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洋和霍刚坐在火堆旁,却还是觉得手脚冰凉,不停的搓着手,霍刚坐在卢洋旁边,向着卢洋递过手中的酒,说:“诺,喝点酒暖暖身子,中岭的气候还算是好的,到了西北大营,还有的你受罪呢。”
卢洋摇摇头:“谢谢霍骑尉了,我喝不成酒,就不喝了。”
霍刚也不多说,拎着酒壶就是一口酒。
寅释一路狂奔向着营地走去,身后刺客的声音越来越近,寅释终于看到了营地的火光,大叫一声:“霍骑尉,快来助我。”
霍刚听到寅释的声音,将酒壶往地上一掷,提起身边的青龙钢刀就奔向了寅释的方向,青龙钢刀在路面上带起一串火光。
刺客的脚步声近在耳边,已经在寅释的身后举起了刀,对着寅释的背心就要劈下。
电光火石之间,霍刚赶来撞开了寅释,以青龙钢刀接住了刺客的刀。
霍刚在下,刺客在上,刺客用力想将手中的刀按向霍刚,却被霍刚一个用力振退了几步,手中的钢刀掉落在地。
营地的士兵紧跟着霍刚的脚步,已经赶到,刺客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心知刺杀失败,没有去捡落在地上的钢刀,转身就要跑。
霍刚看出刺客的想法,提起青龙钢刀,用力向着刺客的方向掷去,刺客被钢刀一刀穿心,扑倒在了地上。
寅释死里逃生,但随行的武将便死了三个,坐在营地的火堆旁,寅释想起了卢洋之前说的话。沉着脸让霍刚将卢洋叫来。
卢洋心知寅释叫自己过来的目的,却不能开口直说,只能对着寅释一鞠躬说道“大皇子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必有后福。”
寅释的心里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看到卢洋缩头乌龟,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就来气“卢公子真是神人呀,说会有刺客,这刺客真就来了。”
说的虽然是好话,却阴阳怪气的。
卢洋也不怕:你现在可比当年嫩多了,当年我都不怕你,现在更不会怕你。只是摇着头说:“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一点点推测而已。”
霍刚在一旁听的着急,手中的钢刀往地上一竖“卢公子,我主子是想听听你的推测,就这么简单的。”
寅释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卢洋便开了口:“这刺客是宫里的……”
还没说完,霍刚就不开心了,粗咧的嗓子凶道:“你别胡说,我们大皇子是储君,谁这么不长眼的对主子下手?”
卢洋不管霍刚的话,对着寅释说道“大皇子,这储君之位就是祸源,你在宫中,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寅释面无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出一丝冷酷:“大陈一向立长不立幼,我若死,二皇子便成为储君,但二皇子一向和我关系甚好,他母妃依附于我的母妃,他断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说着,寅释侧脸望向卢洋:“倒是你。朝堂上文臣和武官一向不和,你们卢家是文臣之首,你们卢家的嫡长女做了皇后,使我母后一直屈居于贵妃之位,父皇将我向武将培养,期望我以后开疆拓土,我若做了皇帝,你们卢家怕是会很不开心吧?”
卢洋看着寅释锐利的眼神,心下打鼓:寅释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在路上病死吧?
卢洋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寅释堵了回去:“霍刚,把咱们的卢公子请回轿子,外面风大,没什么要紧事,就别让卢公子出来了。”
卢洋窝在轿子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这人都被软禁起来了,待遇还不如上一世。
上一世卢洋因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被这一队武夫好生嘲笑,但因为路上带着这么一个文人,队伍走的并不快,卢洋在路上并没有受多少罪。
这一世卢洋明显的感到队伍的前进速度快了不少,仅仅又花费了五日时间就到达了西北大营,但卢洋可被这一路颠簸晚睡早起的奔波折腾的瘦了不少。
寅释的舅舅普靳是西北大营的统兵大都督,但西北大营并不全是普靳的天下,拉图与普靳同为一品统兵大都督,拉图用兵风格不及普靳果断,西北大元帅的兵符也在普靳手中。
收到大皇子到西北大营的消息后,普靳就拽了拉图一同前往迎接。拉图心中不情愿,但奈何在西北大营里自己的势力不如普靳大,便诺诺的与普靳一同前往。
普靳站在西北大营的营前,远远的就看到了骑着宝马,一马当先的寅释,普靳一脸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看到宝马上的寅释感觉眼眶有点湿润。
寅释在普靳面前两米的地方猛的刹住马,翻身下马,扶住了就要下跪行礼的普靳。
拉图与普靳一同前来,见普靳下跪行礼,便跟着一同行礼,寅释扶住了普靳,但拉图却只能继续行礼“臣拉图,见过大皇子。”