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一下自己耗空了这么多体力,看样子今天也就不用继续锻炼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跑了。
虽然凌他十分的刻苦,可是也知道把握好一个度,自己现在年龄还是有点小,过度锻炼的话只会毁了自己的身体。
"明天就六岁了,也就能开始修炼查克拉了,但愿自己不是一个无法修炼查克拉的废物就好了。"
仰头看着那蔚蓝色的天空,凌自言自语的说道,眉宇间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愁绪,与那稚嫩的脸颊看起来有着不符的深沉。
语气中多半是自嘲,凌对于自己的天赋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不过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心中也是没有底,所以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在这世界上,忍者是生存的基础,而查克拉是一个忍者必备的要素,如果无法修炼的话,也就意味着基本上就和忍者断绝了联系。
当然,像是体术达人阿凯那样的,全靠体术来变强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几率实在太小,而且索要耗费的功夫比之忍者大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君不见木叶村内没有无法修炼查克拉没有忍者天赋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最后只靠体术成长起来的只有阿凯和李洛克二人而已。
而且,凌身上的最强王牌乃是火器系统,以及这双白眼,如果没有查克拉的话,那这两种能力就是笑话。
不得不说凌的确是想多了,有点杞人忧天的感觉,毕竟日向一族的血脉可是不是闹着玩的,出现无法修炼查克拉废柴的几率,那是低于万分之一的。
"呼!"
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下那有些忐忑的心情,凌的嘴角扯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可不像自己啊,有点过分的担忧了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无法修理查克拉,自己也一定能够找到其他东西代替的。"
握紧了拳头,胸膛内那颗幼小的心脏跳动越发有力坚定,迸发出来的强大信念将那些忐忑的情绪一扫而光。
啪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比凌要打上一些的男孩正朝这里走了过来。
并非是凌那般清爽的零碎短发,而是日向一族传统的披肩长发,额前留了两缕长长的刘海,小小年纪便板着个脸,完美的继承了日向一族的特点。
倒是凌这样的打扮,在日向一族中倒是显得有些另类。
他父亲日向日足也曾经跟凌说过,让他将头发留长了,这样才像是日向家的人,只不过凌却没有答应,对于他来说长发实在是有些别扭。
先不说从外表上来看一个男人留着长发并不怎么美观,而且如果是战斗的话,长头发有点累赘的感觉。
看着这个走过来的孩子,凌第一眼所注意的便是对方那用白色布条所缠住的额头,似乎是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凌大人!族长大人正在找您,请您快点回去!"
并没有靠近凌,而是在大概是十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语气有些僵硬冰冷的说道,完全看不出来话语中的那份恭敬。
对于分家人来说,不管年龄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又或者是实力比自己强还是弱,见到宗家之人都是要以大人相称,这是日向一族自古以来的规矩。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孩子,作为分家的他也必须做到这一点。
而这个比凌稍微大上一点的分家孩子,名字叫做日向宁次。
日向日差的遗子,今年七岁,算是比凌大上一岁,自从自己的父亲死后,宁次对于宗家的仇视便更上一层,总是认为自己父亲的死是宗家所逼迫的。
所以对于几乎可以内定为宗家候选人的凌,也是这种有些冰冷敌视的态度,虽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接触了。
虽说在这个世界,日向日差可以说是间接的为自己而死,不过就算没有自己的出现,按照原著来看日向日差也是免不了死亡。
所以对于日向宁次,凌并没有什么愧疚可说,有的只是些许怜悯吧。
一个想要挣脱命运,却又不敢去触碰那层枷锁的孩子,在凌的眼中的确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
"知道了,走吧。"
自从之前照顾自己和雏田的日向德间死亡之后,这日向宁次几乎就成为了凌和他父亲日向日足之间的联络员,有什么事情都是由宁次来通知。
所以二人之间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没有说过几句话罢了。
凌走在前面,宁次跟在后面,二人之间总是拉开一段距离,不知道是宁次不愿意和凌靠的太近,还是在害怕接近。
"宁次,你知道咒印为什么叫做笼中鸟么?"
走在前面的凌忽然问道,这个问题让宁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凌的用意是什么,不过还是做出了回答。
"被种下了笼中鸟咒印的分家,就像是被关在笼子中的鸟,永远无法逃离笼子的束缚!"
说到最后,宁次的语气越加冰冷,可以明显的听出话语中的憎恨,还有一股莫名的悲哀和无奈。
"不,我不这么认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凌眼神认真的看着宁次,白色的眼眸仿佛一汪清水,没有任何的波动。
那种真诚的目光,让宁次的问题不由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是站在鸟的角度,认为那笼子是在阻碍自己的飞翔,在束缚着自己。"说着,凌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而我,则是站在那'笼';的角度。"
"这有什么区别么?"
凌的话仿对于宁次来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似乎让他从想要反抗命运,却又不敢去反抗的夹缝中看到了脱身而出的希望,眼中迸放出了不同的光芒。
"当然有区别,鸟儿所看到的只是束缚,却没有看到'笼';的保护。"
"若是能够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之人,那么我愿意化身为'笼';,永远守护鸟儿不受伤害,为鸟儿遮风挡雨,这才才是真正的笼中鸟。"
"分家是'笼';,宗家是'鸟';,没有束缚,有的只是保护。"
说完之后,凌便转身离开,只剩下宁次一身怔怔的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回过神儿来,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凌刚才所说的话语。
这番话直接打破了宁次对宗家与分家的认知,颠覆了他的内心,却也将他的心给一点点打开,看到了一条全新不同的道路。
而直到那一天,宁次终于彻底的明白,凌所说的话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