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榕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自己心里有主意却不提前和自己说,就一定要等到自己在朝堂上被人驳的毫无颜面的时候才提出来。
看到殿上的寅榕点了头,卢相才开始继续往下说:“如果咱们在把普将军召回来的同时,也把接替他的人派过去,自然就不会出现边疆无人镇守的情况啦。”
“不不不,卢相,现在满朝的武官就没有一个是能和普将军相提并论的,普将军没有人能够代替……”
大殿中只有老臣一个人的声音,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很多人都明显的感觉到大殿之上的那个人情绪不对了。
卢相也感觉到了寅榕的不对劲,截住了老臣的话头“王尚书,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就算他普靳再能,一个人也顶不了千军万马吧,一个人顶不了他就两个人,两个人顶不了他就三个人,总是能找到代替他的人的。”
寅榕看着殿下争执的两人,一拍案几“行了!别吵了,派三个武将去给普靳传旨,宣他回京,然后让那三个武将顶替普靳的位置。”说完,寅榕站了起来“好了,早朝就到这里了,退朝。”
只剩下殿上的王尚书被寅榕拉住,但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皇上,不能,不能呀……”
寅榕带着满身的怒气,去了华嫔的殿里,寅榕发现,自己只有在华嫔身边的时候才能心平气和的思考一些事情。
华嫔就是寅重的妃子春华,现在寅重薨了,卢皇后做了太后,可华嫔还是皇上的妃子,只是这个皇上换了一个人而已。
卢皇后对于寅榕要纳春华为妃的想法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但她可以作为太后好好磋磨磋磨春华。
寅榕在华嫔殿内没有见到春华,问了伺候的宫女以后,就转身去了太后殿。
太后殿内,春华跪在太后面前,不住的磕头:“太后娘娘,您就饶了臣妾,饶了臣妾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谁知道你这孩子是谁的。”卢皇后坐在软座上,华丽的护甲划过彩瓷的杯具“虽然宫里不说,但你可是先皇的妃子,这肚子的日子算起来,是在皇上仙逝前两个月怀上的,现在你作为当朝圣上的妃子,本宫是断然不会让你把这个孽种生下来的。”
“谁说春华肚子里的是孽种?”寅榕刚到门外,就听到有人说春华肚子里的是孽种,由于没有听清是谁在说话,寅榕还以为是卢皇后旁边的嬷嬷“嬷嬷,你是不想要你脖子上的脑袋了么?”
“皇儿好大的怨气。”卢皇后听了寅榕的话,放下了手里的琉璃杯具“怎么,哀家就不能管管你的妃嫔么?”
“能,在这后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您说的算。”寅榕走到春华旁边想要拉起春华。
春华摇了摇头,不肯从地上站起来“太后娘娘说的对,我就是个狐狸精,我……”边说,春华还哭了起来。
寅榕心疼极了,蹲在春华的旁边,拿自己龙袍的袖子给春华擦拭着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