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陛下还记得臣下,臣这次前来京都,给殿下带来了一种叫西洋镜的东西,据说是从遥远的的西洋传来的,稍后就给陛下送去。”晋洋溪抬起了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寅重身边的寅释。
寅释在听到寅重说到“晋家主”三个字的时候,就回忆起了在东南的时候帮了卢洋颇多的晋洋溪。
不过那时晋家和蔡家是竞争关系,帮助卢洋就是帮晋家自己,这次是寅榕请来了晋洋溪,那晋洋溪肯定是站在寅榕那边的了。
寅释有些紧张,如果说在东南的时候,自己有什么把柄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私自去了东南,毕竟皇**自己发往西北大营,如果没有召令,自己是不能离开西北大营管辖的地界的。
按皇上现在多疑的情况,只要他知道了自己私自跑去东南,还参与了南洋布政使齐政和蔡家的抄家,那一个多月之后的太子册封典礼还能不能如期进行就有些不确定了。
寅释下意识的望向了现在百官最后面,只能看到一个小小脑袋的卢洋。
看到卢洋默默的对自己摇了摇头,寅释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只能看自己的了。
寅榕也看到了寅释衣袖外紧紧攥住的手,开了口“父皇,这次晋老板来京是有更大的事情呢。”
寅重有些好奇“哦?说来听听。”
“这次晋老板来京都,是为了揭穿我的兄长,大皇子寅释的嘴脸的。”
寅重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说你兄长呢?这是你该有的样子么?”
寅榕噗通一声,跪在了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动过的卢相身边,开了口“父皇,不是我不尊兄长,而是兄长做的太过分了,父皇您派兄长去西北大营的那些日子,兄长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西北大营。”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站着的晋洋溪,寅榕想让晋洋溪说句话,但是晋洋溪可能没有看懂寅榕的暗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寅榕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西北大营的军饷今年并没有由户部向下拨发,而是让他们自己去东南的南洋去讨要欠下的赋税,兄长他没有诏书,没有税官任命书,就私自跟着卢税使一起去了东南,而且拉回西北大营的银两里,少了五千两白银,很难说是不是兄长独吞了。”
寅榕一直不停的向晋洋溪示意,该是晋洋溪开口的时候了。
可晋洋溪完全无视了寅榕,他一直在盯着寅重身边站着的寅释,虽然寅释的手攥的生紧,可其他的躯体动作和脸上的表情保持的很好,除了手,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看出寅释的紧张。
晋洋溪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这就是卢小子以后打算跟着的人,还不错。
寅重扭过头:“释儿,你真的像榕儿说的那样,没有朕的旨意就跑去东南了么?还贪掉了五千两白银?”
“儿臣一直坚守在西北大营,和舅舅学习兵法武艺,才能与敬国在云镇作战时一箭夺得敌方将领的头颅。”寅释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寅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