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在寅榕的挥霍下,已经只剩了一个空壳,甚至可以这么说,陈国的国库已经大半被搬进了卢府,另外的少半进了寅榕拉拢的各位大臣的腰包。
第二日,卢相就着急忙慌的与大儿子卢单一起见了寅榕。
通过几日的奔走和贿赂,百官请愿书上真正的有了上百官员的名字。
卢相看着上面的签名很满意,二品的大臣有三分之二都在上面签了名。
可卢相有些诧异,有几个名字是很难说动的,他很好奇寅榕是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这几位大臣,卢相也这样问了:“三殿下,这几个大臣,是自愿在上面签名的么?”
就差**裸的说:你这上面的签名不会是伪造的吧?
寅榕无奈的瞥了自家舅舅一眼“舅舅,你怎么想侄儿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只不过是这几个人的胃口有点大而已。”
卢单身在礼部,知道皇帝之前的寿典就已经花了不少银两,户部的钱也多数被寅榕和卢家给挥霍掉了,连太子的册封典礼都只是准备了面子上的东西,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还没有置办,那寅榕是哪里再来的那么多银两去贿赂的?
卢单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问题准准的问在了寅榕的痛脚上。
寅榕笑着打了呵呵“我搞钱的路数多着呢,这些你们就不要问了。”
这件事就被寅榕这样给遮掩了过去,三个人决定第二天早朝上就把百官的请愿书取出来,逼迫寅重废除祖制。
商讨好以后,卢相在京都一家豪华的客栈中见了从东南找来的富商。
这个东南富商赫然正是皇商晋洋溪,卢相挖到了寅释私自离开西北大营,前往东南的消息。
可知道这件事情的蔡家人和齐政都已经被处斩,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辗转打听才知道皇商晋家也参与在这件事中。
卢相用陈国进出口货物的大权和一个外交官的官职才换来了晋洋溪的上朝作证。
卢相这会来找他,就是想让晋洋溪在明天的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戳穿寅释对皇旨阳奉阴违的真面目,为寅榕夺得更大的胜率。
“晋老板,我们打算明天就行动,明天您可一定要在朝上把东南的情况如实道来呀。”卢相莫名的就是对眼前这个儒雅的商人提不起好感。
可为了明天的大计,卢相不得不端着笑脸,承诺着“等事成以后,我一定将原先承诺的一切,一件不少的奉上。”
听到卢相这样说,晋洋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依然是那么儒雅,说出的话却半点不留情面“我想卢相是搞错了,我可是商人,商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如果今天我看不到卢相承诺的一切,那明天我是不会作证的。”
卢相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晋老板这什么事都还没有做,就和本相来讨利益了么?”
晋洋溪就那么平稳的看着卢相,完全没有被卢相身上的戾气所吓到,淡淡的开了口:“商人重利,从来如此,如果卢相不能提供,那晋某就全当京都一日游,今晚就回东南,也不掺和朝廷的事了,就老老实实做个商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