形不对,她连忙走过去打算扶起她,却才看到她脸色潮红,身上发烫,暗觉不对,忙问:“汐儿,你怎么?”
“祖母我好难受。”虽然夏瑾汐早已给自己做好了防护措施,但是为了让宋氏相信柳氏害她的这个局,她也不得不以身犯险。
“翠儿,快去把孙嬷嬷找来。”为了她以后的大计,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夏瑾汐有事,于是宋氏连忙差了身边的贴身丫鬟翠儿去叫夏府里养着的医术最厉害的孙嬷嬷。
孙嬷嬷跟着翠儿一路小跑来到静心阁,老夫人连礼都给她免了,直接让她给夏瑾汐诊脉。只见她手指搭上夏瑾汐的脉搏,没多久眉头紧蹙,似有难言之隐。
府里的腌臜丑事宋氏她也知道不少,厉声对孙嬷嬷说道:“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莫不成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孙嬷嬷被这么一吓,赶紧说了实话,“二小姐这是被人下了春药了,而且她的这件衣服……上面的香味有问题。”
衣服有问题?衣服能有什么问题?宋氏听了孙嬷嬷的话,又看了看夏瑾汐,心中生疑。“有什么问题?”
在严厉的老夫人面前,孙嬷嬷也不敢说假话,胆怯回答:“这衣服上有摄魂香,谁要是喝了云雨酒,就会一直跟着沾有摄魂香的人,甚至会轻薄了带有摄魂香的人,而二小姐体内正有这种酒。”
云雨酒,老夫人宋氏也是经历半生风雨的人,她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下她全明白了。
是有人故意的,夏瑾汐她穿着这浸过摄魂香的衣服,在和三皇子一起喝了云雨酒,这样一来,这两人必然会行那苟且之事,那么为了夏瑾汐的名声,就只能选择嫁给三皇子了!
而刚才夏瑾汐跑进屋来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倒在了她怀里,才导致了她身上也沾染了这种香味,才会引来皇甫景华轻薄她。
这一招还真够害人的。
想通了这一层,宋氏再次看向夏瑾汐她该不会用这招来侮辱自己,嫁祸柳氏吧?她应该没那个胆,随即她否定了自己的猜疑。问道:“你这衣服平时都是何人打理?”
夏瑾汐确实不会笨到以身犯险来陷害柳氏和侮辱她,不过她只是把柳氏精心为她设的局,送给宋氏了而已。
夏瑾汐摇摇头,“都是母亲派来的丫头,祖母母亲怎么可能害我呢?”她拉着孙嬷嬷的衣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依二小姐的意思,难不成是怀疑老婆子的医术不行,故意栽赃主母?”孙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又是一个特别懂主子心意的人,深得府里主子喜爱,所以对于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她似乎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说话也少了几分尊敬。
“不是,汐儿不是那个意思。祖母,汐儿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