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释的手不挪,死死的压着地图,倔强的说道:“父皇让我来西北大营是让我带兵打仗的,不是让我来念孔夫子的。”
普靳不敢硬扯,怕地图被扯坏了,便指着拉图营帐的方向对寅释说:“去拉图哪要兵去,别在这儿祸祸我的兵。”
寅释听了普靳的话,眼前一亮:“舅舅说的有道理,等我带拉图的兵带出经验了,我再来带舅舅的兵。”
说完,寅释就冲向了拉图的营帐。普靳也没将寅释的话放在心上,寅释空学了一身的武功,连兵法都不懂,怕是两三年之内都带不出经验,祸祸不了自己的兵。
这边普靳解放了,拉图又开始头疼了。
拉图正想着要怎么让白长晟为自己做事,向自己汇报寅释的情况。寅释就来了。
拉图笑着收起了手上的地图,笑吟吟的对着寅释说:“大皇子请坐”卷好地图将地图放在一边,继续说道“大皇子不是应该在听夫子的课么?怎么现在有时间了?”
寅释懒的与拉图打机锋,张口就说:“那地图你不用藏的,我舅舅也有一份。”说完,也不看拉图突然变冷的脸色,继续说“我今天来,是要在图大人这里讨几个兵的。”
眼看着拉图的脸变的更冷了,说:“不在你舅舅哪要兵,在我这儿要什么兵?”
“这么说,图大人是不想给本皇子给兵了?”寅释沉着脸说道。
拉图沉着脸不说话,寅释点点头:“好,没关系,我会让你给的。”
西北大营是陈国的重陲,此地与北**和西昱国接壤,固有重兵防守,派出两个大都督。
近日**与黎国不断骚扰陈国边境,士兵们都加紧练习,普靳的北营有自己的演武场,南营也有,寅释扯了上衣,跳上南营的演武场,将正在缠斗中的两个武将击下演武场,对着南营的士兵们比了个中指:“够种的就上来,咱们比一场。”
南营的士兵围在演武场台下,没有一个士兵上场,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寅释摸摸鼻尖说道:“你们都这么怂的么?”
“不是我们怂,你是皇子,被我们打坏了,岂不是全家都要掉脑袋?”南营的小队长李虎嬉笑着与周围的人说道。
南营的士兵也纷纷附和“我们南营可不像北营那么软蛋,把皇子您打坏了可怎么办?”
寅释也不气,对着李虎喊道:“起哄的那个,来和我打,不上来我就斩你全家。”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虎一个箭步就站上了演武场,和寅释比划起来。
来来回回十几招,两人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李虎有点心急,被寅释抓住了破绽踢下了场,后面连续上台十几人,都不是寅释的对手,甚至被寅释打的头破血流,只有李虎,因为自幼习武,根底扎实,只受了些皮肉之伤。
几天下来,寅释把南营的士兵大大小小的都打了一遍。
拉图一连躲了寅释寅释四五天,在寅释把南大营的士兵都打的一身伤,将领们纷纷前来告状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
第五天,拉图站在演武场上,对着对面的寅释说道:“大皇子,大皇子,再不要打啦,老臣这军营里都没有办法正常的演练啦。”
寅释扬着下巴,一脸傲娇:“那图大人给不给我兵呢?”
拉图低头“这……”
“既然图大人还是为难,那就不要再管我,让我帮你操练操练你的兵。”
拉图一听,这还了得?大皇子这样下去,不等**和昱国打来,西北大营就已经废了一半啦。拉图赶忙应道“给,给,给,大皇子你先下来,咱们慢慢谈。”
寅释满意的提着自己的长缨枪从演武场上纵身越下,激起阵阵黄土。
寅释带来的兵归了北大营,与北大营中其他士兵一起训练,霍刚还升了职,就剩下卢洋是个无业游民,在北大营左晃晃右转转,时不时的去****白长晟小老头。
这会的卢洋就坐在寅释的营帐里,勾搭着白长晟:“白老头呀,你说,当今圣上怎么样呀?”
白长晟抚着自己的胡子:“他是乱世的枭雄,但他不足以为盛世之君。”
卢洋点点头,心里暗戳戳的想:是滴是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人赶紧翘辫子,然后寅释继位,多好。
却又听到白长晟继续说道:“这皇位的继承人,大皇子,也不足以作为一个盛世之君。”白长晟扭头看了一眼笑容逐渐消失的卢洋,继续说“老头我是看出来了,你虽然是卢家的人,但你的心是向着大皇子的。”
白长晟一脸的可惜“要我说呀,三皇子是最适合继位的皇子了。”
听到这儿,卢洋的脸色更难看了,卢洋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别生气别生气,你能要求一个连续被贬五次的老头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呢?
看着卢洋越来越沉的脸色,白长晟适时的住了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怎么不知不觉就说多了呢。”然后挠着头拿着书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