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紫色流光的墙壁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一人高的门,看样子是挑战成功了。
嘁!
李飞鸿厌恶地让开了鸡公君的血,走到了门前。
下一个对手,就在门后了吧?
他站在了门前,陷入了两难。
如果对面也在等这个时刻怎么办,岂不是会有开门杀?
可是,早点进去可能别人正好打累了岂不是能白捡个便宜?
他想了想,下意识地握住了背后的起源大剑。
还是等它恢复了再说吧。
这个紫色的空间内再次陷入了平静,如果不是因为鸡公君的血还在流,如果不是因为李飞鸿背后的起源大剑在慢慢变长,这里的时间都会以为被停止。
慢慢地,起源大剑最后恢复如初。
李飞鸿拿出了起源大剑,大剑自上而下,尖端插入了地面,整个人尽全力躲在大剑的后面。
每到拼命的时候,给自己的任何保护措施都不会显得过分,毕竟,命,只有一条。
他将左手倚在剑身上,正准备开门时,却发现门慢慢打开。
对方也等不及了么?
他的眼神迸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这时候,等着小门被对方慢慢打开那完全是落入了对方的节奏中,他握着剑柄的右手松开,只用左手顶着剑身,然后右手并指,一柄小剑从起源大剑剑身处激飞而出,从右向左飞,瞬间拉开了房门。
剑起!
李飞鸿眉心处灵纹大亮,三柄剑从起源大剑里如脱缰野马,流星坠落般以席卷一切的威力朝门口而去。只听“啊呀!”一声,接着起源大剑被一柄利器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四周,散发着恐怖的高温。这时,一颗冒着火星的烟灰从李飞鸿身旁飘过。
“轰!”
犹如导弹爆炸般的威力,将李飞鸿炸飞了起来,撞在了不远处的紫色墙壁上。
“别打了!”
李飞鸿一身大吼,荡开了飞驰而来的长刀,迅速地向门口跑去。
英利正斜依靠在墙壁上不停地颤抖,左手已经不见了,血在不停地流。
“咳咳!”他的脸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嘴角也在流血,声音也变得有些微弱。
“好……好快的剑!”
李飞鸿皱紧了眉头,“你怎么也在这里?”
英利没有先回答。
他不紧不慢地弯下了腰,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烟斗,拍了拍上面的烟灰,
将烟嘴送到了嘴里。然后右手再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拉开了袋链,向烟锅里倒了一点紫色的碎烟,接着又摸出一个打火机,将烟点燃。一股白烟升起,英利美美地抽了一口。
这一通操作下来,看得李飞鸿十分无语。
烟鬼,要死了也不忘抽口烟!
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浓烟。
“你怎么进来的,我当然就怎么进来的。”
“那真是巧了!谁告诉你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他悠悠地说:“倒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简单!”李飞鸿的大剑往地上一插,“既然你已经是残废了,不如就让我去算了。”
“喂喂,残废和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李飞鸿嘴角轻轻上扬,眼神里透露着猎人看囊中之物的自信:“你现在还打的过我么?”
英利抖了抖烟:“要不是你三把剑同时飞过来,我的左手也不至于被切掉。”
“哼,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李飞鸿起源大剑一摆,“别一副不想死的模样了!你的眉宇之间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这肯定是个分身吧!”
英利笑了笑:“猎王不愧是猎王,什么都逃脱不了猎王的法眼。我可不像你这么爱冒险,我的命我还是不想丢的。”
“啰嗦!”李飞鸿一剑斩下英利的头颅。
紫色的墙壁上再次幻化出一道门,李飞鸿连忙走过去。
门一打开,眼前已经是外面的400来平米的紫色空间。他转头一看,忽然发现左边的空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一级级台阶,最上面有两个人,一个人被绑着手脚,堵着嘴,一脸的无助模样,一位则背对着李飞鸿,此刻正登着最后几步阶梯。
这两个人的出现无疑对李飞鸿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被绑着的正是李飞鸿的委托目标,郑年。
而走上去的,竟然是樊夜城。
怎么回事?
樊夜城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他的目标居然也是郑年?
他找郑年干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下面的动静,那走上去的人转过身来,熟悉的黑暗波动让李飞鸿确定这就是樊夜城。
他看到李飞鸿出来,连忙上去一把抓住了郑年,随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漩涡。他跳进了漩涡里消失不见。
嗯?就这么走了?
“好了!”略显苍老
的复合音再次响起,“第一位完成挑战的人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次的挑战圆满结束。”说完就消失了。
李飞鸿往四周一看,只见墙上的紫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那股神奇的力量也在逐渐消失。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漆黑,而李飞鸿,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李飞鸿自己却不是很担心,但却非常的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樊夜城要找他们要郑年,为什么郑年又那么快地交给樊夜城,难不成他们与桑保拉是一家人么?既然如此,那樊夜城与他们……
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响,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他抬起头,台阶顶上直接冒出了一个大洞,久违的阳光从洞里投射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
“呼!”英利一把把郑年一丢,“这家伙就是你的委托目标吧?”
李飞鸿连忙上了台阶。
“你怎么知道?”
“呵呵,郑启照照你的时候可不是偷偷摸摸的!”
见鬼!
他没有多说话,而是检查起了郑年。
“他怎么死了?”
“是么?”英利点了根烟,边说边顺着台阶往下走,“刚才我来这里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个恶魔,我和他打了一阵,把郑年救了下来,可能在他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他站起了身,“别说了,我得去拿我的烟斗了,你是不知道,这里的空间流速有问题,我在外面已经待了十天了,这里才过去几个小时。要不是我还会抽点这个烟,早就憋死了。还别说,这烟劲儿真的不大……”
“不对!这不是郑年!”李飞鸿的声音打断了英利的碎嘴。
“什么?”他又回到了李飞鸿身边,“我可没有掉包。”
李飞鸿没有搭理他,心里却越来越疑惑了。
这个郑年居然是个假的?
那么说真的郑年还在桑保拉手上喽?还是说死亡酒吧的人故意给个假的?还是说樊夜城早就藏好了真正的郑年?
那这么说,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早就被桑保拉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说……
李飞鸿想到了什么,猛地惊起,向着台阶下跑去!
“哎,你去哪?”英利打开手电筒,也跟了下去。
李飞鸿跑到了樊夜城呆过的两个房间,与他正好是相对的。
他打破了石壁,见到一个山一样的人躺在那里。
洪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