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帝纹,
这是属于符皇的大杀器之一!
想当年,
符皇一人抵御外域入侵,虽千万人往矣。
左手执战纹,右手握符箓,硬生生将亿万敌军杀退!
而且,
符皇是所有修仙界,唯一一位靠修炼符箓和战纹登上了仙人之道。
这种奇特的修炼渠道,和体修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两者都是属于偏门的修炼方向,但也真是因为冷门,所以谁都说不准,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
可惜的是,
符皇死了。
不然的话,以符皇的天赋,绝对可以走得更远,甚至俯瞰整个修仙界都有可能。
眼下,
犼交出了斗战帝纹。
沈不同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一百零六枚金色符文,微微发愣。
“这就是斗战帝纹?”
沈不同惊讶出声,
说实话,
沈不同没有从这些字符上面感受到凌冽的气息,非常普通。
三哥十分的眼馋,但也只能看着,因为斗战帝纹这种东西,是需要已付肉身才行,而现在他不具备肉身,只有一具灵魂体!
犼点了点头:“本来应该又一百零八枚,但被你身边那位吸收了两个。”
三哥摊了摊手:“先说好,我的那两名枚丢了......”
丢了???
犼的脸色都变了。
“你弄丢了?”
犼急声说道。
三哥无奈的叹气:“这也不能怨我,我的肉身被别人打爆了,自然没有了承载战纹的躯壳。”
“战纹本来就是需要融入血肉的,你看我现在的状态,有肉身吗?”
......
这个,
确实没有。
犼面色依旧难看,问道:“你的肉身死在了哪里?”
“屠皇界,死在了小神君手里。”
“小神君?”
犼稍显疑惑,这个人他没听过。
三哥又多说了一句:“他父亲是老神君,叫司空徒,你听过没?”
犼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司徒空是我主人的书童。”
“他并不擅长修炼和战斗!”
犼轻声说道,
三哥双目大睁,一口怨气差点涌上脑门:“我居然连一个书童的儿子,都打不过.....”
三哥太羞耻了!
沈不同忍不住笑出了声。
犼叹息一声:“事情变得不太妙了啊。”
沈不同疑惑的问道:“这不是好事吗?既然是熟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要过来。”
沈不同想的很简单,
毕竟犼和司徒空是旧识,要两个战纹应该不过分吧。
“我主人在杀了符皇之后不久,也陨落了。”
“而陨落的原因,我不清楚,但和司徒空脱不了干系!”
沈不同明白了。
司徒空叛变了!
那这下确实麻烦了。
“一百零八战纹,合为一体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缺少一个都不行!”
“日后,你需要去屠皇界把那两枚拿回来!”
犼心中还是有点担忧的,因为沈不同的修为只有炼气期,这种境界的修仙者,简直是基础到不能再基础。
沈不同将剩下的战纹纳入体内。
很奇怪的是,
这些战纹似乎和他天生切合,钻进他身体的一瞬间,居然就融入了他的血肉,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一点,
连犼都略感惊讶。
直到现在,
犼才发现沈不同的肉身,居然是仙体!
“炼气期的修为,仙人的躯体,你也太奇葩了。”
犼饶有趣味的说道,
沈不同耸了耸肩。
等到沈不同将体内的战纹都收好,犼才开口:“苏舞,你随他们离去吧。”
“我不要,老祖。”
女尸的原名叫苏舞,很好听的名字,但她并不喜欢。
苏舞冷哼道:“那个飘着的死变态,绝对会欺负我的!”
死变态?
三哥看了看自己,顿时怒吼道:“丑八怪,你说谁变态?!再说一遍!!”
“说你呢,死变态,怎么了?!”
“我他娘的。”
三哥当下就想动手,沈不同急忙拦住,人家靠山还在旁边呢。
“三哥,有话好好说,人家是女的。”
三哥呸了一声:“活的才叫女的,她不算!”
此言一出,
犼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句:“对了,苏舞其实不是尸傀。她体内只有一魂,剩下的魂魄游荡在天地间,要是不麻烦的话,希望你们能帮她找回来。”
“招魂的方法,
那位兄弟应该知道,我便不多说了。”
三哥撇了撇嘴,没有言语。
苏舞自己都惊呆了:“老祖,你不是说我的魂魄都碎了吗?!”
“当时你生无可恋,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让你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这样就断了自裁的念头!”
不得不说,
犼也算用心良苦了。
沈不同承了犼的情,这点要求倒是可以满足!
“前辈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帮忙。”
“不错,出去吧。”
犼指了指一侧,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铜门,连接着外面的世界。
苏舞还是舍不得犼,她已经跟了犼几万年了,自然对犼的感情最深!
犼看着苏舞:“你需要回去,等天门打开时,找机会回你家乡。”
“我需要去办一件事,没法带着你!”
这下子,
彻底断了苏舞的念头。
沈不同微微躬身:“前辈有缘再见!”
犼点了点头,转身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沈不同微笑说道:“走吧,苏姑娘。”
苏舞看了一眼三哥,低声咒骂了一句:“死变态....”
声音虽小,
但三哥听的一清二楚。
沈不同急忙拦住三哥,这两个估计天生就不对付,一见面就喜欢掐架!
沈不同等人进入铜门,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湖泊的湖边。
“终于出来了。”
苏舞已经几万年没有接受日光了,所以对光线十分的敏感,甚至一瞬间她的肌肤都开始冒烟发烫!
“好烫!!”
苏舞大声喊道,
沈不同见状,急忙脱下衣袍递给了苏舞,让她披在身上。
看来要让苏舞适应阳光,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与此同时,
辰家族地的人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空中熙熙攘攘的出现了一大批修士,而且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我就说赶快一点,你看,来晚了都!”
“那沈不同小杂碎估计都被碾压死了。”
来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十分的不甘。
先前那位老伯装着胆子问道:“诸位是?”
倏忽间,老伯眼前一花,而后喘不上气:“邹家,邹明,沈不同在哪里?”
邹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